1979年的秋，晋北的风裹着豌豆香，吹得合作社储存仓旁的葡萄苗晃出浅绿的藤——盼儿和小花蹲在苗边，手里攥着晒干的豌豆秆，要给葡萄搭架。这是春天从西合院寄来的苗，如今己长到一人高，细藤上冒出的卷须正往空中探，像在找地方攀附。
“得按李叔叔教的‘三角架’搭，稳当！”盼儿扛着竹竿，量好间距往土里扎，小花则把豌豆秆撕成细条，这是她们琢磨的“天然绳”，软韧还不伤藤。两人配合着把葡萄藤轻轻绑在竹竿上，小花边绑边笑：“你看这藤，跟咱春天搭的豌豆架一样，都爱往上爬！”盼儿点头，掏出笔记本记：“9月12日，葡萄苗搭架，用豌豆秆绳固定，间距三尺，三角支撑。”
不远处，“寒丰4号”的豌豆田正忙着收割——金黄的豆荚压弯了藤，老乡们握着镰刀，割下的豆秆捆成垛，要留着当明年的育苗棚燃料。李凡蹲在田埂上，教老乡们选留种：“颗粒要圆、脐部要白，这样明年发芽率高。”张大爷捧着选好的种子，笑得露出牙：“今年这新种亩产比去年多两成，俺家分的红够给小花买辆新自行车！”
许大茂开着货车来拉货，车斗里装着新设计的“双味礼盒”——一边装西合院的葡萄干，一边装晋北的豌豆干，盒面上印着盼儿画的“葡萄架与豌豆田”。“今年中秋就靠这礼盒了！”许大茂跳下车，指着田里的豌豆，“王小柱，豌豆酱装坛了吗？我杂货铺的街坊都等着呢！”
王婶从储存仓里抱出坛豌豆酱，坛口封着红布：“早装好了！还按张兰教的方子，加了点晒好的葡萄皮，比去年的更鲜！”她掀开坛盖，酱香混着果香飘出来，何雨柱凑过来闻了闻，首咂嘴：“这味绝了！我跟食堂说好了，明年开春就进这酱，拌面条、夹馒头都香！”
晌午的丰收饭摆在田边，搪瓷盆里装着豌豆干烧肉、凉拌嫩豌豆，还有刚蒸的杂粮馍，就着新酿的豌豆酱。小花举着馍，咬了口满是酱的边：“盼儿姐姐，明年咱在葡萄架下种点豌豆，夏天吃嫩豆，秋天吃葡萄，多好！”盼儿眼睛一亮，赶紧记在本子上：“葡萄架下套种豌豆，试试！”
饭后，李凡带着大家去看储存仓——里面堆得满当当的，一边是装袋的“寒丰4号”豆种，一边是封坛的豌豆酱，还有打包好的豌豆干礼盒。“明年咱再扩两亩葡萄，”李凡指着仓外的空地，“让晋北也有满架的葡萄，秋天既能收豌豆，又能摘葡萄，成‘双收田’！”
临走前，小花给盼儿装了袋新收的“寒丰4号”种子，还有她用豌豆秆编的小葡萄架模型：“姐姐，这是俺画的明年的葡萄架，你带回去给西合院的葡萄苗当参考！”盼儿则把从葡萄藤上剪的几根卷须塞进布包：“我要把这个种在西合院的葡萄架下，让它长出‘晋北的藤’！”
回西合院的路上，盼儿抱着豌豆秆模型，手里攥着葡萄籽，心里满是盼头。她想起和小花一起绑的豌豆秆绳，想起田边飘着的双味香，想起老乡们分红时的笑脸——这晋北的秋，不只是豌豆的丰收，更是两地情分的“双收”，是藤绕藤的牵挂，是味叠味的甜。
刚进院，向阳就跑过来抢模型：“盼儿姐，这葡萄架真好看！明年咱也这么搭！”张兰迎上来，接过“寒丰4号”种子：“正好，院角的空地能种，明年春天咱也试试‘葡萄套种豌豆’！”许大茂则翻着订单笑：“今年的双味礼盒订出去两百多份，明年咱再加点新花样，比如豌豆黄配葡萄酱！”
盼儿把晋北的葡萄卷须种在西合院的葡萄架下，掏出笔记本写下：“1979年秋，葡萄架搭成，‘寒丰4号’丰收，明年试种‘葡萄套种豌豆’，等小花来吃双味果！”
风拂过葡萄藤，新绑的豌豆秆绳轻轻晃。盼儿知道，这秋天的约定，会像葡萄藤一样慢慢爬，等到明年夏天，藤上会挂着晋北的卷须，架下会冒起豌豆的芽，而西合院与晋北的情分，会在这一藤一芽里，酿出更浓的甜，传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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