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的秋,晋北的风裹着萝卜香,吹得合作社的套种田满是丰收的响——向日葵花盘垂着沉甸甸的头,花瓣褪成浅褐,籽粒鼓得能掐出油;底下的萝卜缨子翠绿,一拔起来就是个红瓤白皮的“心里美”,脆得咯吱响。小花蹲在垄间,双手攥着萝卜缨子,使劲一拔:“出来啦!这萝卜比俺的拳头还大!”
孩子们围过来,七手八脚帮着捡萝卜,竹篮很快就满了。张大爷扛着锄头,在旁边翻土:“按盼儿信里说的,拔完萝卜要把土松松,明年种豌豆才好长!”王婶则挑着嫩萝卜,装在大瓷盆里:“这些腌脆萝卜,剩下的晒萝卜干,第一坛先寄给西合院,让张兰婶尝尝咱的手艺!”
田边的空地上,老乡们忙着给向日葵脱粒——木槌敲在花盘上,黑亮的籽粒簌簌掉进布袋,王小柱举着相机拍个不停:“要把这场景拍下来,寄给西合院,让他们看看咱的‘双收图’!”小花捧着刚脱好的籽,往嘴里塞了几颗,甜得眯眼:“今年的籽比去年还,榨的油肯定香!”
同一时刻,西合院的葡萄架下也热闹非凡。盼儿和向阳蹲在萝卜垄间,正比赛拔萝卜——盼儿拔的萝卜红瓤鲜亮,向阳的则个头大,两人举着萝卜比高低:“盼儿姐,你看我这颗,比小花上次信里画的还大!”张兰坐在竹席旁,把拔好的萝卜分类:“小的腌脆萝卜,大的切条晒干,等会儿把最嫩的装盒,寄给晋北的小花!”
许大茂扛着新设计的“西季鲜礼盒”过来,礼盒上印着萝卜、葵花、葡萄、豌豆的共生图案:“盼儿,张婶,今年的萝卜干、葵花籽都装这个盒,里面再放罐咱的葡萄酱,街坊们订了八十多份,就等咱的货了!”
盼儿选了两袋最脆的腌萝卜,和张兰刚烤的葵花籽酥一起装进礼盒,还附了张手写卡片:“小花,西合院的萝卜收了,腌了脆萝卜,烤了葵花籽酥,你尝尝!萝卜干晒好了,留着冬天炖肉香!”
三天后,晋北收到了礼盒。小花拆开盒子,刚打开就闻到了葵花籽酥的香,她拿起一块咬了口,脆得掉渣:“王婶,这酥饼比俺娘做的还好吃!脆萝卜也甜,配粥正好!”王婶赶紧把脆萝卜装进瓷罐,摆在储存仓最显眼的地方:“来拉货的人问,咱就说‘北京西合院寄的’,让他们也知道咱和北京的情分!”
小花给盼儿回信,信封上画着满架的萝卜干,里面夹了包刚晒好的萝卜干:“盼儿姐姐,俺们的萝卜干晒好了,用你的法子加了点花椒,炖肉肯定香!张爷爷说,明年咱多种两亩萝卜,腌更多咸菜寄给你们!”
李凡这阵在两地间运货,刚到晋北就被满院的萝卜干吸引:“今年的收成真好!萝卜脆,葵花籽香,套种的法子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小花拉着他看刚腌好的脆萝卜:“李叔叔,俺们按张兰婶的方子加了点糖,比去年的更鲜,你带点回西合院,让他们尝尝!”
回西合院时,李凡带了晋北的萝卜干和新榨的葵花油:“小花说,这油是用最好的葵花籽榨的,炒菜香,萝卜干炖肉时加两勺,绝了!”盼儿打开油壶,一股醇厚的香味飘出来,赶紧记在农技手册上:“晚上就炖萝卜干烧肉,用晋北的油和萝卜干!”
晚饭时,西合院的人围坐在炉边,吃着萝卜干烧肉,喝着小米粥。向阳边吃边说:“这萝卜干真好吃!明年春天,咱再种点萝卜,跟晋北的小花一起比赛,看谁的萝卜大!”李凡点头:“明年咱还能试试萝卜和白菜套种,冬天就能吃新鲜菜了!”
盼儿摸着农技手册上贴的萝卜干照片,心里满是暖。风拂过葡萄架,干枯的葵花秆轻轻晃,瓷罐里的萝卜干透着香——这秋天的收获,不只是满仓的作物,是两地手牵手的约定,是手艺传下去的甜,是藤缠藤、果连果的共生之喜。
她知道,等冬天来了,两地会围炉吃萝卜干、嗑葵花籽,聊明年的套种计划;等春天来了,会种上新的萝卜和白菜;而这一季季的丰收,会像纽带一样,把西合院与晋北的情,系得更紧,暖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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