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刚把系统最后那句“祝宿主生活愉快”在脑子里过了三遍，才算彻底接受了这“过山车”似的展开。
系统没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谁穿越不想抱个长期饭票似的金手指？但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枚开窍丹的温润，再意念一动，脑海里清晰浮现出那片3000平方的随身空间——空荡荡的，却实实在在存在着，角落里还堆着刚“接收”的强身丹和那两片规整的土地，种植空间里甚至隐约能闻到泥土的腥气。
没了就没了吧。
李凡咂咂嘴，这波不亏。开窍丹能让他脑子更灵光，强身丹能改善体质，随身空间简首是这个年代的“保命符”，存粮、藏东西都方便，还有十亩种植养殖空间……足够了，真足够了。
他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先在种植空间种点啥，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带着何雨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只是今儿个透着点慌张。
“谁啊？”李凡压下心头的雀跃，起身开门。
门一拉开，就见何雨柱挤了进来，反手还不忘把门掩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甚至沁了层薄汗，哪还有平时在食堂当大厨的半分从容。
“柱子哥？这是咋了？”李凡挑眉，上下打量他，“瞧你这慌慌张张的，真干了啥坏事，跑来我这儿躲祸？”
“我能做啥坏事？”何雨柱急得搓手，嗓门压得低，却带着股子火急火燎，“雨水在家睡呢，我这不是……这不是有事儿找你嘛。”
他往李凡房间里扫了一圈，这小屋比他家整齐些，墙上贴着张“教员”的画，桌上摆着几本课本，看着跟普通人家的半大孩子没啥两样。可不知为啥，每次来这儿，他都觉得心里踏实，好像再乱的事，跟李凡念叨念叨，就能理出个头绪。
“坐吧。”李凡指了指床边的小马扎，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下，“说吧，啥事能把你急成这样？”
何雨柱一屁股坐下，差点把小马扎坐散架，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和一沓钱，往桌上一拍：“你看！这是易大爷刚给我的！”
李凡瞅了眼那五十块钱和信封，心里大概有了数，却故意装傻：“易大爷给你钱干啥？这信封里是啥？”
“地址！介绍信！”何雨柱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困惑，“他非让我去保定找我爹，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还说要是缺钱就找他。你说邪门不邪门？他把啥都给我准备好了，恨不得替我把火车票买了！”
他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点恳求：“小凡，你帮我琢磨琢磨，这易大爷到底啥意思？他为啥非得撺掇我去找我爹？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李凡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反问：“你觉得，易大爷是真心盼着你和你爹和好？”
“怎么可能，以前我爹在的时候最多也就打声招呼，和贾东旭有冲突也是只帮贾东旭。甚至公道话都不说。”何雨柱挠挠头，“可今儿个他这劲头，太足了，足得让人发毛。就好像……就好像我不去，他就得急似的。”
“这就对了。”李凡点头，“他不是盼着你俩和好，是盼着你俩彻底闹掰。”
“啊？”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圆，“为啥啊？我跟我爹闹掰，对他有啥好处？”
“好处可大了。”李凡往门口瞥了眼，确认没动静，才接着说，“你想啊，你爹走了，你一个人带着雨水，院里谁对你最‘关心’？是易大爷吧？他是不是总跟你说‘有大爷在，别怕’？”
何雨柱愣愣点头：“是啊，他常说……”
“他没儿子，老了指望谁？”李凡话锋一转，“你年轻力壮，还是厨师，手里有吃的。要是你跟你爹彻底闹翻，心里委屈，是不是更得依赖他这个‘关怀备至’的一大爷？最主要的是你这人脑子不灵光，不愿意去想，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何雨柱的嘴慢慢张大，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后背瞬间泛起一层冷汗。
“他让你去保定，说不定早就盘算好了。”李凡继续道，“你爹现在跟那白寡妇住，俩人没领证吧？易大爷要是提前跟那边打个招呼，让白寡妇说几句难听的，再骗你爹躲起来，说你是来闹事的，你到了那儿见不着人，还得被白寡妇挤兑几句，你气不气？”
“气！肯定气炸了！”何雨柱攥紧拳头。
“气就对了。”李凡摊手，“你气冲冲从保定回来，恨死你爹了，这时候易大爷再凑过来，一边安慰你，一边骂你爹不是东西，说‘以后有大爷疼你’，你是不是得把他当亲爹似的敬着？到时候他说啥你都听，让你帮他养老，你能不答应？”
一番话像剥洋葱似的，层层揭开，把易中海那点藏在“和善”面具下的算计，扒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坐在小马扎上，半晌没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把那沓钱捏得皱巴巴的。他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那股不安是打哪儿来的了——合着易大爷那嘘寒问暖的背后，藏着这么深的弯弯绕！
“这……这也太……”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没跟人玩过这么多心眼，更没想过平时说一不二的一大爷，能算计到这份上。
“人心隔肚皮。”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哥，不是我说你，以后别总想着谁都对你好。院里这些人，各有各的算盘，你得自己拎清。”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把桌上的钱和信封往怀里一揣，眼神里没了刚才的迷茫，多了点狠劲：“他想算计我？没门！这保定，我不去了！”
“别冲动。”李凡拉住他，“不去，反而显得你看穿了他的心思，容易打草惊蛇。”
“那咋办？”何雨柱急道，“总不能真听他的，傻乎乎跑过去被他算计吧？”
李凡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去，为啥不去？不过，得按咱的法子去。”
他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何雨柱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拍大腿：“嘿！小凡，你这脑子咋长的？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易大爷这戏，到底想怎么唱！还有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真的看上雨水了吧？”
李凡一脸黑线的看着何雨柱
“如果你真的看上雨水，也不是不行。只要雨水同意。”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西合院里开始响起各家做饭的动静，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和大人的吆喝。李凡看着何雨柱豁然开朗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系统没了又怎样？有这空间和脑子，他照样能在这禽满西合院里，护着自己想护的人，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至于易中海那点算计……呵，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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