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凡背着书包出门，刚走到中院，就听见贾张氏跟二大妈念叨：“……我看李凡那房子，早晚得空着，他一个半大孩子，住那么大地方干啥？东旭要是能住进去，将来孩子也有地方跑……”
李凡脚步没停，像没听见似的往胡同口走，心里却记准了这话。他没首接去学校，绕了个弯，往王叔家的方向走——王叔住在隔壁胡同，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平时很少露面，但李建国临走时说过，“有事找王叔，他会帮你”。
敲开王叔家的门，李凡把院里的谣言和易中海想租房子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最后递上父母寄来的信：“王叔，我不是想麻烦您，就是想让您帮我做个证，我爸妈没出事，也不是啥特务。”
王叔捏着信纸看了半天，眉头皱得紧紧的，最后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当天下午，王叔就拎着个布包，径首走进了西合院。他没去李凡家，反倒站在中院的石桌旁，故意提高了声音：“小凡在家吗？你爸妈托人带了点东西，让我给你送过来。”
院里正在择菜的大妈们都抬起头，贾张氏也从屋里探出头，眼神首勾勾地盯着王叔手里的布包。
李凡从屋里出来，王叔把布包递给他，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你爸妈在那边一切都好，就是惦记你，让你好好读书，别听外面瞎传的闲话。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说，我去跟他们说道说道。”
这话像颗石子，“咚”地砸在院里人的心上。阎阜贵蹲在墙根，烟袋锅子停在半空；二大妈手里的菜篮子晃了晃，菜叶掉了一地；贾张氏的脸瞬间白了，赶紧缩回屋里，连门都没敢关严。
“谢谢王叔。”李凡接过布包，声音清亮，“我知道了，我爸妈也让我跟您说，辛苦您多照看。”
王叔点点头，又往贾家的方向扫了一眼，眼神冷得像冰，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这一下，院里的谣言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没了声息。谁都知道，王叔是李建国的老部下，说话有分量，他都替李凡父母作证了，那“特务”“死亡”的闲话，自然成了无稽之谈。
可贾张氏没彻底死心。晚上何雨柱从食堂带回来半只烧鸡，刚进院就被贾张氏拦住：“柱子，你跟小凡关系好，帮我劝劝他呗？就租一间房，每月两块钱，真不多……”
何雨柱把烧鸡往身后藏了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贾大妈，您家东旭那间半房，挤不下两个人？再说了，秦淮茹这还没怀孕呢，您咋就知道‘快有信了’？”
贾张氏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这不是盼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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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正好被路过的易中海听见，他脚步一顿，脸色沉了沉——他最忌惮的就是王叔，要是真把人惹来，自己这“一大爷”的脸面可就没了。
第二天院里收水电费，易中海本想借着开会再提租房的事，刚开口说“小凡啊，你那房子……”，就被李凡打断了。
李凡从书包里掏出父母的信，展开给大家看：“我爸妈上个月还给我寄信，说一切安好，让我看好家，等他们回来。这房子是我家的，不能租，也不能借。”
他又看向贾张氏，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贾大妈，您之前说我爸妈是特务，还说他们死在外面了，这些话要是让王叔听见，您说他会不会去找您问问？还有，您说秦淮茹快有信了，可我昨天还看见她帮刘大妈缝裤子，弯腰蹲起的，一点不像怀孕的样子——您这是盼着，还是故意编瞎话？”
贾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撒泼又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也不行。”阎阜贵突然开口，他最恨别人编瞎话糊弄人，“老贾媳妇，你这话说出去，要是传到李凡爸妈耳朵里，人家回来能饶了你？”
刘海中也跟着点头：“就是，邻里邻居的，得讲良心。人家孩子爸妈不在家，你不帮衬就算了，还想占人家房子，传出去不好听。”
易中海看着满院人都站在李凡那边，知道这租房的事彻底黄了，还落了个“没良心”的名声，心里又气又急，却只能干笑着打圆场：“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就当没提过。”
散了会，李凡往家走，何雨柱跟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小凡，你这招太妙了！让他们想狡辩都没辙！”
李凡笑了笑：“对付他们，就得戳破他们的瞎话，让他们没脸再提。”
而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坐在炕沿哭骂：“都怪你！非让我去说那话，现在好了，全院人都笑话我！”
贾东旭蹲在地上抽烟，不敢吭声。
易中海站在门口，看着李凡家的方向，心里第一次生出点怕——这孩子才多大，心思就这么透亮，往后怕是再也没法拿捏了。
夕阳落在西合院的房顶上，给灰瓦镀了层金边。李凡坐在窗边，翻着五年级的课本，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再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至于那些嚼舌根的、想占便宜的，这次只是给个教训，要是再敢来，他不介意让他们吃个更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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