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带着刀子似的寒，刮得西合院的烟囱呜呜响，可李凡家的屋里，却热闹得很——炕桌上摆着个半成型的齿轮模型，底座是何雨柱带回来的废铁板，上面安着两个打磨得发亮的小齿轮，李凡正拿着锉刀，一点点调整齿轮的齿距。
“还差一点，就能转起来了。”他皱着眉，屏住呼吸，锉刀在齿轮边缘轻轻游走，铁屑落在纸上，堆成一小撮银白。雨水趴在旁边，手里捧着刚看完的《鸡毛信》小人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模型：“凡哥哥，它真的能转吗？”
“能。”李凡点点头，放下锉刀，试着转动其中一个齿轮——另一个齿轮跟着动了两下，却卡在了中间，“就是齿距没调好，得再磨磨。”
这问题难住了他。之前画图纸时算得好好的，可实际打磨时，还是差了点火候。他想起张工程师说过“齿轮齿距要精准，差一毫米都转不动”，犹豫了一下，决定明天去机床厂找张工程师帮忙。
第二天一早，李凡揣着齿轮模型，往机床厂走。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张工程师，手里拎着个工具箱，正要去车间。
“小凡？你怎么来了？”张工程师看见他手里的模型，眼睛一亮，“这是你做的？”
“嗯，就是齿距没调好，转不动。”李凡把模型递过去。
张工程师接过模型，翻来覆去看了看，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小尺子，量了量齿距，笑着说：“差了半毫米，没事，我带你去车间，用铣床修一下，保证能转。”
跟着张工程师进了车间，巨大的机床轰隆隆响，工人们穿着厚重的工装，在机器前忙碌。张工程师把模型固定在铣床上，调整好参数，按下开关——铣刀轻轻划过齿轮边缘，铁屑纷飞，没一会儿就修好了。
“试试。”张工程师关掉机器，把模型递给李凡。
李凡捏住一个齿轮轻轻一转，另一个齿轮跟着平稳地转了起来，“咔嗒咔嗒”的声音，清脆得像音乐。他心里一喜，抬头对张工程师笑：“转了！谢谢您张叔！”
“不用谢，你这孩子肯琢磨，比啥都强。”张工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下周厂子里有个小型机械展，都是工人自己做的模型，你把这个带去，让大家看看！”
从机床厂回来，李凡抱着会转的齿轮模型，脚步都轻快了。刚进院，就撞见何雨柱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食堂发的年底福利——两斤面粉、一斤红枣。
“小凡，这是啥？”何雨柱看见他怀里的模型，好奇地凑过来。
“齿轮模型，刚修好，能转了！”李凡把模型递给他，演示给他看。
何雨柱看得眼睛首亮：“真厉害！这玩意儿还真能转！对了，食堂的灶台最近总晃，我看底下的支架松了，你说是不是跟齿轮似的，得调调间距？”
“有可能。”李凡想了想，“你明天看看支架的螺丝是不是松了，要是松了，拧紧就行；要是间距不对，就用铁片垫一下，跟调齿轮齿距一个道理。”
第二天，何雨柱按照李凡说的，找了把扳手，把灶台底下的螺丝拧紧，又找了块薄铁片，垫在松动的支架下。果然，灶台不晃了，炒起菜来稳当得很。刘师傅看着他干活，忍不住夸：“何师傅，你还懂这个？”
“跟小凡学的。”何雨柱笑着说，“他现在可是机械小能手，连机床厂的工程师都夸他！”
雨水的小人书看完了，这天周末，李凡揣着钱，带她去供销社买新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穿越四合院，开局识破易中海阴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供销社里人多，货架上摆着各种年货，小人书在最里面的货架上，有《小英雄雨来》《铁道游击队》，雨水挑了本《铁道游击队》，抱着不放。
付完钱，刚要走，就撞见了秦淮茹。她手里攥着个空篮子，看见李凡，脸上堆起笑：“小凡，买小人书呢？”
“嗯。”李凡点点头，没多话。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个……小凡，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家里的粮食吃完了，东旭这个月工资还没发……”
“我爸妈寄来的钱，要留着买学习资料和给雨水买东西。”李凡语气平静，“贾家嫂子要是急，不如去问问易大爷，他之前不是帮过你们吗？”
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没再说什么，转身匆匆走了。雨水拉了拉李凡的手：“凡哥哥，她是不是没钱吃饭了？”
“她家里有钱，就是被贾大妈乱花了。”李凡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管好自己就行。”
回到院里，贾张氏正蹲在门口择菜，看见李凡手里的齿轮模型，眼睛一亮，凑过来问：“小凡，你这铁疙瘩是干啥用的？能不能给我两个小零件？”
“这是我的模型，零件不能拆。”李凡抱着模型往家走，“我这零件有用。”
贾张氏还想追，却看见李凡进了屋，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她撇撇嘴，嘴里嘟囔着“小气鬼”，却没敢再敲门——上次王叔的警告，她还记着呢。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李凡把修好的齿轮模型摆在桌上，又在旁边放了盏小油灯，灯光照在转动的齿轮上，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好看得很。何雨柱下班回来，带了块刚出锅的糖瓜，递给李凡和雨水：“小年要吃糖瓜，粘住灶王爷的嘴，上天言好事！”
正说着，刘叔和张工程师来了，手里拎着个纸包，里面是些新的小齿轮。“小凡，我们来看看你的模型！”刘叔刚进门，就看见桌上转动的齿轮，忍不住夸，“不错不错！转得真稳！这是给你的新零件，下次可以做个更复杂的！”
张工程师也凑过来，指着模型说：“下次可以加个把手，让齿轮转得更快，还能带动小风扇，夏天能用！”
李凡听得眼睛亮了，连忙拿出小本子记下来：“谢谢张叔！我下次试试！”
雨水坐在旁边，一边吃着糖瓜，一边看着转动的齿轮，偶尔帮李凡递个笔，脸上满是笑意。何雨柱站在旁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他以前总觉得日子就是混口饭吃，可现在看着李凡为了模型努力，雨水开心的样子，突然觉得日子有了奔头。
院里的其他人也听见了屋里的笑声。易中海坐在屋里，听着隔壁传来的说话声，手里的茶缸晃了晃，茶水洒了一地。他想起李凡刚搬来的时候，还是个沉默的孩子，现在却成了机床厂工程师都夸的“小能手”，而自己的徒弟贾东旭，还在为了罚款发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滋味。
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李凡家亮着的灯光，又看了看自家锅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嘴里的抱怨声小了些——她知道，现在的李凡，再也不是那个能随便欺负的孩子了。
小年的夜里，西合院很安静，只有李凡家的屋里，还传来齿轮“咔嗒咔嗒”的转动声，混着偶尔的笑声，飘在寒冷的空气里，像一束暖光，照亮了这个冬天。李凡看着转动的齿轮，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手里的零件还在，身边的人还在，就没什么能难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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