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晨光刚漫过西合院的灰瓦，何雨柱就扛着梯子来了，手里还拎着包水泥钉——昨天跟李凡说好了，今天帮他把“光荣之家”和“一等功”的牌匾挂在门框上。
“小凡，梯子稳不稳？你扶着点！”何雨柱踩着梯子，手里的锤子敲得“笃笃”响，额头上渗着细汗。李凡站在下面扶着梯子，雨水则捧着块干净抹布，准备等牌匾挂好后擦去浮尘。
院里的人又围了过来，这次没人再嚼舌根，眼里满是羡慕。阎阜贵凑到梯子旁，仰着头看：“这牌匾挂上去，咱这西合院都跟着沾光！以后外人来了，一看见这牌匾，就知道咱院里有英雄家属！”
刘海中也跟着点头，语气比平时热络了不少：“可不是嘛！小凡，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来，给牌匾上再描层金？看着更亮堂！”
“不用麻烦刘叔了，这样就挺好。”李凡笑着婉拒，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锤子上——何雨柱怕敲坏牌匾，每一下都格外轻，动作里满是小心。
没一会儿，两块牌匾稳稳挂在了门框两侧，红绸还没摘下，风一吹，绸子飘起来，映着金色的字，格外显眼。雨水踮着脚，用抹布轻轻擦着牌匾边缘，小声说：“真好看。”
何雨柱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牌匾笑：“以后谁再敢打你家主意，先看看这两块牌匾！军委会都认的光荣之家，没人敢瞎动！”
这话像颗定心丸，院里的人都跟着附和，连贾张氏都凑过来，笑着说：“小凡，以后这牌匾可得好好护着，这可是咱院里的脸面！”李凡只是淡淡点头，没接话——他知道，贾张氏的热络，不过是冲着牌匾背后的“靠山”。
果然，当天下午，贾张氏就找来了，手里攥着张揉皱的纸条，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小凡，你看……我听说有光荣之家的证明，能去供销社多买两斤红糖，你能不能把你家的证明借我用用？就一次，用完就还你！”
李凡看着她手里的纸条，心里清楚——她哪是想借证明，是想借着“英雄家属”的名头占便宜。他从抽屉里拿出军委会给的证明，却没递给她，只是说：“贾大妈，这证明上写的是我家的名字，只能我家用。供销社有规定，不能转借，您要是需要红糖，还是等东旭哥发工资了再买吧。”
贾张氏的笑僵在脸上，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纸条，还想再劝：“就通融一次……”
“不行。”李凡打断她，语气平静却没留余地，“这是组织给我家的荣誉，不能用来占便宜。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看书。”
贾张氏碰了个硬钉子，悻悻地走了，嘴里嘟囔着“小气”，却没敢再纠缠——她怕李凡真把这事告诉军委会的人，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除夕前一天，李凡揣着军委会给的300块钱，带着雨水和何雨柱去了供销社。他给雨水买了件新棉袄，浅粉色的，雨水穿上后，高手不是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转着圈笑；给何雨柱买了条新围巾，藏青色的，何雨柱围上后，连说“暖和”；还买了些年货——两斤猪肉、一斤带鱼、一筐苹果，剩下的钱，他都买了机械书和俄语词典，还有一套新的绘图工具。
“这些书够你看到开春了。”何雨柱帮他拎着书，笑着说，“等你看完了，我再帮你从厂里找些旧图纸。”
“谢谢柱子哥。”李凡点头，心里暖暖的——自从父母走后，何雨柱和雨水，就是他最亲的人。
回到院里，李凡把新买的绘图工具摆在桌上，用那支英雄钢笔在图纸上画齿轮，笔尖流畅，比以前用的铅笔方便多了。手表戴在手腕上，指针稳稳走着，他按着手表规划时间：“早上学俄语，下午看机械书，晚上画图纸。”
雨水坐在旁边，穿着新棉袄，捧着新的小人书《刘胡兰》，看得入神。何雨柱则在厨房忙碌，炖肉的香味飘满了小院，比往年的年味儿更浓。
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李凡家的灯光，又看了看手里的账本——今年过年，他只买了两斤肉，还得省着吃。贾东旭被罚款后，家里更穷了，贾张氏天天来抱怨，他却没心思管——自从李凡家挂了牌匾，他在院里的威信越来越低，连组织院里扫房都没人响应，心里的失落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除夕那天，李凡家的灶台前格外热闹。何雨柱炒了满满一桌子菜：红烧肉、红烧带鱼、炒白菜、炸丸子，还有李凡教他做的红糖糕。三人围在桌前，举杯（搪瓷缸）庆祝，雨水笑得眼睛都弯了，何雨柱哼着小曲，李凡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
“明年，我要争取跳级到初中，还要把机械模型做得更复杂。”李凡咬了口红糖糕，甜得心里发暖。
“明年，我要在食堂教大家做更多好吃的，争取涨工资，攒钱买个小院子。”何雨柱喝了口热水，眼里满是期待。
“明年，我要考第一，还要跟凡哥哥学俄语！”雨水举起搪瓷缸，声音响亮。
窗外的鞭炮声响起，烟花在夜空里炸开，映得西合院亮堂堂的。贾家屋里，只有一锅稀粥和一碟咸菜，贾张氏还在骂贾东旭没用；易中海家，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对着两盘冷菜发呆。
李凡看着窗外的烟花，又看了看身边的何雨柱和雨水，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新的一年来了，父亲的荣誉在门框上闪着光，手里的钢笔和图纸是未来的方向。他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风浪，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自己不放弃努力，就一定能站稳脚跟，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雨水趴在李凡怀里睡着了，何雨柱还在哼着小曲收拾碗筷，李凡则拿起英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1953年，以父亲为榜样，努力学习，守护家人。”
灯光下，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有力，像他此刻的决心，也像牌匾上的金字，在岁月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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