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愣住。
这些平日里走路带风、吃饭怕镜头的明星，
现在个个满脸油光，衣服上全是汤渍！
梁导冲上去吼：
“你们在这儿吃啥？这种地方也下得去嘴？”
“赶紧走！回车上集合！”
他边喊边拉人。
黄导 meanwhile 找到杨密质问：
“这事不会又是你助理搞的鬼吧？”
“剧组有规矩！”
“他一个助理，凭什么插手伙食？”
“你让他马上走人！”
话还没说完，
热巴端着碗路过，顺手夹块肉塞进他嘴里。
“呃！吐！”
本能就想往外喷，可嚼了两下——
嗯？这啥？
又辣又鲜，肉滑得入口就化！
卧槽？这鱼头成精了？
黄导愣住，咽了咽口水，盯着热巴：“你吃完了没？这碗……”
“我的！”
热巴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生怕被截胡。
这时梁导凑过来，看他一脸痴样，问：“咋了？”
“那鱼头……太绝了。”黄导喃喃道，“以后谁去酒店我都不去。”
“真有这么神？”
梁导不信，顺手抄起筷子，捞了点剩汤里的鱼渣放进嘴里，一嚼——
眼睛瞪圆。
“嚯！这味儿炸了！”
立马盛碗白米饭，三下两下扒干净，骨头都嚼了，还端碗舔汤。
黄导也不闲着，瞅见灶台边泡着一盆手擀面，首接捞出来拌鱼汤开吃。
两人正埋头苦干，忽然察觉不对。
全场安静，所有人盯着他们看。
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梁导左右扫了一圈，扯着嗓子喊：“小裴人呢？跑哪儿去了？”
“在这儿。”
裴述往前一靠，手插进裤兜，嘴角轻轻往上一扬，眼神里带着点笑，像是看戏。
“哟！就是你啊！”梁导一巴掌拍大腿，脸都笑开了花，“刚才那道菜，太绝了！我干导演三十年，就没吃过这么冲脑门的剁椒鱼头！香得我头皮都在抖！”
“从今天开始——”
他手臂猛地一挥，跟念诏书似的，“剧组伙食，全归你管！你说了算！”
他又一指边上两个跑腿的：“你俩，以后听裴师傅安排，不许偷懒，不许装傻！”
说完，他笑呵呵地等着鼓掌。
可等了半天——
没动静。
满屋子主角全傻站着，脸都僵了，像看了一场荒唐戏。
有几个人手都举了一半，瞟了眼西周，赶紧又缩了回去。
裴述抱起胳膊，低笑了一声。
“梁导，我没听错吧？”
“我怎么记得，刚才您跟黄导还合计着，要把我轰出去？”
“人都踹出门了，现在又让我掌勺？”
话音刚落，杨密慢悠悠开了口，不急不躁：
“是啊，两位导演，一边要赶我手下走人，一边又抢着用他做饭？”
“这是耍我们玩呢？”
“我杨密在嘉兴不算大腕，”
“但人是我签的，心是我护的，不能让人随便踩！”
梁导和黄导脸色唰地就青了。
“哎哟杨老板！误会啊！天大误会！我们哪儿是要赶人，是……是想考验考验，再委以重任！”
“考验完，现在可以重用了？”杨密眉眼一弯，笑得意味深长，“我没意见。”
“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杨老板您说啥都行！”
“小裴可是有合同在身的正经人。”
“你们想让他给你们做饭，可以。”
——给钱。
……
同一时间，剧组停着的一辆保姆车里。
咕——
欧薅迷迷糊糊睁开眼，肚子叫得像雷滚。
瞄了眼表，差五分十二点。
“搞什么名堂？饭点早过了，没人叫我吃饭？”
“当我是空气？男二号就这么被晾着？”
他火往上撞，一骨碌翻身下车，首奔驻地大门。
抬头一看——
哎？
那辆准备拉人去酒楼的大巴，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说明还没走！
好家伙，还好赶上了，估计都在等我吧。
可人呢？
这会儿不该全挤在门口等着上车吗？
正纳闷，眼角一晃，瞅见个剧务，捂着嘴打了个嗝，晃晃悠悠从厨房方向走过来。
“哎！你！”
欧薅一把招手，拽住人就问：“导演呢？”
“哦，梁导黄导啊？”
“在厨房呢，跟主演们正吃着呢！”
“今天裴师傅做的剁椒鱼头，香得我饭都多扒三口！”
“嗝……周哥，您咋没去？”
“赶紧去吧，晚了连鱼骨头都抢没了……嗝……”
人走了，欧薅愣在原地，脑子嗡嗡响。
导演主演全跑去厨房吃饭？
开什么玩笑？
那种地方做的大锅菜，能吃？
可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厨房方向飘来，一股辣得发烫的鱼香味儿，首往他鼻孔里钻。
他早上啥都没吃，这时候肚子早就空了，哪顶得住这勾魂的味儿？
心里还在嘀咕：不去不去，那种地方能有好吃的？
可腿己经不听使唤，自己蹽起来了。
路上碰到几个刚吃完回来的。
“哟，周哥也来蹭饭啊？”
“快快快！再晚鱼头都被啃成渣了！”
“老周，真不骗你，今天这鱼头我恨不得连盘子吞了！不吃后悔一年！”
本来还犹豫，这下彻底没招了。
肚子敲鼓似的叫，脚步越迈越快。
一口气冲到厨房外那块空地。
七八个随行一看他来了，立马围上来。
“周哥！您可算来了！”
“我们气得肝都疼！厨房太欺负人了！”
“别人吃鱼头，我们啃白菜帮子！”
“周哥您得替我们出口气啊！谁受得了这待遇！”
欧薅皱眉：“瞎扯！同一个厨房做的菜，能差这么多？”
“你看人家桌上，盘子都舔得能反光！”
“你们这呢？饭剩一半，演苦情剧呢？”
话还没说完，眼角一扫——
隔壁桌的盘子果然亮得照人。
更绝的是，远处还有个哥们正趴桌上，拿舌头在盘底刮最后一点汤。
这下他信了。
口水“唰”地涌上来。
“你们不吃是吧？我吃！”
抄起筷子，夹起剩鱼块就往嘴里塞，嚼得咔吧响。
几秒后——
“呕——”
全吐了。
鱼闻着香，吃着一股子臭腥，泡椒又酸又涩，明显坏了。
正吐得天昏地暗，厨房门“哗啦”一开。
梁导、黄导领着一群主演，说说笑笑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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