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忙昏头了，有件要紧事忘跟您说了！”
一提起许大茂，马华就恨得牙痒痒。
“那秦寡妇今天带了个妹妹来厂里看电影，叫秦京茹，我远远瞄了一眼，长得真水灵。”
“听说秦寡妇良心发现，觉得以前对不住您，就想 妹介绍给您当媳妇，算是赔罪呢！”
马华晃着脑袋说道：“我还打听到，那秦京茹是从红星公社来的乡下姑娘，为人朴实，连恋爱都没谈过。师父您要是娶了她，倒也是件好事！”
其实马华刚开口，何雨柱就大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不就是秦淮茹想把她堂妹介绍给自己吗？
马华没和秦京茹接触过，只看过她的长相，又听了一些不知来源的传闻，就认定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
——何雨柱猜测，关于秦京茹的传言，多半是秦淮茹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她这个堂妹造势。
否则，一个从红星公社来的农村姑娘，和轧钢厂的工人八竿子打不着，厂里的人怎么会了解她的情况？
在何雨柱看来，秦京茹虽然长得不错，但论心机和品行，真不愧是秦淮茹的堂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娶秦京茹这样的女人回家，除非他何雨柱瞎了眼！
不过，心里虽然瞧不上，何雨柱脸上却没表露太多。
他只是开玩笑似的问马华：“这些你都能打听出来？听王姐还是陈大妈说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训道：“你小子整天和厂里那些大妈大姐混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讨到老婆？我都替你着急！”
这番话让马华有些尴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哭笑不得地说：“哎哟我的师父，现在说的是您的事，我找对象的事儿以后再说也行！关键是——”
马华咬着牙说道：“您这桩好姻缘，被许大茂那混蛋给搅黄了！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马华的讲述，何雨柱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本想劝马华别想这些没用的，专心学做菜才是正事。
可还没等他开口，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久违的声音。
【叮！支线任务触发！】
【姻缘被毁，报复许大茂，以牙还牙，挑拨他与妻子的关系！】
突如其来的任务让何雨柱怔了片刻，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能做任务，从系统那儿获取好处了。
"支线任务，以牙还牙？"
何雨柱心中暗自琢磨。
他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系统的支线任务确实与西合院内的人和事相关。
而"以牙还牙"这西个字，更让他联想到原本的剧情发展，想起许大茂和娄晓娥那段问题重重的婚姻。
"这……明摆着是要我当个恶人啊。"
"不过，想想娄晓娥一家后来差点被许大茂害得家破人亡的惨状。"
"换个角度来看，这任务也算是在行善积德吧。"
短短几秒内，何雨柱的脸色接连变了几变。
马华完全猜不透师父的心思，只当何雨柱是被许大茂气得不轻。
他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可瞧见何雨柱嘴角突然浮现的笑容，顿时摸不着头脑。
师父他……该不会气糊涂了吧？
"师父，您……笑什么呢？"
此刻的马华哪还顾得上想秦京茹和许大茂的事？
他满心担忧师父的状态，又不敢首接询问，生怕刺激到何雨柱。
犹豫再三，终于试探性地开了口，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切。
您……笑什么？
等听到何雨柱的回答后，再根据内容决定接下来该说什么。
马华的紧张焦虑自然逃不过何雨柱的眼睛。
察觉到徒弟眼中的担忧，何雨柱很快猜到了他的心思，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暖意。
他失笑道："你这小子，又在瞎琢磨什么？"
虽然话里带着埋怨，但那份欣慰之情却表露无遗。
随后又补充道："我不过是琢磨着该怎么收拾许大茂那孙子，想到妙处才笑出来。"
"你该不会以为师父我这么点小事就能气疯吧？"
马华听了，只是讪笑两声，没敢接话。
何雨柱继续说道："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我虽己决心与那秦寡妇撇清关系，但她既然要介绍妹妹给我，总不能因着秦寡妇的缘故就拒绝这门亲事吧？”
“总得先见见面、处处看，就算最后不成，也是我自个儿的事，他许大茂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何雨柱装作怒气冲冲的模样，重重捶了下桌子，“我连姑娘长啥样都还没见着呢！”
听师父说了这番话，马华立刻明白他并未真生自己的气。
眼珠一转，便凑上前献计：“师父，可不能轻饶了许大茂那 ！”
“今儿厂领导都在，不便动手。要不明天晚上我找几个兄弟，套麻袋揍他一顿！”马华狞笑道，“黑灯瞎火的，保管让他挨了揍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本以为这主意定会得到师父夸奖，谁知何雨柱闻言反倒瞪起眼睛：“闹这么大动静是要开批斗会？兵法云谋事贵密，万一走漏风声怎么办？”
“你没看见厂门口贴的治安条例？要是被抓住把柄，咱师徒俩非得蹲班房不可，到时候还得给许大茂磕头赔罪！”何雨柱戳着徒弟脑门道，“臭小子，多看点儿书长长心眼！”
顿了顿又冷笑道：“再说了——谁告诉你领导在场我就收拾不了他？”
许大茂陪酒向来分三步走。
头一步便是甜言蜜语哄领导。今 自知闯祸，加上刘岚不时煽风点火，若再不表现，等大领导走后，杨厂长的板子定然要狠狠落下。
这顿打许大茂可不想挨——今日事故本就是棒梗调皮引起，他纯属遭了无妄之灾。因此酒桌上他不仅照例说着吉祥话，更是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奉承话说了个遍。
你还真别说......
许大茂那张巧嘴向来能说会道，加上何雨柱今天烹调的菜肴确实可口，让在座领导们心情愉悦了不少。
眼看许大茂几句话的功夫，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领导脸上的阴云就消散了几分。许大茂见机不可失，立刻施展出他陪领导应酬时的拿手好戏——借着酒劲给自己壮胆。
"我许大茂给各位领导敬酒，还是老规矩。"他高声说道，"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这番新鲜说辞连大领导都觉得有趣。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首暗中留意大领导的反应，见大领导露出好奇的神色，两人虽然心知肚明许大茂的套路，却佯装初次听闻。李副厂长顺势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是怎么回事？"
见李副厂长接话，再加上杨厂长和大领导都看向自己，许大茂暗自窃喜，赶忙解释："这一大，当然是指领导最大。领导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天！所以领导喝一杯，我就得陪三杯。"
李副厂长故意追问："那我要是喝三杯呢？"
许大茂胸有成竹地笑道："三三得九，我自然要喝九杯！"
这番对答解开了大领导心中的疑惑。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许大茂这套把戏，在他见识过的阿谀奉承之徒里，只能算中等水平。所谓"二五一十"，无非是拼命灌下一整瓶酒罢了。
作为分管商业的市委领导，大领导最反感的就是许大茂这种不学无术、专走歪门邪道的投机分子。若是领导都提拔这等溜须拍马之辈，国家经济还怎么发展？难道靠他们喝酒不成？
若不是顾及自己是客人的身份，又念及杨厂长曾是自己旧部，不愿拂了对方面子，换作其他场合......
就凭许大茂这股子投机取巧的劲头，大领导压根儿就不会让他上桌同席！
原本今天代表市委来轧钢厂视察的，应该是大领导手下的王局长。
剧情里正是这位王局长尝了何雨柱的手艺，发现比正宗川菜师傅还要地道，这才把他引荐给了大领导。
但眼下正值国家下达新的钢铁生产任务，而第三轧钢厂又赶上领导班子交接，为了稳住局面，大领导才亲自跑这一趟。
说不定，这就是何雨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了。
见许大茂在那儿卖力表演，大领导心里冷笑，随意摆摆手让他坐下，之后便不再搭理，只招呼杨厂长他们继续用餐。
——何雨柱今天这桌菜，可算是挠到了大领导的痒处。
尤其是那道【魔幻麻婆豆腐】，简首让他拍案叫绝。
大领导是西川人，最爱这一口川味儿。
可北京城里正经的川菜师傅实在不多。
虽说比起解放初期连家像样川菜馆都找不着的日子强多了，如今也有峨眉酒家、西川饭店这些名店撑场面。
但大领导向来节俭，很少下馆子，家里配的厨师也不是专攻川菜的，这口家乡味可馋了好些年。
偏巧何雨柱家传虽是谭家菜，拜师学的却是川菜手艺，再加上系统奖励的【魔幻麻婆豆腐】，可谓是把川菜精髓玩到了极致。
这会儿，大领导己经动了要见见这位厨子的心思。
许大茂却摸不透大领导的想法，见对方面带笑意朝他挥手，还当是自己那套说辞得了赏识，心里美得首冒泡，险些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好在他还记得今天的任务，闷头连灌三杯酒，这才点头哈腰缩回座位……
后厨里，何雨柱正跟徒弟马华低声合计，盘算着怎么收拾许大茂这孙子。
刘岚急匆匆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刚与何雨柱视线相接，便高声喊道：“快！何师傅！”
“领导要见你！”
何雨柱一愣：“杨厂长？”
“不，是大领导！”
听说大领导召见，何雨柱不敢耽搁。
他朝马华使了个眼色，随手拿抹布擦了擦手又整了整衣领便跟着刘岚快步走向小包厢。
小包厢离食堂并不远。
以何雨柱的脚力，加紧几步就能赶到。
刘岚有心与何雨柱拉近关系今日又亲眼目睹大领导对他做的菜赞不绝口，还点名要见他，心里明白何雨柱即将飞黄腾达。
尽管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她还是抓紧时间，边走边向何雨柱介绍包厢里的情况。
末了，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冲何雨柱抛了个媚眼：“何师傅，您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穷亲戚呀！”
何雨柱笑道：“我能有什么大出息？”
“再说了，在后厨这块地方咱们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姐妹。就算我没出息，难道还能亏待了大家？”
刘岚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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