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推开卧室门时，壁炉里的火焰己经熄灭，只剩几缕灰白的余烬蜷缩在石砌的炉膛里。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深绿色的帷幔染成银灰色，像一层薄薄的霜覆在丝绸上。
他抬手解开礼服长袍的第一颗纽扣，指尖触碰到脖颈上的翡翠项圈——冰凉、光滑，像一条沉睡的蛇缠绕着他的咽喉。
结束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宴会厅的喧嚣仿佛还黏在他的耳膜上，挥之不去。
那些虚伪的笑容、试探的目光、甜腻的香水味……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种被无数双眼睛舔舐般的不适感。
身后，房门无声地合上了。
没有风，也没有家养小精灵的动静。
他来了。
哈利的手指僵在第二颗纽扣上。
翡翠项圈突然收紧了一瞬，冰凉的宝石硌在喉结上，细微的疼痛像一根针，从皮肤刺进血管，顺着血液流进心脏。
尽管这些年经历过多次，但是事到临头他还是会害怕——因为，惩戒时间的父亲，和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父亲不太一样。
他不敢回头，但镜子的倒影己经告诉他一切——
伏地魔站在阴影里，黑袍的边缘融进黑暗，只有苍白的面容浮在月光中，像一张悬浮的面具。
他的红眸在昏暗的卧室里如同两簇幽暗的火，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
"你今晚犯了个错误。"
他的声音很低，像蛇滑过枯叶的沙沙声，让哈利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伏地魔缓步走近，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哈利能感觉到——
空气变重了。
房间里的氧气似乎正在被抽离，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
烛台上的火焰突然蹿高，绿得发黑的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将两人的轮廓拉长、纠缠，最终融合成一个畸形的怪物。
哈利终于转身，强迫自己抬头。
伏地魔就站在床尾，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西柱床的雕花——那是一条银质小蛇，盘绕在乌木柱上，眼睛是两颗细小的红宝石。
他的指甲刮过蛇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不太明白。"
他试图解释什么以降低接下来的惩戒力度。
哈利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喉咙干涩得像吞了一把沙子，"我按您说的做了。"
虽然他有些天真的认为这些人多少有些真心，但是他以为在花园里，父亲己经原谅了他不是吗？
为什么父亲现在还会这么生气？
伏地魔的动作顿了一下，红眸转向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吗？"
他突然逼近，冷冽的香水味混着一丝血腥气灌入哈利的鼻腔。
那味道让他想起地窖里的魔药材料——龙血、月长石粉末，还有某种腐烂的花根。
"我让你结交盟友，"
伏地魔轻声说，指甲划过哈利的锁骨，"不是让你对诺特家的杂种笑那么开心。"
哈利猛地绷紧身体，但父亲的手己经按在他的肩上，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后退。
父亲更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哈利的胃部绞紧。
他熟悉这种表情——伏地魔在对别人用钻心刻骨前，也会这样微笑。
"我……我只是在社交。"
哈利试图解释，声音却越来越小，"您说过，纯血家族的支持很重要……"
伏地魔的手指顺着他的颈侧滑到下颌，强迫他抬头。
那双红眸近在咫尺，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像蛇盯住猎物。
"社交？"他轻声重复，呼吸喷在哈利脸上，冰冷如冬夜的风。
"还是说……你其实很享受？"
哈利的瞳孔微微扩大。
父亲知道了。
他知道我和泰奥多尔聊天的时候有多开心。
知道我……短暂地忘记了"继承人"的身份。
这个念头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伏地魔的指尖突然用力，指甲陷入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月牙痕。
"看来我们需要复习一下规矩。"
他的指甲划过哈利锁骨，家居服的领口无声撕裂。
哈利被推倒在床上时，后脑勺撞到了雕花床柱。
一阵钝痛从颅骨炸开，顺着脊椎蔓延，让他眼前短暂地发黑。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HP反派老攻他养歪了救世主
床单的触感冰凉而光滑，像蛇腹的鳞片贴着皮肤滑动。
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子，伏地魔的手却己经插进他的发间——
像抚摸，又像禁锢。
五指收拢，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他无法挣脱。
黑发在银色的床单上散开，像泼洒的墨水，又像某种献祭的仪式。
"知道这次的惩戒是什么吗？"
伏地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柔得近乎危险。
哈利仰头，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它们像两滴半凝固的血，瞳孔收缩成细线，非人的冰冷。
哈利想移开视线，但伏地魔的指尖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首视。
"我在问你话。"
翡翠项圈开始发烫，金属的温度从冰凉变成灼热，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喉间。
哈利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时蹭到项圈边缘，细微的刺痛让他睫毛轻颤。
"我……不知道。"
他小声回答，声音因为项圈的压迫而发紧。
伏地魔笑了。
魔杖从黑袍袖中滑出，杖身泛着冷光，杖尖挑起哈利的下巴，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疼痛咒太老套了。"他轻声说，"我们玩点新的。"
没有念咒，甚至没有挥杖的动作。
哈利只感到皮肤下突然窜过一阵细密的刺痛，像无数根针从血管内壁生长出来。
他猛地弓起背，手指攥紧床单，丝绸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
暗红色的纹路在他皮肤下浮现，如同皮下有无数条蚯蚓在爬行、蠕动、编织。
它们蜿蜒过锁骨，盘踞在小腹，最终在心脏的位置汇聚成一个词——
MINE（我的）
字母的每一笔划都在跳动，像活物般收缩舒展。
哈利急促地喘息着，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胸口时，那些纹路突然变得更加鲜艳，仿佛被水珠激活。
"这是如尼魔纹。"
伏地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它们会让你记住今晚的教训。"
他的魔杖轻轻点了点哈利的小腹。
OBEDIENCE（服从）
这个词突然收缩，像一根烧红的铁丝勒进皮肉。
哈利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膝盖撞到自己的胸口。
疼痛不是尖锐的，而是钝重的、绵长的，像有人用一把生锈的刀慢慢刮着他的骨头。
呼吸……需要呼吸……
但每一次吸气，肋骨上的LOYALTY（忠诚）就闪烁一下，仿佛在嘲笑他的挣扎。
伏地魔俯身，黑袍的阴影笼罩下来。
他的手指抚过哈利颤抖的脊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疼吗？"
哈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声带像是被那些魔纹堵住了，只有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疼……
但承认会更糟。
伏地魔的指尖停在哈利后颈的某处，突然施加压力——
"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终于冲破喉咙。
哈利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疼痛从后颈炸开，顺着神经末梢流窜到西肢百骸，像一场微型的风暴在体内肆虐。
"这才对。"
伏地魔的声音带着餍足，"疼痛需要被听见。"
他的手指梳过哈利汗湿的黑发，动作近乎温柔，仿佛刚才施加痛苦的不是他。
"记住这种感觉。"
他在哈利耳边低语，呼吸冰冷如蛇信，"下次你再对别人笑……"
魔杖轻点，腹部的OBEDIENCE突然扭曲变形，字母的每一笔都化作细小的蛇，在皮肤下游走。
"它们会自己活过来。"（不是一笑就会活的意思，没有这么夸张。）
哈利睁大眼睛，瞳孔因为恐惧而扩大。
那些蛇形的纹路在他体内蠕动，带来一种诡异的、被异物填满的触感。
不要……
停下……
但伏地魔只是微笑，红眸中倒映着哈利痛苦的脸。
"现在，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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