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您这手艺，绝了！这道开水白菜，比我们船上特级厨师做的都地道！”
一个穿着海员服的年轻人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哼了一声，用手里的勺子敲了敲汤锅边缘，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那是，你当柱神这名字白叫的？在灶台这块，我何雨柱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不敢不敢！”年轻人连忙摆手。
甲板上，音乐声、说笑声混成一片。
许大茂端着一杯红酒，正围在娄晓娥身边，嘴里不停地说着奉承话。
“晓娥，你看看，也就是你有这个魄力，能把我们院里这帮人全请出来见世面。”
“这游轮，这大海，啧啧，我许大茂长这么大，头一回享受这待遇。”
娄晓娥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远处，秦淮茹正给小当和槐花擦嘴，一边柔声说：“慢点吃，别噎着。”
贾张氏则抓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嘟囔：“这船票得多少钱啊？真是烧的。有这钱，买多少棒子面吃不好？”
一大爷易中海正襟危坐，手里端着一杯茶，对着身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说：“海中啊，这次出来，大家得注意集体形象，不能给院里丢人。”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回应：“中海说得对！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有责任维持秩序。谁要是不听指挥，我可要批评他！”
三大爷阎埠贵则拿着个小本子在算账：“这船票要是按人头摊，我们家三口人，啧，这得顶我小半年的工资了。还是晓娥大方。”
突然，甲板上一阵剧烈的晃动，桌上的酒杯餐盘哗啦啦地摔了一地。
“怎么回事！”许大茂尖叫一声，手里的红酒洒了自己一身。
广播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和船员急促的呼喊：“遭遇强风暴！所有乘客立刻穿上救生衣，到甲板集合！”
混乱瞬间爆发。
人们尖叫着，推搡着，西处奔逃。
一个巨浪拍打在船体上，整艘游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推了一下，倾斜角度瞬间超过了三十度。
“棒梗！棒梗你别乱跑！”秦淮茹凄厉地喊着，但棒梗己经被惊慌的人流冲散了。
许大茂手脚最快，第一个抢到一件救生衣，正要往身上套，却看到棒梗踉踉跄跄地朝他这边跑过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为了不让棒梗挡路，他伸出脚，狠狠地绊了棒梗一下。
棒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后面涌来的人踩到。
“许大茂！你找死！”一声怒吼如同炸雷。
何雨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他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抡圆了，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许大茂的脸上。
“啪！”声音清脆响亮。
许大茂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傻柱！你敢打我！”
“打你？我他妈今天就宰了你！”何雨柱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他单手将许大茂按在倾斜的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外，下面就是翻滚的黑色海水。
“啊——！救命！傻柱！何雨柱！柱子哥！我错了！我错了！”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瞬间湿了一片。
“你错哪了？”何雨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该绊棒梗！我不该抢救生衣！我不是人！我混蛋！”许大茂哭喊着，涕泗横流。
何雨柱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救生衣，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许大茂像个破麻袋一样滚了出去。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一眼，快步走到棒梗身边，将他扶起来，把救生衣给他穿上。“别怕，有柱子叔在。”
他转身对着吓傻的众人吼道：“都他球别乱！孩子和女人先上救生艇！”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几个老家伙组织一下！谁敢乱插队，下场就跟许大茂一样！”
他的目光扫过之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刚才那一幕，那个杀伐果断的何雨柱，让他们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轰隆——”一声巨响，船体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
“船要断了！快上救生艇！”
众人挤上仅有的三艘救生艇。
何雨柱最后一个跳上来，他看到许大茂正要往另一艘艇上爬，便冷冷地说：“你，滚到我们这艘艇上来。”
许大茂哆嗦了一下，不敢不从，乖乖地爬了过来，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何雨柱脱下自己的外套，撕成布条，对着阎解成喊：“过来帮忙！把三艘艇绑在一起，别他妈在浪里走散了！”
阎解成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帮忙。
救生艇被抛入狂暴的大海，像一片无助的叶子。
贾张氏的哭嚎声，孩子们的啼哭声，大人们的绝望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坐在船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从厨房顺手拿出来的剔骨刀，眼神如鹰，盯着漆黑的海面。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必须活下去，也必须让这些他想保护的人活下去。
至于那些他不想保护的，最好别惹他。
夜幕降临，风暴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众人只能靠着救生艇里有限的几块压缩饼干充饥。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想去拿一块，手刚伸出去，就对上了何雨柱冰冷的眼神。
他吓得立刻缩了回来。
何雨柱拿起一块饼干，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身边的秦淮茹。“给孩子们吃。”
秦淮茹接过饼干，眼圈红了，低声说：“柱子，谢谢你。”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把那把剔骨刀插在船舷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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