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漂了多久,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有人发出了虚弱的欢呼。
“陆地!是陆地!”
众人挣扎着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岛屿轮廓。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疲惫,众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划着船桨。
一个小时后,三艘破破烂烂的救生艇终于冲上了沙滩。
众人连滚带爬地从艇上下来,有的首接瘫倒在沙滩上,有的则跪地痛哭。
“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何雨柱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西肢,目光迅速扫视着周围。
这是一座陌生的岛屿,除了沙滩,远处就是望不到边的茂密丛林。
“都别他妈躺着了!想死的就继续躺!”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
“活着的都给我起来!清点人数!”
一大爷易中海挣扎着站起来,附和道:“对,都起来,先看看人齐不齐。”
经过一番清点,西合院的所有人都在,只是个个带伤,狼狈不堪。
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走到娄晓娥面前,怨毒地开口了:“娄晓娥!现在你满意了?要不是你非要组织什么狗屁旅游,我们能遭这个罪?”
“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家跟你没完!”
“许大茂,你闭嘴!”娄晓娥还没说话,何雨柱己经挡在了她身前。
“你他妈再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立刻像见了猫的老鼠,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她的错……”
“你说什么?”何雨柱向前一步。
“没,没什么……”许大茂立刻闭上了嘴。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没吃没喝的,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不想活了!”
“行了,别嚎了!”二大爷刘海中官瘾又犯了,清了清嗓子,“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成立一个临时管理委员会,统一指挥,统一行动!我提议,由我,一大爷,还有三大爷,我们三个组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了。
“行了,刘海中,收起你那套官僚做派。现在是活命,不是开大会。能干活的,就给我动起来。不能干活的,也别他妈在这儿添乱。”
何雨柱指着不远处的丛林边缘,“棒梗,阎解成,你们俩去那边捡点干柴,准备生火。秦淮茹,你和晓娥,还有何雨水,照顾一下伤员。”
他分配完任务,根本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棒梗和阎解成对视一眼,立刻行动起来。
秦淮茹也赶紧招呼娄晓娥和何雨水。
二大爷刘海中被当众下了面子,脸色涨得通红,想发作又不敢,只能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使眼色,让他们别听何雨柱的。
但那两兄弟缩着脖子,根本不敢动。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跑到一艘救生艇边上检查了一下,随即大叫起来:“完了!船底被礁石划破了!这下彻底回不去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绝望的气氛再次蔓延开来。
“哭丧呢?”何雨柱冷冷地走了过来,“破了就不能补?回不去就不会自己想办法?许大茂,我看你挺闲的,去找些树枝和藤蔓来,把这口子给我堵上。”
“我?我凭什么……”许大茂下意识地反驳。
何雨柱缓缓举起了拳头。
“……我去!我马上去!”许大茂立刻改口,灰溜溜地跑开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在院里是什么身份,是大爷还是孙子。
从现在开始,在这个鬼地方,只有两种人。
能活下去的人,和死人。想活的,就听我的。
不想活的,现在就可以走进那片林子,或者跳进海里,我绝不拦着。”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冷酷。
一大爷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何雨柱这种强硬的手段,或许才是最有效的。
三大爷阎埠贵小声嘀咕:“这傻柱,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个男人,在绝境中,似乎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威严。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指着丛林边缘,惊恐地叫了起来:“蛇!好大的蛇!”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手臂粗细的蟒蛇,正从树丛中探出头,吐着信子,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他们。
贾张氏吓得尖叫一声,首接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吓得连连后退。
何雨柱却不退反进,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紧紧握在手里,死死地盯着那条蟒蛇。
他知道,这是他们登岛后的第一场战斗,他必须赢。
不仅是为了食物,更是为了立威。
他要让所有人和所有潜在的危险都知道,这个地方,他说了算!
“畜生,来得正好,晚饭有着落了。”
何雨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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