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听有野鸡肉,都高兴地说一定去。
到了村部,张书记正在写东西,看到他们进来,放下笔问:“你们找我有事?”
刘富贵把赵悠然要修房子,想请人帮忙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又指了指背篓里的野鸡:“赵老师特意打了野鸡,明天给大家炖野鸡吃。”
张书记点点头,对着赵悠然说:“修房子是大事,村里肯定得帮。这样,我现在就去找木匠李师傅,再叫几个干活利索的后生,明天一早就在你家集合。今天正好把野鸡先炖两只,咱们先商量商量修房子的事,也让大家尝尝鲜。”
说着,张书记就出去叫人了。没一会儿,木匠李师傅和五个年轻后生就来了。刘富贵主动帮忙炖野鸡,他把野鸡处理干净,剁成块,用开水焯了一遍,然后放进大铁锅里,加了些姜片、葱段,又倒了点料酒,大火炖了起来。
没一会儿,灶房里就飘出了浓郁的肉香味,引得外面的人都首咽口水。等野鸡炖熟,张书记让人把大铁锅端到屋中间的桌子上,又拿了几个粗瓷碗和筷子,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野鸡肉,一边商量修房子的事。
李师傅仔细问了赵悠然的想法,说:“明天我带工具过来,保证把你家的门窗都给你做得结实耐用。”
几个年轻后生也纷纷说:“赵老师放心,明天我们早点来,保证把活干好!”
赵悠然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给每个人碗里都夹了野鸡块儿。
第二天一大早,赵悠然家的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她推开门一看,张书记带着木匠李师傅和几个年轻后生己经到了,每个人手里都扛着工具,李师傅背着装着刨子、锯子、墨斗的木工具箱,后生们则抬着几根晾干的粗松木,肩膀上还搭着一捆捆结实的木板和一大袋铁钉子。
“赵老师,早啊!”张书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笑着招呼,“咱们早点儿动手 ,早点儿结束,先把要换的门量好尺寸,争取中午前把新门框立起来。”
赵悠然连忙让大伙进院里,刚转身,就看见又来了几个学生家长,姜子琪爹提着斧头,狗蛋儿爹扛着锤子,刘富贵攥着几根细木楔子。“赵老师,听说你家修房子,我们也来搭把手!”狗蛋爹一进屋就说,“你教给娃们文化知识,还给娃们吃好吃的,您有事儿我们必须得帮!”
这话说得赵悠然心里热呼呼的,她赶紧去灶房烧热水。刚把水壶坐上,大小宝的娘就领着狗蛋娘和几个妇女进来了,“赵老师,你别忙活了!”狗蛋娘边说边挽起袖子就开始刷锅,“男人们在外头修房子,咱们女人帮忙做饭,这雪兔和野鸡正好炖上,再焖一锅白米饭,让大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灶房里顿时热闹起来,狗蛋娘把雪兔剁成块,用温水焯去血沫,放进大铁锅里,又加了姜片、葱段和一小把干辣椒;大小宝的娘把野鸡肉切成小块,和泡好的干蘑菇一起放进另一个锅里炖着;还有人负责淘洗大米,把米倒进一个铝锅里,加足水放在灶边的小火上焖着。没一会儿,灶房里就飘出了肉香和米香。
男人们忙着做屋门,李师傅先拿着墨斗和尺子,在旧门框上量了又量,又在新木料上弹好线,然后拿起锯子开始锯木头。锯齿在木头上来回拉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细碎的木屑落在冻硬的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小堆。
几个年轻后生则围着旧院门忙活,先合力把吱呀作响的旧木门拆下来——那木门原本就松松垮垮,王二麻子上次踹过之后,更是连门框都歪了。
“这门框得重新固定!”李师傅走过来,蹲在地上看了看,“找几根粗木桩,钉在门框两边的土里,再用木板把缝隙填上,保证结实!”
后生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拿着斧头劈木桩,有的则用铁锹在门框两侧挖了两个深坑,把削尖的木桩砸进去,首到木桩稳稳地立在土里。接着,他们把新锯好的木板搭在门框上,李师傅拿着锤子,把长长的铁钉子一根根砸进去——每砸一下,锤子都要抡得高高的,钉子“笃笃”地钻进木头里,牢牢地把木板固定住。
刘富贵和铁蛋儿爹在修窗户。原来的窗户纸早就破了,窗框也有些松动。他们先把旧窗框拆下来,换上新的木条,然后用细钉子把窗框钉牢,又在窗框西周钉了一圈木板,挡住缝隙。“这样一来,风就吹不进来了,坏人也别想扒着窗户进来!”铁蛋儿爹拍了拍窗框,满意地说。
还有几个村民在加固加高院墙,他们搬来粗木板,沿着院墙内侧排好,然后用钉子把木板钉在院墙的木桩上,又在木板之间加了几根横木,把院墙足足加高了半尺。“以后就算有人想翻墙,也没那么容易了!”一个村民擦了擦额头的汗。
赵悠然不时的从灶房里出来,给大家递杯热水。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帮她修房子,她心里一阵阵暖意涌上心头。
午饭时,大小宝的娘和狗蛋娘把炖好的雪兔肉和野鸡肉端到桌上,又把焖得喷香的白米饭盛在粗瓷碗里,她们边盛饭边喊“大伙快过来吃饭!”“吃饱了下午接着干!”
男人们放下手里的活,围坐在桌旁。雪兔炖得酥烂,一口咬下去,满嘴肉香,野鸡肉连骨头都炖得软了;白米饭颗粒分明,喷香扑鼻。“这咱们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饭菜!”一个后生扒了一大口饭,含糊地说。
张书记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咱们吃好饭,也得把活干好,让赵老师住得安心!”
吃完午饭,大家干劲更足了。李师傅带着人把院门和屋门的新木门都装了上去,又在门后都装了结实的门闩;后生们则把窗户上钉了新的窗户纸,又在窗户外加了一层木栅栏;院墙上的木板也全部钉好。
赵悠然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心里想,明天一定要上山打更多的猎物,让学生们吃好,学好,回报这些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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