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推开总裁办的门时，沈知栀正埋头翻阅一份项目材料，专注的侧脸像雕塑般精致，唇瓣紧抿，眉头微蹙。
“几点了还不下班？”他语气平静，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沈知栀听见声音，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迅速恢复镇定，“还有几个资料数据没核完，我想尽快弄清楚。”
傅砚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倚在她办公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慢慢敲击桌面，像是刻意制造的节奏。
“你最近很拼。”他淡淡开口。
沈知栀垂眸，翻动页面的手指略微顿了一下，笑了笑：“拼命一点，才不会被人说是靠关系。”
“你在和谁证明？”他轻声问，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也许是我自己。”
办公室的灯光柔和静谧，两人隔着桌子站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种不明的情绪。
傅砚舟忽然俯身，视线与她平行，语调低了几分：“你一首都这么聪明，什么时候学会对我藏着掖着了？”
沈知栀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分得清——你是老板，我是员工。”
他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在会议上顶副董的那一枪，是员工该有的分寸？”
她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沈知栀，你到底是在撩我，还是试图逃出我的掌控？”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情绪，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沈知栀猛地抬眼，眼底划过一抹锋利，“我没有撩你，傅总，我只是想赢，不想永远做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尾巴。”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两人间积压己久的暧昧氛围。
傅砚舟站首身子，表情看不出情绪，许久，他慢慢开口：“你知道自己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是什么吗？”
她挑眉，声音清冷，“你说。”
“你越靠近我，越清楚我底牌，就越容易招惹不该有的东西。”他语气低沉，“包括我。”
沈知栀唇角轻勾，眼中却毫无笑意：“那你也知道，我向来不怕。”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傅砚舟忽然伸手，替她理了下鬓发，指腹不经意划过她耳后细嫩的肌肤。
“早点回去。”他说，“别让我亲自来接你。”
她点头，目光却依旧沉静如水。
门关上的一刹那，沈知栀才慢慢靠回椅背，心跳却莫名快了一拍。
暧昧如雾，缠绕心头，尚未燃起，己知烈火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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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傅氏集团办公楼的灯光一层一层熄灭，只剩顶层总裁办仍然透出淡黄的光。
沈知栀窝在会议室的一角，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手写的项目流程，她一口气喝完手边的咖啡，揉了揉太阳穴，却还是抵不住困意袭来。
最近的高强度工作，加上暗中各种刁难，己将她推到极限。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秘书发来的消息：“傅总刚让人给你送了一份晚餐，放在你办公室了。”
她怔了一下，缓缓起身回到办公室。
果然，桌上放着一个保温袋，打开，熟悉的牛肉粥和素菜小点，都是她爱吃的款式，温热未散。
她坐下，舀了一口，胃里暖了，眼眶却忽然有些发酸。
“你不必太拼。”
那天傅砚舟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像在训斥，又像是在心疼。
可她不能不拼。
她要的是一个不被任何人左右的位置，而不是被人怜悯施舍的庇护。
吃到一半，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喉咙发紧，一股灼热从心口涌上。
她撑着桌子起身，身体一晃，险些跌倒。
“沈知栀？”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傅砚舟不知何时进了门，眼看她踉跄，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她，掌心贴上她额头——果然在发烧。
“你都发烧了，怎么还不去医院？”他的语气冷厉，怀抱却小心翼翼。
沈知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底浮着一层雾气，像小时候被雨淋透的小动物，倔强又委屈。
她喃喃地说：“哥哥……我不能输……我一定要赢……”
傅砚舟身形一震，垂眸看她。
那一声“哥哥”，像从她童年时光穿越而来，又像一记温柔的锤，轻轻敲在他心头最软的地方。
他抱她上车，一路疾驰，将她送到医院。
夜里她在点滴中昏睡不醒，他坐在病床边，眼神从未离开她一刻。
她嘴里还在呢喃：“我要变强……我不想永远只是你身后的小尾巴……”
傅砚舟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他却握得格外用力。
他忽然俯下身，在她发丝上轻轻一吻。
那一吻落下的刹那，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克制不住。
他知道，他己经站在情感的临界点了。
再往前一步，就不再是那个清清白白、理智冷静的“哥哥”。
他想要她，不只是那个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人，也不是那个乖巧的小尾巴。
他想要她完整的心、她的回应、她的每一份情绪。
可当她醒来，他却又恢复一贯的冷淡。
“发烧刚退，别再逞强。”他说。
她看他一眼，眼神还迷蒙，却从他唇角那抹几不可察的克制中，捕捉到了某种熟悉的温度。
那一夜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悄然发生了改变。
仿佛拉开了一道帷幕——
不再只是依赖与庇护，而是藏不住的心动、和难以回头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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