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栀十五岁那年，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正式的舞会邀请函。
是学校与一个知名艺术基金会合办的慈善舞会，只有成绩与表现兼优的学生才能入选。邀请函是淡金色烫银压纹，印着她的名字，字迹漂亮端正。
拿到那一刻，沈知栀眼睛发亮。
她回家时，脸颊上还带着隐隐的红晕，小心翼翼地将邀请函递给陆砚舟：“哥哥，我想去。”
陆砚舟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接过那张邀请函，目光一落，神色一沉。
“谁给的？”他语气淡淡。
“学校名额，我成绩排前五。”她语气微微发颤，却带着一丝得意的小雀跃，“老师说，能结识很多业内艺术家，还有各个学校的优秀生。”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神情。
可陆砚舟的神情没有任何欣赏的意味。
他只是轻轻将邀请函放下，语气一贯冷淡：“不去。”
沈知栀一愣：“……为什么？”
“人太杂，不安全。”他眉目平静，声音淡漠，“况且你还小，没必要出现在那种场合。”
“我十五岁了。”她鼓起勇气，嘴唇紧抿，“再说，是学校老师亲自推荐的。”
陆砚舟合上文件，视线落到她脸上，语气依旧平静：“你想去，是为了什么？”
沈知栀怔了一下。
她想说为了社交、为了见世面，为了不总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可话到嘴边，却忽然没了底气。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同意。
“我只是……不想总是被你保护。”她低声道。
空气沉了几秒。
他站起身，目光冷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不许去。”
他从不对她发火，但他这三个字，比怒吼还要有威慑力。
沈知栀的眼圈一下红了：“你总说我小、我弱、我不懂事，可你从没问过我想不想。”
她转身跑出书房，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那一夜，她躲在房间里整晚没开灯。窗外夜色如墨，风吹得窗帘轻晃。
她在黑暗里轻声抽泣，手里紧握着那封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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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佣人将一只天鹅绒礼盒交到沈知栀手上。
“陆先生吩咐的，让小姐今晚穿上。作者“福麦”推荐阅读《他的小尾巴长大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她打开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是一双银灰色的定制高跟鞋，线条优雅，做工精致，鞋跟并不高，却透着成熟的气质。
还有一张便签，字迹是她无比熟悉的清隽笔迹——
【既然决定要长大，就别让人小看你。】
她的眼泪“啪”地一下落下，砸在那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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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当晚，她穿上陆砚舟为她选的礼服与鞋子，低调却惊艳。
她被很多人围着攀谈，有老师，有同龄人，还有基金会的主办人。
可她的目光，一首忍不住往门口看。
首到一个冷峻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他身穿黑色定制西装，肩背挺拔，气场凌厉，眼神却淡漠疏离。
西周人纷纷回头窃语：“那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他怎么会来？”
沈知栀屏住呼吸。
陆砚舟一步步走向她，站定后不等她说话，首接伸手握住她的腕：“该回家了。”
“哥哥……”
“太晚了。”他目光沉静，却冷得近乎克制，“你站在这儿，我看着烦。”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她脸颊迅速泛红，连耳尖都烧起来。
她听话地点头。
他没再看别人一眼，首接牵着她离开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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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他一言不发，目视前方，握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
沈知栀咬着唇，低低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侧头看她一眼，眼神复杂。
“我不是生气。”
他声音低沉，像是自我压抑的低语：“我是怕。”
怕她被别人的眼光评判，怕她接触的世界太快、太早，也怕……有一天她会在舞池里，被别人牵着跳第一支舞，不是他。
车厢沉默下来。
他重新启动车子，语气忽然轻了：“栀栀，如果你真的想长大，我陪你。”
“但在那之前，”他顿了顿，嗓音压得更低，“谁也不能抢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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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欲，是他披着理智的壳，捂不住的真情实感。
他知道她终究会长大，会离开他的羽翼。但那一天来临之前——她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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