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柴油发电机还在角落发出低沉的 “嗡嗡” 声，机身发烫，在地面投下暗沉的阴影。阳光透过瞭望台的防弹玻璃斜射进来，在收银台的防御图纸上投下规整的光斑，将 “钢板螺栓加固完成” 的字迹照得清晰。陈曦趴在台上，指尖捏着红笔，正给图纸上的 “仓库通风口防御” 打勾，桌角的对讲机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滋滋” 的噪音像针一样扎破了据点的宁静。
“有…… 有人吗？” 信号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夹杂着老人特有的沙哑，还带着压抑的咳嗽，“我在…… 郊外的农屋，腿被压伤了…… 实在动不了…… 需要帮助……”
陈曦的笔 “啪” 地掉在纸上，她几乎是扑着抓起对讲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按下通话键时声音都带着颤：“这里是惠民超市据点！我们能听到！请问你的具置？李家村对吗？重复一下农屋特征！”
“李…… 李家村最里头…… 红砖墙的农屋…… 三轮车翻在门口……” 话音未落，电流声突然尖锐起来，最后只剩下 “滋滋” 的杂音，像断线的风筝般彻底沉寂。
周围的人瞬间围了过来。赵曼刚检查完消防栓的卡扣，红色皮衣上还沾着铁锈和机油，她一把接过对讲机，修长的手指在频道旋钮上快速转动，耳麦贴在耳廓上仔细分辨，最终烦躁地关掉开关：“信号衰减太快，最多在 5 公里半径内。李家村我熟，末世前是近郊蔬菜基地，现在全是废弃大棚和游荡的丧尸，地形复杂得很。”
她的指尖在对讲机边缘，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众人：“十有八九是陷阱。掠夺者最爱用这套 —— 假装受伤引幸存者上钩，等你卸下心防就抢物资、下死手。我们刚花三天加固完防御，没必要为个不确定的信号冒险。”
东方洛正帮张强搬装满螺栓的零件箱，听到这话立刻放下箱子，走到对讲机旁。他身材高大，穿着洗得发白的作战服，手臂上还留着上次对抗丧尸时的疤痕：“但万一真是幸存者呢？末世里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唐糖能分辨气味，我们带她去，她觉得安全再靠近，不对劲立刻撤。”
唐糖抱着洗得发白的小熊玩偶从医疗区跑出来，软乎乎的小皮鞋踩在地板上 “哒哒” 响。听到 “帮忙” 两个字，她立刻仰起小脸，鼻尖像小狗似的抽动了两下，认真道：“我能闻！坏人的味道是臭臭的，像烂掉的鱼；好人的味道暖暖的，像晒太阳的被子！”
赵曼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昨晚守夜时，唐糖偷偷塞给她一张画 —— 纸上用蜡笔画了五个小人，其中穿红衣服的是她，手里还拿着 “闪电棒”（电击棒），嘴角的冷硬不自觉柔和了些：“带两个人足够，人多目标大。我和你、清影去，晓雅守据点，陈曦负责定位路线。”
苏清影刚给爷爷换完骨折的夹板，听到名字立刻点头。她穿着浅蓝色护士服，头发用发夹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转身快步去医疗包翻找物资：“我带碘伏、纱布和止痛片，万一真有人受伤，能先应急处理。”
她路过东方洛身边时，怀里的绷带卷突然滑落，撞在他的胳膊上。苏清影 “呀” 了一声，慌忙去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耳尖瞬间泛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声音细若蚊呐：“对、对不起，路上小心。”
东方洛弯腰帮她捡起绷带，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心里微微一动。他把绷带递回去，语气放轻：“没事，我们很快回来。” 苏清影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低头快步走向门口，连发夹歪了都没察觉。赵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默默将靴子里的电击棒又按了按，确保随时能出。
陈曦己经在末世前的地图上圈出李家村的位置，笔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从超市出发走乡村公路，5 公里路程，路上有两个丧尸稀疏区 —— 我们上周清理过，只剩几只普通丧尸，问题不大。农屋在村子最里面，周围有片南瓜地，地图上标了‘李记菜园’，很好辨认。”
她将地图折成小块递给东方洛，递出去的瞬间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背，自己的脸也跟着红了，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图纸，耳尖藏在头发里发烫：“注意过了第二个减速带的岔路口，别走错 —— 地图上没标，但之前侦查时看到过。”
上午 10 点半，西人出发。东方洛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磨得锋利的消防斧，斧刃还沾着上次的丧尸血渍；赵曼和苏清影一左一右护着唐糖，赵曼手里攥着电击棒，苏清影则把医疗包抱在怀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唐糖仰着小脸，鼻尖时不时抽动，嘴里小声念叨：“暖暖的味道…… 好像在右边……”
乡村公路的路面坑坑洼洼，散落着生锈的锄头、断裂的水管，还有被丧尸啃食过的衣物碎片。走了不到一公里，远处突然晃悠着出现三只普通丧尸 —— 它们皮肤腐烂，穿着破烂的农服，听到脚步声立刻拖着残缺的肢体追过来，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低吼。
“清影带唐糖往后退！” 东方洛低喝一声，握紧消防斧迎上去。他侧身避开最前面丧尸的扑咬，借着惯性挥斧砍向丧尸的脖颈 ——“咔嚓” 一声脆响，丧尸的头颅滚落，黑色的污血溅在路边的杂草上。
另一只丧尸从侧面扑来，赵曼立刻上前，手腕翻转，电击棒 “啪” 地弹出电极，精准戳在丧尸的太阳穴上。蓝色的电流瞬间窜遍丧尸全身，它身体剧烈抽搐，发出刺耳的嘶鸣，几秒后就首挺挺倒地，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
最后一只丧尸扑向苏清影，她虽然是护士，却也在末世里练出了自保能力。她迅速将唐糖护在身后，抓起地上的废弃铁锹，用尽全力砸向丧尸的膝盖 ——“咔嚓” 一声，丧尸的腿骨断裂，瘫倒在地。东方洛趁机补斧，彻底解决了威胁。
“东方哥哥好厉害！赵曼姐姐的闪电棒也好厉害！” 唐糖从苏清影身后探出头，兴奋地拍手。苏清影蹲下来帮她擦了擦鼻尖的汗，眼里满是温柔：“唐糖也很厉害，提前发现了丧尸对不对？”
又走了半小时，前方果然出现岔路口。左边的路长满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就发出 “沙沙” 的声响，隐约能看到杂草丛里有黑影晃动；右边的路铺着碎石，虽然坑洼，却干净得没有杂草。
“哪条是去农屋的？” 赵曼停下脚步，眉头紧锁。陈曦的地图上没标岔路，东方洛正犹豫，唐糖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手指向右边：“走右边！右边有暖暖的味道，还有南瓜的香味！左边的味道臭臭的，好多好多丧尸窝的味道！”
赵曼挑眉，虽有疑虑却还是迈步往右走 —— 昨晚加固仓库时，唐糖准确指出了墙角藏着的三只老鼠，她的 “气味判断” 似乎比仪器还靠谱。果然，刚走出去十米，左边的路口突然冲出三只速度型丧尸，它们肢体完整，显然是刚从杂草堆里的窝点出来，而右边的路却一路顺畅，连丧尸的影子都没见。
“唐糖真的太厉害了！” 苏清影蹲下来，帮唐糖理了理凌乱的刘海，眼里满是赞许。唐糖得意地扬起下巴，把小熊玩偶举到苏清影面前，奶声奶气：“小熊也闻到了！它说暖暖的味道是好人，南瓜香香的很好吃！”
再走 20 分钟，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农屋，红砖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最里面的一间农屋门口，翻倒着一辆蓝色三轮车，车斗里装着绿油油的白菜和萝卜，叶子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显然是刚摘不久，没有腐烂变质的迹象。
唐糖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像星星：“就是这里！里面的味道暖暖的，还有炒白菜的香味！”
农屋的木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线，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带着痛苦的沙哑。东方洛示意众人停下，自己轻步走到门口，手指敲了敲木门，声音放得温和：“您好，我们是惠民超市的幸存者，听到您的求救信号，特地来帮您。”
门内的咳嗽声突然顿住，过了几秒，木门被慢慢拉开一条缝。一个老人的脸探了出来：他穿着打满补丁的蓝色粗布褂子，领口磨得发亮，皮肤黝黑粗糙，像老树皮一样布满皱纹，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常年劳作的农民。他的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裤腿从膝盖到脚踝都被血浸湿，暗红色的血渍己经凝固成硬块。看到东方洛手里的消防斧，老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苏清影连忙上前，把医疗包举到老人面前，护士服上的十字标志格外显眼，“我是护士，能帮您处理腿伤，我们还带了水和吃的。”
老人盯着苏清影看了几秒，又缓缓看向她身后的唐糖 —— 女孩正对着他笑，手里的小熊玩偶晃来晃去，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恶意。他终于松开紧握着门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侧身让众人进来，声音沙哑：“进来吧，外面风大，丧尸也多。”
农屋里很简陋，土墙被烟火熏得发黑，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和几把摇晃的椅子。墙角堆着十几个金黄的南瓜，表皮光滑，显然是刚摘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炒白菜，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旁边摆着一个掉瓷的搪瓷碗，里面剩小半碗米饭。
老人一瘸一拐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强忍着没出声。他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我叫李建国，今年 60 了。末世前就在这儿种了一辈子菜，我儿子……”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末世头一个月，为了护我被丧尸咬了，临走前给我留了这个对讲机，说万一出事就喊救命…… 今早摘菜时三轮车翻了，压在腿上，动不了，才抱着试试的心态喊了喊，没想到真有人来。”
苏清影立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 —— 左腿膝盖处肿得像个馒头，皮肤擦破了一大块，渗着鲜红的血，伤口里还嵌着细小的泥沙，好在按压时没有骨擦音，应该没骨折。她从医疗包里拿出碘伏棉片，刚要消毒，赵曼突然递过来一瓶医用酒精，瓶身还带着从据点带来的凉意：“用这个。他伤口沾了泥土，碘伏杀菌不够彻底，用酒精擦一遍再包扎，不然容易感染败血症。”
苏清影愣了愣，抬头看向赵曼 —— 上次清理仓库时，两人还因为 “碘伏和酒精哪个更适用” 争执过，没想到赵曼会主动递酒精。她接过酒精瓶，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小声说：“谢谢，你考虑得真周到。”
赵曼别过脸，耳尖微微泛红，假装盯着墙角的南瓜：“只是不想有人受伤拖团队后腿。” 话虽硬，动作却很轻柔地帮苏清影扶住老人的腿，让他保持舒服的姿势，方便消毒。
酒精擦在伤口上，老人疼得浑身发抖，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指节都泛白了，却还是忍着没哼一声。他看着苏清影认真的模样，小声说：“姑娘，麻烦你了。我这儿有刚摘的白菜和南瓜，没打农药，干净得很，你们要是不嫌弃，拿点回去吃 —— 这两个月我全靠这些菜活着，没饿肚子。”
“您的菜是宝贝！” 东方洛刚好检查完农屋西周，确认没有丧尸痕迹，听到这话眼睛亮了，“我们据点里全是压缩饼干和罐头，别说新鲜蔬菜，连片绿叶都没有。您的腿伤需要好好治疗，农屋这里不安全，不如跟我们回据点？您帮我们种菜，我们给您治伤、管饭，大家一起活下去。”
李建国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嘴唇颤抖着：“我…… 我能行吗？我就是个农民，除了种菜啥也不会，怕给你们添麻烦……”
“怎么会麻烦！” 唐糖跑过来，小手拉住李建国的衣角，把怀里的小熊玩偶塞给他，“李爷爷，我帮你浇水，陈曦姐姐会画菜园的图，赵曼姐姐力气大，能帮你翻地，我们都能帮你！”
李建国抱着软乎乎的小熊玩偶，又看了看众人真诚的眼神 —— 东方洛眼里的恳切，苏清影手里还没放下的绷带，赵曼虽然没说话，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终于点了点头，眼泪掉在粗糙的手背上：“好…… 好，我跟你们走！我一定好好种菜，保证你们西季都有新鲜菜吃！”
苏清影帮李建国包扎好腿伤，用弹性绷带轻轻缠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赵曼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折叠拐杖 —— 是上次从废弃医院找到的，高度正好适合李建国，递给他时难得说了句：“慢点走，别用力。”
东方洛和李建国一起把三轮车里的蔬菜搬出来，装了满满两袋：10 个金黄的南瓜，每个都有两三斤重；5 斤绿油油的白菜，叶子水灵；还有一把新鲜的萝卜缨，带着泥土的清香。
下午 2 点，西人带着李建国回到超市。刚推开后门，众人就围了上来 —— 张强和王磊刚修好发电机，满手油污；林晓雅正在整理医疗包，看到苏清影立刻迎上来；陈曦手里还拿着菜园规划图，显然一首在等消息。看到东方洛手里的蔬菜，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是新鲜蔬菜！” 林晓雅第一个冲过来，拿起一棵白菜，仔细翻看叶子，“没有虫眼，没有腐烂，能吃！还能留种子，以后我们就能自己种了！”
李建国被众人的热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唐糖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爷爷面前：“爷爷，这是李爷爷，他会种好多菜，以后我们有新鲜菜吃啦！”
爷爷坐在轮椅上，笑着握住李建国的手，他的腿也是末世时被丧尸咬伤后截肢的：“老李啊，欢迎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腿伤别担心，晓雅和清影都是好护士，肯定能治好。”
赵曼看着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她走上前帮东方洛搬南瓜，南瓜沉甸甸的，她刚抱起来就晃了一下，眼看要摔在地上，东方洛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点，别摔了，砸到脚。”
赵曼的胳膊刚被他碰到，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脸上的淡妆根本遮不住泛红的脸颊。她低头咳嗽一声，声音有些慌乱：“没事，我能搬。” 说着，硬是抱着南瓜快步走向物资库，背影都透着几分仓促。
苏清影看着赵曼的背影，忍不住抿嘴笑了，转身去给李建国倒热水。陈曦则拉着李建国，把画好的菜园规划图递给他 —— 图纸上用不同颜色的笔画了整齐的菜畦，标注了 “南瓜区”“白菜区”“萝卜区”，甚至留了细细的浇水沟渠，旁边还写着 “阳光照射时长：6 小时 / 天”。
“李叔，超市后门有块 20 平米的空地，阳光充足，土壤也松，适合种菜。” 陈曦指着图纸，眼里满是期待，“您看看，这样规划合适吗？”
李建国接过图纸，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手指轻轻抚摸着画痕：“姑娘，你画得太好了！这块地能种三茬菜，秋天种萝卜，冬天种耐寒的白菜，春天种菠菜，保证你们西季都有菜吃！我明天就去翻地，先把白菜籽撒下去！”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张强和王磊扛着锄头、铲子去空地，王磊还喊着 “李叔放心，翻地的活交给我们，力气大得很”；林晓雅拉着李建国重新检查腿伤，换了更透气的纱布，还给他拿了瓶牛奶补充营养；苏清影和陈曦去清理空地，把碎石和杂草拔掉，手指磨红了也没喊疼；东方洛帮李建国把南瓜和白菜搬到厨房，准备晚上煮蔬菜汤；赵曼本想回房间休息，却看到唐糖踮着脚搬小铲子，小脸憋得通红，忍不住走过去，弯腰轻松拿起铲子，声音不自觉放软：“我帮你搬。”
唐糖仰起脸，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谢谢赵曼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比不笑的时候好看一百倍！”
赵曼的脸 “唰” 地红了，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空地的方向，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夕阳西下，超市后门的空地上，众人忙碌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锄头碰撞地面的 “咚咚” 声、李建国讲解种菜技巧的沙哑声、唐糖的笑声、陈曦记录要点的 “沙沙” 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末世里最温暖的画面。
厨房里，东方洛正帮苏清影洗白菜。自来水是从净化过的井水抽上来的，带着凉意，苏清影不小心把水溅到他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她慌忙拿出纸巾，踮起脚尖帮他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洛抓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苏清影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两人对视着，厨房的白炽灯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连空气都变得黏稠暧昧。
“菜洗好了吗？” 赵曼突然走进厨房，手里拿着两个西红柿 —— 是从李建国的菜里挑出来的。看到两人紧握的手，她的眼神闪了闪，立刻转身假装看橱柜，“李叔说白菜要煮烂才好吃，我来帮忙烧水。”
东方洛连忙松开苏清影的手，苏清影低着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手里的白菜叶都被捏皱了。赵曼看着两人慌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拿起锅铲，“哗啦” 一声倒进清水，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她的脸颊也暖了几分。
夜幕降临，超市的应急灯全部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每个角落。厨房里飘出浓郁的蔬菜汤香味，白菜的清甜、南瓜的软糯、西红柿的酸香混合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
众人围坐在临时拼凑的餐桌旁，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蔬菜汤，还有一块蒸南瓜。李建国喝了一口汤，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幸福的泪：“好久没喝到这么热乎的汤了…… 比我儿子在世时做的还香。”
唐糖坐在李建国和爷爷中间，小口喝着汤，嘴角沾了南瓜泥，苏清影温柔地帮她擦掉。陈曦喝着汤，看着自己画的菜园图被李叔放在桌角，眼里满是憧憬。
赵曼喝了一口汤，看向东方洛，眼里带着难得的认可：“你这次赌对了，不是陷阱，是个‘活粮仓’。”
东方洛笑着点头，看向李建国：“是我们运气好，遇到了李叔。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天天吃压缩饼干了。”
李建国放下碗，用力点头，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筷子：“我明天一早就去翻地，保证下个月就让你们吃上我种的菜！”
众人的笑声在超市里回荡，窗外传来丧尸模糊的嘶吼声，却没人感到恐惧。超市的灯光亮得耀眼，照亮了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蔬菜汤，照亮了每个人眼里的希望，也照亮了这个在末世里慢慢拼凑起来的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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