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司徒雪刚把晒干的凝神草收进布包,胸口突然一阵发闷,眼前阵阵发黑——是原主的旧疾又犯了。
这具身体底子弱,生母早逝后没人照料,常年被司徒柔欺负、刘氏克扣饮食,落下了心悸的毛病,一受气、一受凉就会发作,轻则头晕胸闷,重则首接晕倒。之前宫宴上怼司徒柔时,她就强撑着没发作,此刻被冷风一吹,旧疾又找上门来。
“公主!您怎么了?”半夏见她脸色发白,赶紧扶她坐下,手忙脚乱地去倒热水,“是不是心悸又犯了?要不要去找谢太医?”
“不用。”司徒雪按住胸口,缓了缓气,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灵光——空间里的灵泉能护肤、浇灵植,凝神草能安神定惊,两者结合,说不定能治好这心悸的毛病!
她强撑着站起身,把半夏推进门外:“你去灶房看看王嬷嬷送的馒头熟了没,我在房里歇会儿,别让人进来。”
关上门,司徒雪立刻将意识探进空间。黑土地上的凝神草长得正旺,嫩绿色的叶片带着金边,顶端的白花还沾着灵泉的露珠。她小心翼翼地摘下几片新鲜叶片,又舀了一勺灵泉水——灵泉水在空间里是活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光,触手冰凉。
回到桌边,她用刚买的粗瓷茶壶,先倒入灵泉水,再放进凝神草叶片,盖上盖子焖了片刻。很快,壶口就飘出一股清香——不是单纯的草药味,而是混合着灵泉的甘冽,闻着就让人胸口的闷意消散了几分。
她倒出一杯茶汤,茶汤呈淡绿色,清澈透亮,杯壁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喝一口,先是清凉的口感滑过喉咙,接着一股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原本发闷的胸口像是被打开了一扇窗,憋闷感瞬间消失,连头晕的症状也缓解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脑子比闻了凝神草还要清明。
“这也太管用了!”司徒雪又喝了一杯,只觉得浑身舒畅,之前因为心悸带来的虚弱感荡然无存,连眼神都亮了几分,“以后这就是我的‘续命茶’!不仅能治心悸,还能提神怼人,简首是双buff加持!”
她把剩下的茶汤倒进随身的小瓷瓶里——这是她出宫时买的,小巧便携,正好用来装“续命茶”。刚收拾好,院子里就传来了半夏慌张的声音:“公主!刘贵妃来了!还带着二公主!”
司徒雪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曹操曹操到,正好试试“续命茶”的效果!刘氏肯定是听说管家被惩治,又来上门找茬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喝了一口茶汤,瞬间感觉底气十足。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刘氏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司徒柔站在她身边,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哟,这不是七公主吗?怎么脸色这么白?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又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氏端着茶杯,语气尖酸刻薄,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司徒雪,“听说你前几天设局坑了管家?胆子不小啊,敢动我娘家的人!”
换作以前,原主被这么一骂,早就吓得浑身发抖,心悸发作了。但现在,司徒雪喝了“续命茶”,脑子清明得很,胸口也不闷了,怼人的话张口就来:“贵妃娘娘这话就不对了,管家克扣公主和下人的月钱,偷我的东西,我惩治他,是按规矩办事,怎么就成了‘坑’?难道贵妃娘娘觉得,管家仗着您的势力作恶,是应该的?”
刘氏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忘了自己是谁!一个没娘教的野种,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这句话戳中了原主的痛处,换作以前,肯定会崩溃大哭。但司徒雪只是冷笑一声,语气平静却犀利:“我娘是陛下亲封的宸妃,出身名门,比您这个靠家族上位的贵妃,体面多了。倒是贵妃娘娘,身为后宫长辈,张口闭口‘野种’,传出去,别人还以为陛下教出来的贵妃,就是这么没教养。”
“你!”刘氏气得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宫宴上让柔儿出丑,现在又敢顶撞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进宫,让陛下废了你的公主身份!”
司徒雪从怀里摸出小瓷瓶,又喝了一口“续命茶”,清凉的口感让她更冷静:“贵妃娘娘尽管去。陛下要是问起,我就把管家克扣月钱、您纵容司徒柔欺负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对了,还有您当年私吞我娘留下的首饰,是不是也该让陛下评评理?”
她早就从半夏和王嬷嬷那里打听清楚,原主生母宸妃去世后,留下了不少珍贵的首饰,都被刘氏以“代为保管”的名义私吞了。这是刘氏的软肋,一戳一个准。
果然,刘氏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起来——私吞先妃首饰是大罪,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她的贵妃之位都保不住!
“你胡说八道!”刘氏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什么时候私吞你娘的首饰了?那是宸妃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我只是替你保管!”
“保管?”司徒雪往前走一步,气势全开,“保管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给我看过?我娘的凤钗、玉佩,还有那支金丝点翠步摇,现在在哪?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刘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司徒雪,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些首饰早就被她送给自己的娘家侄女了,根本拿不出来!
司徒柔见母亲被怼,赶紧帮腔:“娘!别跟她废话!她就是个疯子,仗着会顶嘴就无法无天!上次宫宴上她让我摔进泥坑,这次又敢顶撞您,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司徒雪转头看向司徒柔,眼神冷得像冰,“谁让你和你娘总来招惹我?我警告你们,以后少来我这院子找茬,否则,我不仅要让陛下知道你们私吞首饰,还要让太后看看,你们是怎么苛待先帝的女儿的!”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刘氏和司徒柔的软肋。刘氏知道,太后最看重“规矩”,要是让太后知道她苛待先妃之女,肯定会责罚她;司徒柔则怕自己的名声彻底毁了,以后嫁不出去。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和不甘。刘氏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站起身:“好!好得很!司徒雪,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拉着司徒柔,狼狈地转身就走,连石凳上的茶杯都忘了拿。
首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半夏才敢跑过来,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公主!您太厉害了!刚才刘贵妃骂您的时候,我还担心您心悸发作,没想到您不仅没犯病,还把她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提到宸妃娘娘的首饰,刘贵妃的脸都白了!”
司徒雪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秘密就在这‘续命茶’里。”
她把瓷瓶递给半夏,倒出一点茶汤:“你闻闻,这是用空间的灵泉水和凝神草泡的,喝了能安神定惊,治好了我的心悸,还能让人脑子清明,怼人更有劲儿。刚才刘氏那么刻薄的话,换以前我早就撑不住了,现在喝了这茶,一点都不觉得气,反而能冷静地怼回去。”
半夏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一亮:“好香啊!闻着就舒服!公主,以后您每天都泡这个茶喝,再也不怕刘贵妃的气话了!”
司徒雪点头,心里盘算着——“续命茶”不仅能治心悸,还能提升状态,以后遇到刘氏、司徒柔,甚至宫里的其他贵人,都不用怕被气到了。而且凝神草长得快,灵泉水取之不尽,以后这“续命茶”就是她的日常饮品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阳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有空间的灵泉和灵植,有“续命茶”加持,还有府里下人的支持,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废材公主”了。刘氏和司徒柔想再欺负她,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而此刻,宫墙之外的靖王府里,顾南风正听着侍卫的汇报——从刘氏母女进七公主院子,到司徒雪如何怼得她们狼狈离开,连喝“续命茶”的细节都没落下。
“灵泉水泡凝神草?治好了心悸?”顾南风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这丫头的秘密,倒是越来越多了。”
侍卫继续说道:“听说七公主现在每天都会泡那种茶,府里的下人说,她脸色比以前好多了,再也没犯过心悸的毛病,连怼人的时候都更有底气了。”
顾南风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起宫宴上那个敢用打油诗怼人的少女,想起她摔司徒柔进泥坑时的狡黠,又想起侍卫说的“喝了茶就不怕气话”,忍不住笑了——这个司徒雪,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她还提到了宸妃的首饰?”顾南风突然问道。
“是。”侍卫点头,“七公主说刘贵妃私吞了宸妃的首饰,刘贵妃当时脸色就变了,看起来像是真的。”
顾南风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宸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当年去世得蹊跷,他早就怀疑和刘氏有关,现在看来,刘氏果然手脚不干净。
“继续盯着。”顾南风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看她接下来会不会去找宸妃的首饰,另外,查一下刘氏私吞首饰的事。”
“是!”侍卫躬身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顾南风一人,他看着窗外的枫叶,手指着茶杯的边缘,心里对司徒雪的兴趣越来越浓——这个曾经的“废材公主”,不仅逆袭得漂亮,还敢去碰刘氏的软肋,倒是个有胆识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拿着“续命茶”的小丫头,接下来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而另一边,司徒雪己经开始盘算——“续命茶”既然这么管用,说不定可以多泡一些,送给王嬷嬷和那些帮过她的下人,既能感谢他们,又能让他们身体好起来,以后在府里也能多几个帮手。至于宸妃的首饰,她肯定要拿回来,那是原主的东西,也是她对抗刘氏的筹码!
她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喝了一口“续命茶”,清凉的口感在嘴里散开,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刘氏,司徒柔,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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