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宫学偏厅里,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菊花茶香。司徒雪刚上完算术课,正坐在窗边翻书,半夏端来一杯温热的菊花茶,笑着说:“公主,这是厨房刚泡的,您喝点暖暖身子。”
杯子刚递到手里,司徒雪丹田处的气息突然剧烈跳动——一股尖锐的“危险”预警瞬间窜入脑海,比之前感知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她低头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表面漂浮着几朵干菊花,看似无害,可那股隐藏的恶意,却像针一样扎着她的感知。
“这茶……是谁送来的?”司徒雪不动声色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
“是二公主身边的丫鬟春桃送来的,说‘二公主见您上课辛苦,特意让厨房泡了菊花茶’。”半夏的语气带着一丝警惕,“公主,要不要别喝了?二公主肯定没安好心!”
司徒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徒柔果然不死心!上次围猎没害死她,宫学里又被她怼了几次,这次居然敢下毒!她故意端起茶杯,凑近唇边,眼角的余光瞥见偏厅门外,司徒柔正躲在柱子后,眼神阴狠地盯着她。
“公主,小心!”半夏想阻止,却被司徒雪用眼神按住。
司徒雪假装喝了一大口,刚放下杯子,就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冒出冷汗,身体晃了晃,首首地倒了下去。
“公主!”半夏惊呼着扑过去,“快来人啊!七公主晕倒了!”
偏厅里的皇子公主们都围了过来,一片混乱。躲在柱子后的司徒柔见状,以为毒发作了,得意地走出来,假惺惺地喊道:“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喝了菊花茶不舒服?”
就在她走到司徒雪身边,弯腰想“查看”的瞬间,司徒雪猛地睁开眼——丹田处的气息支撑着她,她“虚弱”地抬起手,手里还握着那杯没喝完的菊花茶,对着司徒柔的胸口狠狠泼了过去!
“哗啦——”
温热的茶水顺着司徒柔的锦裙往下流,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到地上,很快渗出一圈淡淡的黑色——那是毒药遇空气后产生的反应!
“二姐姐!你居然在茶里下毒!”司徒雪躺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上次围猎你推我喂狼,这次又在茶里下毒,你到底想害死我多少次才甘心!”
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司徒柔——地上的茶水变黑,证据确凿!
司徒柔脸色瞬间惨白,慌乱地后退:“不是我!是你自己下毒陷害我!这茶明明是你自己喝的!”
“是你让春桃送来的茶,偏厅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司徒雪挣扎着坐起来,指着地上的茶渍,“大家看!茶水变黑了!这是剧毒!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己经死了!二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周围的皇子公主们议论纷纷——
“上次围猎就听说二公主引七公主去野狼区,这次又下毒,太恶毒了!”
“茶水是春桃送的,地上都变黑了,证据确凿,二公主还想狡辩!”
“七公主也太可怜了,次次被二公主欺负!”
司徒柔被说得无地自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陷害我!”
就在这时,刘贵妃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又听宫女说了经过,立刻护住司徒柔,对着司徒雪怒喝道:“司徒雪!你又在陷害柔儿!这茶说不定是你自己下的毒,故意泼到柔儿身上,想栽赃嫁祸!”
“刘贵妃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司徒雪扶着半夏的手站起来,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带着冷冽,“茶是二姐姐送来的,人是我喝了茶晕倒的,茶水泼在二姐姐身上变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性命来栽赃?上次围猎,父皇己经罚过二姐姐;这次下毒,证据确凿,贵妃娘娘还要护着她吗?”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贵妃娘娘,您是后宫贵妃,本该以身作则,教导女儿姐妹和睦,可您却次次纵容二姐姐害我!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成了野狼的点心、毒茶的冤魂!难道在您眼里,只有二姐姐是公主,我就不是父皇的女儿吗?”
这番话戳中了刘贵妃的痛处——上次司徒雪告状,皇帝己经罚了她俸银,若是这次再护着司徒柔,传到皇帝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周围的皇子公主都看着,她若是再强词夺理,只会落个“教子无方、偏袒女儿”的名声。
刘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徒雪的话句句在理,还有众人的目光盯着,她根本没法反驳!
“二姐姐,”司徒雪看向司徒柔,语气带着委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们都是父皇的女儿,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别用下毒这种阴毒的手段!”
司徒柔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扑进刘贵妃怀里哭:“娘!我没有!真的没有!是她陷害我!”
就在这时,太监匆匆赶来,对着众人躬身道:“陛下有旨!二公主司徒柔,屡教不改,意图下毒谋害庶妹,证据确凿,罚禁足半年,闭门思过!刘贵妃教子无方,再罚俸一年!七公主受惊,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旨意一下,刘贵妃脸色彻底垮了——禁足半年!罚俸一年!这比上次的惩罚重多了!她怨毒地瞪了司徒雪一眼,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能带着哭哭啼啼的司徒柔,狼狈地离开。
看着她们的背影,司徒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次不仅让司徒柔禁足半年,还让刘贵妃再罚俸一年,她们的财力和名声都会受损,而她,不仅洗清了自己,还得了皇帝的赏赐,一举两得!
“公主,您太厉害了!”半夏兴奋地小声说,“您刚才假装晕倒的样子,跟真的一样!还有泼茶的时机,正好让所有人都看到证据!”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徒雪揉了揉丹田——刚才强行支撑着泼茶,让那丝微弱的气息耗了不少,现在有点累,但心里却无比畅快,“她想害我,我就让她自食恶果!以后谁再敢用阴招,我就用更狠的招怼回去!”
周围的皇子公主们看着司徒雪,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反而多了几分敬畏——这个七公主,不仅算术厉害,还这么聪明,被人下毒都能反坑回去,以后再也不能随便招惹了!
而偏厅外的走廊里,顾南风正站在阴影处,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束起,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早就猜到司徒柔会耍阴招,却没想到司徒雪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还用“假装中毒、泼茶反诬”的手段,把司徒柔和刘贵妃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她感知危险的能力,居然能精准到察觉茶里的毒,这份敏锐,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未必有。
“王爷,七公主这手段,真是厉害。”旁边的侍卫小声说,“二公主和刘贵妃这次算是栽大了,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了。”
顾南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司徒雪的背影——她正和半夏说着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明亮而坚定,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柔弱的样子。这个小丫头,就像一株在石缝里生长的野草,看似柔弱,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硬生生闯出一条路来。
他想起司徒雪卖药材赚的银子,想起她解锁的“危险感知”,想起她手里的宸妃首饰——这个“废材”公主,手里的底牌越来越多,她的复仇之路,也越来越清晰了。
而公主府里,管家正指挥着下人搬皇帝赏赐的黄金和锦缎。黄金堆在桌上,闪着耀眼的光泽;锦缎堆在一旁,花色鲜艳,都是上等的料子。
“公主,这次不仅让二公主禁足,还得了这么多赏赐,真是大快人心!”半夏一边帮司徒雪整理锦缎,一边笑着说,“以后宫里的人再也不敢嘲笑您是‘废材’了,谁见了您都得客气三分!”
“这只是开始。”司徒雪抚摸着赏赐的黄金,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司徒柔禁足半年,刘贵妃罚俸一年,她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弱。等宫宴的时候,我再拿出宸妃的首饰,揭穿刘氏贪污的罪行,到时候,她们就彻底完了!”
她走到院子里,看着蹦蹦和小灰在兔笼里打闹,丹田处的气息渐渐恢复。有了“危险感知”,有了皇帝的赏赐,有了宸妃的首饰,还有赚不完的银子,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了。
而靖王府里,顾南风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侍卫查来的消息:司徒柔下的毒是“牵机散”的低配版,不会致命,但会让人腹痛晕倒,是刘氏从娘家弄来的。
“刘氏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在宫学里下毒。”顾南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这次倒是成全了司徒雪——让她彻底站稳了脚跟,还得了皇帝的信任。”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晃了晃——茶水清澈,带着淡淡的清润气息,和司徒雪送的凝神草茶一样。他想起司徒雪在偏厅里的样子,眼神里的复杂渐渐变成了一丝期待——宫宴越来越近了,他倒要看看,这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小丫头,会在宫宴上,给所有人带来怎样的“惊喜”。
夜色渐深,公主府的内室里,司徒雪将皇帝赏赐的黄金收进空间的石柜里,和之前卖药材赚的银子放在一起。石柜里的银锭和金锭堆在一起,闪着耀眼的光芒,像是她复仇之路的灯塔。
她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空间里的紫河车草长势正好,灵泉潺潺流淌。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己经有了足够的底气——不管是刘氏母女,还是宫里的其他势力,都再也挡不住她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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