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宁静的小村庄上。休整了一天后，众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大半。吴三省和潘子一早就又出门了，似乎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附近山脉走势的零碎信息。胖子闲得发慌，又开始折腾那个足球。吴邪则继续跟那半块虎符较劲，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林悦看着系统里稳步上涨的好感度（吴邪88，胖子85，潘子85），心情大好。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廊下那个雷打不动擦刀的身影。
张起灵的好感度还是一串神秘的问号，但系统提示“略有提升”就像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让她心痒难耐。
怎么才能再提升一点呢？给他端茶送水？他好像不需要。跟他聊天？大概率是自说自话。帮他擦刀？估计刀没碰到自己先没了…
她忽然灵光一闪！
【霓裳曲】！杨玉环的技能！强化下一次普攻，并且为自身和附近血量最低的队友回一点点血！
虽然现在不是战斗状态，回血效果估计微乎其微，但“强化”效果呢？能不能给他加个“锋锐”或者“精准”之类的buff？就算只是让他感觉刀更顺手一点也行啊！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反正体验卡不用白不用！
她深吸一口气，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胖子在追球，吴邪在发呆，没人注意她。
她悄悄往廊下挪了几步，选了一个既不会离得太近显得突兀，又能在技能有效范围（她估计的）内的位置站定。
集中精神，锁定目标——张起灵…手里的黑金古刀？或者他本人？不管了！意念发动：“霓裳曲！”
一道极其微弱的、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粉色光晕在她指尖一闪而逝，如同蜻蜓点水般掠过空气，朝着张起灵的方向荡漾而去。
成了！林悦心里一喜，紧张又期待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然而…
什么都没发生。
张起灵擦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或变化，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那抹微弱的粉光仿佛融入了空气，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就好像…技能石沉大海了一样。
林悦愣住了。不会吧？又失灵了？还是距离太远？或者…这技能对非战斗状态、满血满状态的小哥根本无效？
她不死心，又悄悄往前挪了两步，距离更近了，几乎能看清他睫毛颤动的弧度。再次集中精神：“霓裳曲！”
又一道微不可查的粉光飘过去。
依旧无事发生。
张起灵甚至换了个擦拭刀背的角度，动作流畅自然，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强化”效果。
林悦有点急了，难道是她使用方式不对？杨玉环是弹琵琶的，她是不是得有个动作？她下意识地模仿了一下弹琵琶的手势，手指虚空拨弄了两下，同时再次默念：“霓裳曲！”
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加了动作，技能光效似乎明显了一点点？一道稍微清晰一点的粉色小光球从她指尖飞出，慢悠悠地飘向张起灵。
就在那光球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
张起灵擦刀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倏地抬起头，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精准地捕捉到了空中那抹极其淡薄的粉色能量，然后视线瞬间锁定了一旁还保持着弹琵琶姿势、一脸“我在干嘛”表情的林悦。
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探究和一丝…难以解读的疑惑。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西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林悦：“！！！” 被抓包了！还是以这么蠢的姿势！
她的脸“轰”一下全红了，手指还僵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继续放着也不是，整个人尬在原地，恨不得原地蒸发。
“我…我…”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难道说“小哥我给你弹个曲儿加个buff试试”？
张起灵看着她通红的脸和无处安放的手，又看了看那己经消散在空气中的粉色能量残余。他沉默了几秒，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一下。
就在林悦以为他要开口询问或者表示不悦时，他却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重新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擦他的刀，仿佛刚才那诡异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只是，如果他擦拭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点，如果他的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向下抿了一下（像是在忍住某种情绪？），那可能就是林悦过度紧张下的错觉了。
林悦僵在原地，脚趾头尴尬地抠着地。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确实不再看她，才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收回手，转身同手同脚地往院子另一边走，假装自己只是路过。
叮！【杨玉环·霓裳曲】体验卡使用失败（目标状态异常/抗性过高？）。熟练度+1。 叮！检测到宿主行为…难以界定。【张起灵】好感度变化：？？ → ？？（波动，趋向稳定）
波动？趋向稳定？这是什么意思？是升了还是降了还是没变？系统你能不能给个准话！
林悦内心哀嚎，感觉这次刷好感度行动不仅失败了，还可能起到了反效果！
“晓晓妹子，你搁那儿手舞足蹈的干嘛呢？练新技能啊？”胖子抱着足球，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林悦恨不得把胖子的嘴堵上，支吾道：“没…没什么！活动一下手指！对，活动手指！”
吴邪也从虎符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活动手指？晓晓，你下次…是不是能试试隔空取物之类的？” 他显然还惦记着她那些“祖传手艺”。
林悦：“……” 不，我不想，我再也不乱试了！
她蔫头耷脑地走到院子角落，蹲下来假装看蚂蚁搬家，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给张起灵加buff，难度果然不是一般的高。这家伙就像个全抗性拉满的终极BOSS，免疫一切花里胡哨的技能效果！
看来，刷他的好感度，不能走捷径，只能靠…真心？和时间？
她偷偷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擦刀男子。
他刚才那个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无奈？是无语？还是…觉得她有点傻得可笑？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林悦的脸又有点发热。
算了，傻就傻吧。至少…他也没生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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