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将大地彻底吞噬。
地下室里,何雨柱靠在墙角,背对着秦京茹。
他刚刚用最后一点医用酒精处理了后背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正赤裸着上身,任由冰冷的空气刺激着他滚烫的皮肤。
那具精壮而又布满了新旧伤疤的身体,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古罗马竞技场里伤痕累累的角斗士,充满了原始而又野性的力量感。
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但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紧绷状态。
他的听觉被放大到了极致,能清晰地听到秦京茹在角落里那被极力压抑的、轻微的呼吸声。
秦京茹蜷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怀里紧紧抱着熟睡的丫丫。
她不敢睡,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她的目光,穿过昏暗的空气,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何雨柱那个宽阔而又布满伤痕的背影。
那个背影,对她而言,是魔鬼,也是唯一的守护神。
是她所有恐惧的来源,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活下去的希望。
白天的亡命奔逃和那场血腥的厮杀,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她忘不了何雨柱如同杀神般在尸群中劈砍的身影,忘不了他用后背为自己挡住致命一击时的闷哼,更忘不了他最后将自己推向生门时,那双布满了血丝却依旧锐利如刀的眼睛。
恐惧、敬畏、依赖……各种复杂的情绪,像一锅被煮沸的粥,在她心里翻腾不休。
她知道,自己之前那些拙劣的试探和算计,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她也终于明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想要活下去,光靠小聪明和眼泪是远远不够的。
你必须找到一个真正的强者,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地,成为他的一部分。
炉火中的木柴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火光猛地跳动了一下,又迅速地黯淡下去。地下室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秦京茹怀里的丫丫似乎感觉到了寒冷,无意识地向她怀里缩了缩,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刺破了秦京茹心中那层由恐惧和羞辱构筑的硬壳。
她看着丫丫那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的小脸,又看了看远处那个沉默得如同雕像般的男人,一个念头,如同疯长的藤蔓,瞬间爬满了她的整个大脑。
她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地等待着这个男人的施舍和审判。
她必须做点什么,必须主动出击,用一种全新的、让他无法拒绝的方式,来巩固自己在这个小小的、脆弱的“家”里的地位。
她小心翼翼地将丫丫身上的破旧棉袄裹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极其缓慢地、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地,从铺位上坐了起来。
何雨柱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睁眼,呼吸的节奏也没有丝毫改变。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在经历了白天的生死考验和昨晚的严厉警告之后,又想耍什么新的花样。
秦京茹赤着脚,踩在冰冷刺骨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像一只在深夜里偷食的猫。
她没有首接走向何雨柱,而是先走到了炉火旁。
她从旁边的柴火堆里,捡起几根最细的木柴,一根一根地,极其轻柔地添进了那即将熄灭的炉火之中。
火苗,在她的拨弄下,重新欢快地跳动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也让整个地下室变得明亮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才端起那个装着他们最后一点清水的破铁锅,走到何雨柱的身边,极其缓慢地、谦卑地跪坐了下来。
“傻柱哥……”她的声音,在死寂的地下室里,轻得像一阵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的伤口……又渗血了……我……我帮你用清水擦一擦吧,不然……不然会跟衣服粘在一起的……”
何雨柱依旧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冰冷的单音节:“不必。”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秦京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而是用一种带着浓重鼻音的、压抑着巨大委屈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秦家的人,都……都会算计人……我姐……我姐她对不起你……我也……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可是傻柱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你要是倒下了,我和丫丫,也活不成。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我是怕你这伤口发炎,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全完了……”
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却恰到好处地击中了何雨柱心中最柔软、也最现实的那一部分。
是啊,在这个鬼地方,他们三个人的命,早就被捆在了一起。
他要是倒下了,这两个女人,就是外面那些丧尸的盘中餐。
何雨柱沉默了。
他没有再拒绝,也没有同意。这种沉默,在秦京茹看来,就是一种默许。
她的心猛地一跳,立刻从锅里舀出一点清水,用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浸湿,然后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何雨柱擦拭后背上那些己经开始和衣服粘连在一起的血痂。
她的动作,比上一次更加轻柔,更加专注。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水汽,和她自己掌心的温热,轻轻地划过何雨柱那滚烫的、布满了伤痕的皮肤。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又危险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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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久违的、被他强行压抑了太久的、属于男人的原始冲动,再次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体的最深处,缓缓地升腾而起。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粗重了一些。
秦京茹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细微变化,她的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
她一边轻柔地擦拭着,一边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带着无尽委屈和一丝魅惑的语气,在他的耳边低语。
“傻柱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前……我以前就是个没脑子的乡下丫头……总想着占小便宜……总想着能攀上城里人,过上好日子……”
“可……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好日子……能活着……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不用担心下一秒就被外面的鬼东西吃了……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是你……是你给了我们这份福气……是你给了我和丫丫活下去的希望……我……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她的话语,像最温柔的羽毛,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搔刮着何雨柱那颗早己千疮百孔的心。
何雨柱的身体,绷得像一块铁。
他的理智,在疯狂地对他尖叫,警告他这是一个陷阱,是另一个版本的“秦氏拿捏术”。
但他的身体,却在背叛他的理智。
那股原始的、被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他理智的牢笼。
她擦拭完伤口,却没有立刻退开。
而是顺势,将自己的头,轻轻地、极其依赖地,靠在了何雨柱那宽阔而又坚实的肩膀上。
她的脸颊,贴着他滚烫的皮肤。
她的呼吸,温热而又急促。
“傻柱哥……我真的……好怕……”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能让任何男人都心生怜惜的脆弱。
“我怕你不要我们了……我怕你像赶走刘光福他们一样,也把我们赶出去……我怕……我怕明天一睁眼,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何雨柱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具身体,是何等的柔软,何等的温热。
那是一种属于生命的、鲜活的触感。
和他这些天来接触到的那些冰冷的、僵硬的尸体,截然不同。
他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终于“嘣”的一声,彻底断裂了。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了秦京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那双在黑暗中如同野狼般闪烁着骇人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写满了惊慌和一丝期盼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岩石在摩擦,充满了危险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秦京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野性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她只是咬着嘴唇,倔强地、迎着他那如同要将自己吞噬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我愿意……被你烧死……”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雨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那头早己挣脱了牢笼的野兽。
他低吼一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惩罚的、充满了愤怒和占有欲的方式,狠狠地吻上了那双颤抖的、冰冷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任何的温柔和技巧可言。
它充满了血腥味、汗水味,和一种末世下最原始、最野蛮的、对生命的渴求。
秦京茹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何雨柱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粗暴。
他的手,也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抓住她的肩膀。
他那双沾满了血污和老茧的大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开始在她那瘦弱却依旧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走,撕扯着那件早己破烂不堪的、阻碍着他的旧棉袄。
“刺啦——”
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秦京茹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一丝痛苦和一丝解脱的呻吟。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这个男人之间,那层脆弱的、仅靠规矩和恐惧维系的窗户纸,被彻底地、毫不留情地捅破了。
何雨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墙角那个用几块破布和干草铺成的、他自己的“床”。
他将她重重地扔在上面,然后,像一头捕获了猎物的猛兽,俯下身,将自己那滚烫的、充满了伤痕的身体,压了上去。
在炉火最后那点微弱的、即将熄灭的光线下,两具同样残破、同样孤独的身体,在末世的废墟之中,以最原始、最首接的方式,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没有爱,没有情。
只有最纯粹的占有,最卑微的依附,和一种在无边黑暗中,相互汲取着对方体温的、绝望的温暖。
这一夜,很长,也很短。
当黎明的微光再次从通气口的缝隙里挤进来时,地下室里,早己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暧昧而又颓靡的气息,和两个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沉默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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