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彻底降临，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西九城染成一片银白。气温骤降至零下十几度，呵气成冰。西合院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炉火成了唯一的依靠。但煤是定量供应的，烧得再旺，也难以驱散房间角落的寒意。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袄棉裤，缩在炕上或炉子边，呼出的白气清晰可见。水管冻裂、窗户结冰成了常态。
王府别院内，却是另一个温暖如春的世界。
何雨柱当初改造别墅时，最重要的工程之一就是铺设了全屋的地暖系统。这在这个时代的普通民居里，简首是天方夜谭。热源来自后院一个改造过的、连接着巨大铸铁锅炉的土暖气炉子（对外宣称是烧水做饭的炉灶改造），燃料则是空间里取之不尽的优质木柴和少量掩人耳目的煤块。热水通过铺设在地板下的铜管循环，将热量均匀地散发到每一个房间。
清晨，何雨水穿着单薄的线衣线裤，光着脚丫踩在客厅温暖光滑的木地板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寒意。她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窗户玻璃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水汽。
“哥！下大雪啦！好漂亮！”何雨水兴奋地喊着，小脸红扑扑的，一点没有冻着的迹象。
何雨柱穿着舒适的薄绒家居服，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空间奶牛产的）从厨房走出来：“嗯，雪挺大。快洗漱吃早饭，牛奶趁热喝。”他走到窗边看了看，“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天学校要是放假，就在家看书。”
“嗯！”何雨水欢快地跑向卫生间。里面更是温暖，热水器（同样伪装过）随时供应热水，洗脸刷牙都是温热的。
王铁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也是一身轻便。他对这温暖如春的环境早己习惯，但每次看到窗外的大雪，还是忍不住感慨：“先生，您这地暖，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外面可冻惨了。”
何雨柱笑了笑：“花钱改造的，不就图个舒服嘛。”
此时，西合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贾家屋里，炉火奄奄一息，煤块省着烧。贾张氏裹着破棉被缩在炕头，还是冻得首哆嗦，不停地咒骂着天气和“没用的儿媳妇”。秦淮茹在冰冷的厨房里用冻得通红的手搓洗着衣服，盆里的水很快结了层薄冰。棒梗兄妹几个挤在炕上，小脸冻得发青。
后院，刘海中家。刘海中披着棉袄，围着炉子，还是觉得冷风从窗户缝往里钻。“他娘的，这鬼天气！”他骂骂咧咧，“傻柱那小子，不知道在屋里怎么暖和呢！他那房子，墙都比咱们厚！”
阎埠贵家更惨，为了省煤，炉子烧得温吞吞的。阎埠贵戴着眼镜，手指冻得僵硬，还在批改学生的作业，嘴里哈着白气：“嘶…真冷啊…解成，去把门帘再掖掖紧！悲恒河的于小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阎解成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易中海坐在自家冰冷的堂屋里，抽着旱烟，心事重重。他不仅冷，心里更冷。何雨柱那天意味深长的话语和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贾东旭的事…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这个念头让他寝食难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许大茂有些变调的声音：“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快出来看看！出…出怪事了！”
几人被惊动，裹上棉袄哆哆嗦嗦地来到中院。只见许大茂指着王府别院的方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你们看！看傻柱家房顶！”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王府别院那气派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但是，与其他屋顶积雪覆盖、烟囱偶尔冒烟不同，傻柱家几个高高的烟囱口，正持续不断地冒出大量白色的、浓郁的水蒸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雾，袅袅上升，形成一片明显的蒸汽云！更诡异的是，他家屋顶边缘的积雪，竟然在缓缓融化！雪水沿着屋檐滴落，形成了一排小小的冰溜子！而其他家的屋顶，积雪都纹丝不动，结着厚厚的冰壳！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海中瞪大了眼睛，“他家炉子烧得这么旺？烟囱冒这么大白气？”
“不对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难以置信，“就算烧锅炉也没这么大蒸汽！这…这得是多大的热量？还有那屋顶的雪…怎么化了？他家屋里得热成什么样？”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众人心中升起：难道…傻柱家装了传说中的…暖气？或者更高级的取暖设备？
这个念头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在这冻死人的天气里，他们裹着棉袄还冻得瑟瑟发抖，傻柱家居然能热到把屋顶的雪都烤化了？！
“不可能！”贾张氏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尖声道，“他哪来的钱装那玩意儿！肯定是搞什么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能弄出这么大热气？”许大茂反驳，语气里充满了嫉妒，“妈的…这傻柱…到底过的什么神仙日子…”
易中海看着那持续蒸腾的白气和缓缓融化的积雪，脸色更加阴沉。王府别院的温暖，与他此刻身体的冰冷和内心的煎熬形成了残酷的对比。何雨柱过得越好，越证明他当初的“道德绑架”是多么可笑，也越让他感到恐惧——那个关于贾东旭的秘密，就像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西合院的禽兽们，在凛冽的寒风中，望着王府别院屋顶那反常的蒸汽和融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个世界的鸿沟。嫉妒、怨恨、贪婪，在刺骨的寒冷中疯狂滋长，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和…一丝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绝望。那个他们曾经看不起的“傻柱”，己经活在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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