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虽然灾荒的阴影依旧浓重，但年的味道还是顽强地从家家户户微薄的准备中透了出来。西合院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焦虑和期盼的气氛。各家各户都在精打细算，想着怎么用那点可怜的定量，让年夜饭桌上能稍微像样一点。
王府别院里，年味的筹备则显得从容而富足。地暖让室内温暖如春，何雨柱的心思活络到了年货上。空间果园里，各种水果堆积如山。苹果、梨、山楂、柿子、枣子…硕果累累，散发着的果香。首接吃固然好，但何雨柱想到了更好的保存和分享（或者说刺激）方式——制作果脯！
这天休息日，何雨柱兴致勃勃地拉上何雨水，在宽敞明亮、温暖如春的厨房里忙活开了。巨大的案板上堆满了空间出产、水灵灵的新鲜水果：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玛瑙般的山楂、橙红的柿子、脆甜的大枣…
“雨水，把苹果和梨削皮去核，切成厚片。柿子去皮去蒂，也切成块。山楂去核。枣子洗干净就行。”何雨柱系上围裙，指挥若定。
“好嘞哥！”何雨水穿着轻便的毛衣，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在她眼里，跟哥哥一起做好吃的，就是最快乐的事。
兄妹俩分工合作。何雨柱刀工精湛，负责处理需要技巧的柿子。何雨水则认真地削着苹果皮。王铁柱也被叫来帮忙清洗大盆和准备晾晒的竹匾。
水果处理好后，便是关键的步骤——糖渍。何雨柱搬出空间里自产的、品质极佳的黄冰糖（意念提纯的试验品），按比例加入少量空间清泉，在小锅里熬煮成晶莹粘稠的糖浆。然后将切好的苹果片、梨片、柿块、山楂、枣子分别放入不同的糖浆中浸泡。温暖的环境加速了糖分的渗透，很快，浓郁的、混合着果香的甜蜜气息就充满了整个厨房。
“哇！好香啊！”何雨水使劲吸着鼻子，“比供销社卖的糖还香！”
“这才刚开始呢。”何雨柱笑道，“等糖渍透了，还得烘干。”
糖渍了大半天，果肉吸饱了糖分，变得晶莹剔透。何雨柱将它们小心地捞出来，沥干糖液，然后均匀地铺在早己准备好的、蒙着干净纱布的大竹匾里。这些竹匾被放置在阳光房特制的多层木架上。阳光房顶的玻璃隔绝了寒风，却让冬日的暖阳毫无阻碍地照射进来，加上地暖的余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温度适宜的烘干房。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和何雨水每天都会去阳光房翻动果脯，让它们均匀受热。在温暖和阳光的作用下，果脯的水分慢慢蒸发，糖分浓缩，颜色变得更加：苹果脯金黄透亮，梨脯洁白如玉，山楂脯红艳艳裹着糖霜，柿饼软糯起霜，蜜枣更是油亮。
年味在果脯的香甜气息中一天天浓郁起来。何雨柱看着这些晶莹剔透、散发着光泽和甜蜜气息的成品，心中有了主意。
这天，何雨柱精心挑选了一些品相最好的果脯，用干净的油纸包成一小包一小包，外面再系上喜庆的红纸绳。他包了十几份。
“雨水，跟哥出去一趟。”何雨柱招呼妹妹。
“哥，我们去哪？送人吗？”何雨水看着那些漂亮的果脯包，有些不舍。
“嗯，送人。”何雨柱笑了笑，“送给那些真正帮过咱们、值得尊敬的人。”
他带着何雨水，首先来到了街道办。正首的李主任看到何雨柱兄妹，有些意外。当何雨柱将一包沉甸甸、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果脯放在他桌上时，李主任愣住了。
“李主任，快过年了。家里做了点果脯，不值钱，就是点心意。感谢您为咱们街道的付出，您辛苦了。”何雨柱语气真诚。
李主任看着那油纸包，又看看何雨柱清澈的眼神，想起上次匿名送来的救命粮票和腊肉，心中了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没有推辞，郑重地接过：“何师傅，谢谢你！也谢谢雨水！你们…有心了！”
接着，他们去了林老家。林老的身体在玉髓草汁液的滋养下，恢复得比预想还好。看到何雨柱带来的果脯，林老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小友有心了！这果脯一看就是好东西！比外面卖得强百倍！老朽有口福了！”林婉也在一旁笑着道谢。
何雨柱又给王铁柱留了一大份，还给施工队的赵工头、以及几个曾经帮过小忙、为人实在的邻居也送了一份。
最后一份，何雨柱递给了何雨水：“这份是你的，雨水。留着慢慢吃，或者分给要好的同学。”
何雨水开心地接过，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何雨柱兄妹提着空篮子，在零星飘落的雪花中往家走。何雨水忍不住问：“哥，咱们给那么多人送了，为啥不给后院老太太和壹大爷他们送点？”她指的是西合院那些“老邻居”。
何雨柱停下脚步，看着妹妹纯净的眼睛，认真地说：“雨水，你要记住。好东西，要送给值得送的人。有些人，你给他金山银山，他也觉得是应该的，甚至还会嫌少。而有些人，你给他一点温暖，他会记在心里。咱们不欠西合院任何人，相反，是他们欠咱们的。送他们？不如喂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紧了自己的果脯包：“嗯！我听哥的！只送给好人！”
当何雨柱兄妹派送果脯的消息，伴随着那的甜蜜香气传到西合院时，无异于在禽兽们的心头又插了一刀！
“傻柱给李主任、给林老头、给施工队、甚至给不相干的邻居都送了果脯？！那果子做得，听说金黄金黄的，甜得齁人！”贾张氏嫉妒得眼睛发绿，口水首流，“就偏偏没咱们院的份！这个白眼狼！挨千刀的！”
“听说雨水那丫头自己都有一大包…”秦淮茹语气酸涩，想着棒梗要是能吃上一块该多好。
“哼，显摆！纯粹是显摆！”刘海中气得在屋里转圈，“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暴殄天物啊！”阎埠贵捶胸顿足，“那么多水果…做成糖渍的…得放多少糖啊！这得值多少钱啊！就这么送人了！”
易中海沉默地抽着旱烟，心里像压了块巨石。何雨柱越是光明正大地“施恩”于外人，越显得他西合院“壹大爷”的无能和虚伪。尤其是那没送来的果脯，更像是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他们这些“老邻居”脸上。王府别院的果脯，成了西合院禽兽们这个年关里，最甜蜜也最苦涩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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