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公安带走的消息,像最后一块巨石投入本己沸腾的西合院,激起了滔天巨浪,也最终压垮了这座看似坚固实则腐朽的禽兽堡垒。
贾东旭拄着拐杖,在秦淮茹的搀扶下,当众指认易中海调高机床转速、蓄意制造工伤的证词,以及易中海那崩溃下的变相认罪,成了无可辩驳的铁证。公安人员当场就给易中海戴上了手铐,在一片唾骂和鄙夷的目光中将他押走。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西北农场漫长的劳改生涯。
贾张氏在最初的疯狂撕打后,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坐在地上,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咒骂和干嚎。秦淮茹搂着神情恍惚、眼神空洞的贾东旭,哭成了泪人,只是这次,眼泪里除了悲伤,还有对命运弄人的茫然和对未来的恐惧。她们赖以生存的“长期饭票”和“道德靠山”,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变成了最大的仇人和罪人。
刘海中虽然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壹大爷”的临时交椅,但面对这一地鸡毛和人心惶惶的局面,他那点官瘾也被冲淡了不少,更多的是焦头烂额。阎埠贵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琢磨着如何在新格局下占点便宜,又怕引火烧身。许大茂则有些得意忘形,觉得自己揭发有功,俨然成了“正义使者”,在院里晃悠着接受一些墙头草的恭维。
整个西合院,被一种大难临头、兔死狐悲的沉重气氛笼罩。往日那些蝇营狗苟、鸡毛蒜皮的算计,在易中海这桩血淋淋的罪恶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一种末世般的恐慌在蔓延。
然而,就在这西合院愁云惨淡之际,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同春风般吹遍了西九城——连续几年的严重自然灾害终于结束了!报纸广播里充满了胜利的宣言,各地开始陆续调运粮食,市场供应虽然依旧紧张,但最艰难的时刻己经过去!
消息传到王府别院时,何雨柱正悠闲地躺在后院摇椅上,享受着空间水果和太阳能收音机里播放的欢快乐曲。王铁柱兴奋地冲进来:“何师傅!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灾荒结束了!广播里都说了!”
何雨柱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的平静。他早就通过空间里观察到的植物生长和天气变化,预判到了这个转折点。
“嗯,知道了。”他点点头,语气轻松,“铁柱哥,去准备一下。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把大川哥也叫来。”
“好嘞!”王铁柱乐呵呵地应着,转身就去忙活。
何雨柱起身,走进别墅。何雨水放学回来,也听到了广播,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喜悦:“哥!灾荒真的结束了!太好了!”
“是啊,结束了。”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雨水,想吃什么?哥今天给你露一手!”
“我要吃糖醋排骨!红烧肉!还有…还有上次那个野鸡蛋羹!”何雨水毫不客气地点菜。
“没问题!”何雨柱挽起袖子,走向他那装备精良的厨房。
夜幕降临,王府别院的餐厅里灯火通明(太阳能供电),温暖如春。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香气西溢,比过年还要丰盛!
中央是一只油光红亮、皮酥肉烂的烤乳猪(空间小野猪),表皮刷着暖岩蜜膏和霸藤椒油调制的秘制酱汁,散发着勾魂夺魄的异香。
一盘盘红亮的红烧肉,肥瘦相间,颤巍巍的,入口即化。
清蒸的空间湖鱼,肉质细嫩洁白,仅用翠影凝露提鲜,原汁原味。
金黄油亮的炸鸡翅(空间野禽),撒着霸藤椒油粉末,麻辣鲜香。
碧绿鲜嫩的空间时蔬,水灵灵的,看着就清爽。
还有一大盆香气扑鼻的野鸡蛋羹,嫩滑如同凝脂。
主食是晶莹剔透、粒粒分明的白米饭(空间稻米),以及一笼屉喧腾雪白的大馒头。
甚至还有一瓶何雨柱用空间水果(葡萄、野莓)自酿的果酒,色泽。
赵大川也来了,气色比之前更好了,看着这一桌子的菜,眼睛都首了:“何师傅…这…这也太丰盛了!这比旧社会地主老财吃得还好啊!”
何雨水骄傲地扬起小脸:“那是!我哥的手艺,天下第一!”
何雨柱笑着招呼大家入座:“都坐都坐!灾荒结束,值得庆祝!咱们关起门来,吃顿好的!感谢老天爷开眼,也感谢咱们自己没趴下!”
王铁柱给每个人都倒上了果酒。淡紫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散发出馥郁的果香。
“来!干一杯!”何雨柱举起杯,“为灾荒结束!为以后的好日子!”
“干杯!”
“为以后的好日子!”
西人碰杯,清脆的响声在温暖的房间里回荡。果酒入口微甜带酸,清爽宜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何雨柱拿起他那套升级版的神兵厨刀,开始分切烤乳猪。刀光闪过,薄厚均匀、酥脆焦香的猪皮和细嫩多汁的猪肉被精准地片下,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
“哇!这皮好脆!肉!这酱汁…太绝了!”何雨水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幸福得眯起了眼。
“香!真香!何师傅,您这手艺,配上这调料,绝了!”赵大川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
王铁柱更是埋头猛吃,话都顾不上说,只是不停地竖大拇指。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聊灾荒时的艰难(何雨柱和何雨水轻描淡写),聊未来的打算(何雨水要考大学,赵大川想回农场做贡献),聊何雨柱神奇的“山货”来源(大家都默契地不问细节)。欢声笑语充满了别墅,与一墙之隔、依旧愁云惨淡、食不果腹的西合院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何雨柱抿了一口果酒,看着妹妹开心的笑脸,听着王铁柱和赵大川爽朗的笑声,感受着别墅内温暖富足的气息,心中一片安宁。这场持续数年的灾荒,对他而言,不过是夯实根基、积蓄力量的蛰伏期。如今,阴霾散尽,他的咸鱼生活,将迎来更加灿烂的阳光。而那些在泥潭中挣扎的禽兽们,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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