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陈一凡：“然后，给予一些‘小小’的帮助，比如特殊的药剂、神经刺激、甚至更深入的‘改造’，看看能催生出什么样的‘产品’。我嘛……以前算是参与过一点点前期开发，可惜后来犯了点‘错误’，就被扔进去当‘材料’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内容却惊世骇俗。
“不过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张楠摊摊手，“既然你什么都没经历过，就是个纯粹的、运气好到爆或者坏到家的普通人……那么，天才兄，”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请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把我从这个铜墙铁壁里‘弄’出去呢？用你普通人的拳头砸开吗？”
陈一凡被他一番话说得脑子更乱了，但他强行压下混乱，指着操场远处那高高的电网围墙，说出他刚才想到的最简单粗暴的计划：“首接跑！我观察过了，那边电网晚上12点整会断电一分钟！电网下面有段墙皮有点脱落，借力点足够！一分钟，足够我们爬出去了！”
张楠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大哥，你是当我傻，还是当那些塔楼上的警卫是瞎子？他们是拿着真枪实弹的！就算电网没了，你爬墙的那一分钟，足够他们把你和我打成筛子十次了！还是说你想玩《夺宝奇兵》，打算现挖个地洞钻出去？”
陈一凡被怼得哑口无言，烦躁地挠了挠头。他确实没想那么细，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觉得既然狱警安排了，或许会有什么后手？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被张楠连番质疑，一股邪火和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劲又上来了，他脱口而出：“那……那他妈的就把墙炸开！你觉得有可能吗？！”
这话一说出口，陈一凡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
但没想到，张楠听到“炸”这个字，眼镜片后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他非但没有嘲笑，反而露出了极其认真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语速飞快：“炸弹？嗯……理论上……如果你能弄来合适的材料，我倒是可以……‘手搓’一个出来。虽然威力不可能太大，但定向爆破，炸开一段墙体或者制造足够混乱……也许可行。”
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看着陈一凡：“但是……关键材料，比如硝酸铵、硫磺、镁粉、甚至某些特定品牌的化肥或者清洁剂……这些东西，在这个鬼地方，你怎么弄来？狱警可不会给你发炸药包。”
陈一凡看着张楠那瞬间从化学老师变身为危险爆破专家的眼神，心里也是一惊，但听到有门，立刻咬牙道：“怎么弄你别管！你就说，如果能弄来，你能不能做？安不安全？”
张楠自信地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只要你材料够，量足，给我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做个能响的‘大炮仗’，问题不大。”
“好！”陈一凡重重一点头，眼神里闪过狠厉，“我想办法！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脑子里己经开始飞速盘算着如何在这个看守严密的监狱里，搞到制作炸弹的原材料。
张楠看着陈一凡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推着眼镜，低声自语：“普通人？呵……这种疯狂的行动力和执行力……可比很多‘改造体’有趣多了……这次游戏，似乎来了个不一样的变量……”
陈一凡离开操场，张楠那带着探究和一丝兴奋的低语被他抛在身后。他脑子飞速运转，炸弹材料？听起来就极不靠谱。
回到沉闷的牢房，那个被咬伤的光头和其他囚犯看到他，依旧像老鼠见了猫，大气不敢出。陈一凡也没客气，首接揪起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油条的囚犯，压低声音询问关于硝酸铵、硫磺之类的东西哪里能搞到。
那囚犯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皱得像苦瓜：“大…大哥……您别开玩笑了！这……这玩意儿比在监狱里找个真女人还难一百倍！管控得太死了，根本弄不到！谁碰谁死啊！”
其他囚犯也纷纷点头，表示这纯属天方夜谭。
陈一凡皱紧眉头，他也知道希望渺茫。炸弹路线看来是走不通了。
铝热剂？他脑子里闪过另一个更“民用”但同样危险的名词。需要铝粉和金属氧化物……这些东西呢？
他目光扫过那个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光头，心里冒出一个更首接但风险更大的主意。
他走过去，在光头惊恐的目光中，毫无征兆地又给了他一拳，不算太重，但足够让他再次惨叫出声，引来了狱警。
“又怎么回事？！”狱警不耐烦地出现在门口。
陈一凡凑近铁门窗口，对着外面那个有过“交易”的狱警，压低声音，极其“诚恳”且“天真”地说：“长官，炸弹材料搞不到……那能不能想想办法弄点铝粉和氧化铁？颗粒细一点的那种。”
狱警：“……你要干嘛？”他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一凡一脸“这还不简单”的表情：“弄点铝热剂啊！那玩意儿温度高，能把铁门烧穿！或者首接把大门焊锁给熔了！这样不就能出去了？”
狱警听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看陈一凡的眼神像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加白痴！他强忍着骂娘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铝热剂？！
先不说我上哪儿给你弄纯净的铝粉和氧化铁！就算弄到了，你知道那玩意儿反应起来多吓人吗？控制不住我们都得变烤猪！而且需要量不小！你当这是过家家点鞭炮呢？！不行！绝对搞不到！想都别想！”
计划再次受挫。陈一凡脸上露出“遗憾”和“沮丧”的表情，嘟囔了一句：“那好吧……”便悻悻地退开了。
狱警骂骂咧咧地走了，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关禁闭关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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