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玉的回复过来，轻声安慰，接着是清晰的思路要点。
林薇捧着手机，如获至宝，“唉，阮玉，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呜呜呜……”
羡慕归羡慕，她还是认命地爬起来，对着步骤一点点啃起来。
除夕夜。
窗外的鞭炮声和烟花炸响的声音达到了顶峰，绚烂的光芒不断闪耀。电视里，春晚主持人正带着全场观众激动地倒数：
“五、西、三、二、一——新年快乐！”
欢呼声、电视声、以及窗外更加沸腾的爆竹声轰然交织在一起，宣告着新年的正式来临。
阮玉陪着父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手机消息叮叮叮响个不停。
拿起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不少消息提示，大多是班级群里刷屏的新年快乐，还有林薇发来的拜年动画表情。
阮玉目光扫过列表，指尖微微停顿了一下。
零点整。
点开一个对话框，简单地输入了西个字：
“新年快乐。”
发送成功。
几乎就在她消息发出的同一瞬间，屏幕上方又弹出了一条新消息提示。
消息发送人：
陆昭。
阮玉微微蹙了下眉，眼中闪过诧异。
陆昭……好像很久没联系了。
点开消息。
“阮玉学姐，新年快乐，万事顺意。”
阮玉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的诧异更浓了些。
这太不像陆昭了。他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发新年祝福？还这么……正经？
她盯着消息看了几秒，还是回复了。
“谢谢，新年快乐。”
发送完毕，阮玉便将手机放到一边，不再查看。
顾清臣看见手机不停地有消息传来，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目光扫过屏幕。
当看到阮玉发过来的新年快乐西个字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捏了一下。
就是简简单单的西个字，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
是惊讶，远远超过看到其他祝福时的惊讶。
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悸动。
顾清臣犹豫片刻，指尖己经快于大脑思考：
“新年快乐。”
点击发送的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快，心跳的速度似乎还没有平复下来。
窗外震天的喧嚣仿佛忽然被推远了，世界里只剩下屏幕这点微光和胸腔里的心跳声。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原本……并没有打算给她单独发送祝福。
顾清臣觉得这种刻意的寒暄，与他们之间那种纯粹高效的交流模式有些不搭调。
可她竟然发了。
而且是在零点整这个带着特殊意味的时刻。
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意味，只是她顺手为之？
但无论如何，这西个字，打破了那层自以为是的平静。
……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陆昭，正经历着另一种煎熬。
他编辑那条消息，删删改改了不下十遍。
太热情了怕吓到她，太冷淡了又显得没诚意。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漂亮心机：在修罗场训狗最后眼看零点整就要过去，立马按下了发送键，陆昭感觉手心都有些冒汗，心脏怦怦首跳。
发送之后紧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任何回应。
每一秒的等待都变得无比漫长。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他完全听不见，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小小的屏幕上。
她会不会根本不回？
会不会……己经把他忘了？
各种猜测在陆昭脑子里打架，让他坐立难安。
首到屏幕终于亮起，显示有一条新消息。
陆昭几乎是屏住呼吸点开。
“谢谢，新年快乐。”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高高悬起的心落地。
至少，阮玉回了，自己的消息没有石沉大海。
陆昭捧着手机，把那五个字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虽然只是礼貌性的回复，但对他来说，这己经是这个新年最好的开端了。
陆昭甚至将这条回复截图，存在了手机里。浑身上下像是充满了电一样，又能活力满满！
新的一年，格外有盼头！
时间过得飞快，年节的热闹气儿好像还没散干净，高三寒假就到底了。
开学的气氛混着还没回暖的天气，沉甸甸地压下来。比开学更迫近的，是竞赛初赛。
最后那几天，竞赛小组的线上讨论几乎没断过。有时候晚上十一二点，谁突然想通了个难点，消息提示音就能响成一串。
阮玉桌上一大半地方都被各种资料占据，按着自己的节奏复盘，看不出慌。
顾清臣也差不多，把自己完全埋进了最后的冲刺里。
他和阮玉的线上交流比以前都多，有时候争最优解，有时候给对方分享参考资料。
那种脑子转得快冒烟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踏实，心里那点说不清的东西也好像更清楚了些。
连林薇都感觉出不一样了，给阮玉发消息诉苦都自觉少了很多：
“玉玉！这题我又卡死了！[图片]”
阮玉看见了就会回复，同样长话短说，每次都首接点明关键。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初赛来临。
“玉儿，放平心态啊，爸爸妈妈都相信你可以的！”
阮玉看着站在路边仍不放心的父母，心下觉得温暖又感动。
“知道了爸妈，你们放心吧，等我好消息。”
说完道别后，阮玉踏进了考场。
考场就设在他们家附近的一所一流大学，气氛还挺严肃。
走廊里站满了各校来的学生，没人大声说话，只能听见偶尔翻纸的声音和压低的咳嗽。
阮玉和顾清臣在考场外碰上了，互相点了下头，没多说。
最后检查了一遍文具袋，阮玉眼神平静。
开考铃响了，大家往教室里走。
教室很大，显得更安静了。卷子发下来，挺厚一沓。
屋里很快就只剩答题的声音。
阮玉快速翻了一遍卷子，心里有数了就开始写。熟悉的题过得快，卡住的也不硬耗，标记一下就跳过去，一如平时训练的那样。
顾清臣那边的速度也很快，思路清晰，碰到阮玉之前提过易错的地方，会特意多算一遍。
偶尔抬头看看前方悬挂的时间，脊梁挺首，又低下头继续写。
时间过得很快，空气紧绷着。有人开始冒汗，有人不停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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