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后，白依依仍然没来。
“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孙婷给白依依发了条微信，但没收到回复。
阮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做着课间练习，周围的议论声并没有影响到她。
只是在林薇来找她八卦时，她的目光扫过那个空位，目光停留了一瞬，像是确认了什么。
首到晚上放学，白依依的座位依旧空着。
顾清臣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空位，转身离开了教室。
……
微风吹过枝头新绽的嫩叶，带着特有的清新气息。空气中还混着食堂隐约飘来的饭菜香，勾得人饥肠辘辘。
最后一节数学课的下课铃终于敲响，早就坐不住的林薇立刻弹起来，一把挽住阮玉的胳膊，声音雀跃：
“快快快，阮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今天有红烧狮子头，去晚了肯定连汁都捞不着！”
阮玉无奈地笑着合上笔记。两人随着喧闹的人流挤出教学楼，春风轻柔地拂过面颊。
去食堂最近的路经过篮球场，她们沿着球场边的铁丝网往前走，网内是奔跑跳跃的身影，网外是涌向食堂的人流。
林薇正说着课堂上的趣事，忽然眼前一亮，用力晃了晃阮玉的手臂：
“哎你看！那不是陆昭吗？”
阮玉抬眼望去。
陆昭正在三分线外跃起，额前的碎发微湿，阳光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篮球划出流畅的弧线，精准地落入篮筐。
“这球帅啊！”林薇忍不住赞叹。
就在这时，陆昭若有所觉般转过头。
看向阮玉的刹那，他明显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半拍。
阮玉注意到他下意识抿紧的嘴唇和微微泛红的耳尖，嘴角噙着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陆昭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也回以一个略显生硬的点头。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
“走吧。”
阮玉轻声对林薇说，眼神却多停留了一秒。
她看见陆昭抱着篮球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的方向，首到被其他队员的呼喊声打断。
走远了几步，阮玉回过头，不期然再次对上陆昭来不及移开的视线。
他慌忙别过脸去，却掩不住胸腔里鼓动的心跳，分不清是运动产生的亢奋，还是因为猝不及防的对视。
阮玉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林薇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春风里似乎还带着球场上传来的热度，暖融融地拂过脸颊。
吃完午饭后，难得的片刻午休时间，班里的同学吵吵嚷嚷。
白依依几天都没来上课了，起初大家并没太在意。首到她的座位连续空了好几天，同学们才觉得有点奇怪。
孙婷拿起手机，在她们几个平时会聊天的姐妹小群里发了条微信@了白依依：
“依依，你啥情况啊？好几天没见你了，生病了？”
这几天白依依都没回复她们的询问，漂亮心机：在修罗场训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漂亮心机：在修罗场训狗最新章节随便看！就在孙婷以为这次也不会回复的时候，白依依的头像跳了出来：
“没事。家里有点事，在处理出国的手续，以后就不去学校了。”
这条消息让几个女生瞬间惊讶。
“啊？要出国了？”
“这么突然……”
“怪不得呢。”
她们凑在一起低声议论了几句，语气里都是的是诧异，但也掺杂着几分羡慕。
毕竟这意味着她可以摆脱高考的压力，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大家围绕着出国的话题说了一会儿，孙婷率先在群里发了个拥抱的表情，语气真挚：
“一定要保持联系啊！到了那边一切顺利！”
另外几个女生也纷纷说着祝福和不舍。
但高三的节奏快得像呼啸而过的列车，短暂的插曲过后，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周末的数学模拟卷，话题也就转回了即将到来的模拟考和堆积如山的作业上。
顾清臣隐约听到了几句“出国”、“手续”之类的话，心里大概明白了。
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很快注意力就集中到了眼前的竞赛题上，复赛近在咫尺，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宝贵。
放学铃声响起，顾清臣才从题海中抬起头，开始收拾东西。
林薇麻利地收拾好书包，一把挎上肩膀，凑到阮玉旁边，声音清脆：“阮玉你接着忙，我先走啦！”
阮玉拉上笔袋拉链，对林薇浅浅笑了一下：“嗯好，你注意安全。”
林薇笑嘻嘻地拍了拍阮玉的肩膀，“再见咯！”说完便蹦跳着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很快走得七七八八。顾清臣拉好书包拉链，刚一抬头，目光就撞上了前排那双正望着自己的眼睛。
阮玉安安静静地坐座位上，就那么微微侧着身，盈盈的水眸清澈见底。
顾清臣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朝着她走去，脚步比平时快了些。
“在等我？”
他走到她课桌旁，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询问。
“嗯。”
阮玉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打印资料递给他，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李老师刚给的，说让我们尽快看看。”
顾清臣接过资料，目光迅速被首页的内容吸引：“这种方法……”
教室外还有不少同学喧闹的声音，阮玉轻声说：“先走吧，路上再说。”
顾清臣从复杂的公式中抬起头，对上阮玉清澈的目光，点头答应：“好。”
两人很自然地并肩走出教室，融入放学的人流中。
楼梯口人太多，被堵得水泄不通，下楼的学生们摩肩接踵。抱怨声、笑闹声、脚步声混杂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顾清臣微微侧过身，试图替阮玉挡开一点挤压，但楼梯上人实在太多，推搡不可避免。
就在一个拐角处，后面不知谁猛地向前一挤，人群像浪一样推搡过来。
阮玉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推得一个趔趄，眼见顾清臣也被挤到身旁，顺势就撞进了顾清臣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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