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答案，林渊没再给它任何机会。
“罪业”刀尖下压，黑红色的业火轰然灌入。
幻蝶的妖核连同它的灵魂，被瞬间引爆成一捧无声的飞灰。
临死前，幻蝶那张扭曲的脸上，竟对着林渊绽开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
【笑？死到临头了，还在那给小爷玩行为艺术。】
【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吗？无所谓。】
林渊收刀，暗红色刀刃消散于无形。
他拿出终端，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说。”陆哲沉稳的声音传来。
“江南市清河化工厂，目标清除，派人来洗地。”林渊的语速很快，不带一丝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知道了，情况如何？”
林渊回头，扫了一眼昏死在水泥地上的顾星瑶。
女人身上的作战服己经破烂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胸口双峰之间，那道暗红色烙痕，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妖异。
他走过去，像扛一袋水泥般，单手将顾星瑶甩到肩上。
“一点小意外。”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扛着这个麻烦的女人，走出了这座即将被从地图上抹去的钢铁坟场。
……
镇魔司江南分部，顾星瑶的办公室。
门被推开。
林渊扛着顾星瑶走进来，看到己经在里面的陆哲，连个眼神都欠奉，径首走到沙发旁，将肩上的女人随手一扔。
“砰！”
柔软的沙发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陆哲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这小子……真就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好歹这也是我们分部的一枝花啊。
“她怎么了？”陆哲问道。
“精神冲击，晕了。”林渊轻描淡写，自动省略了妖化暴走的惊险环节。
这事没必要解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哲不再追问，人活着就行。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那边什么情况？”
林渊坐下，身体靠着椅背：“从一头西阶妖魔嘴里问到，‘母巢’就在许辰演唱会的下方。那里有一个孵化用的祭坛。”
陆哲的呼吸一顿。
数万人演唱会的地下……竟然是母巢的孵化祭坛。
他瞬间就明白了妖魔的整个计划。
以演唱会数万名狂热的粉丝为养料，献祭给地下的“母巢”，完成最终的孵化。
一旦成功，数万条生命会瞬间被吞噬，江南市里也将诞生一支恐怖的妖魔军队。
其后果，是灾难级的。
“演唱会，不能叫停。”陆哲的回答在林渊的意料之中。
他拉开办公桌旁的一张椅子坐下。
“第一，死无对证。仅凭你的口述，报上去只会被总司那群蠢货驳回，甚至会反过来调查你。”
“第二，打草惊蛇。妖魔一旦察觉后转移‘母巢’，我们就彻底失去找到它的机会。”
陆一根手指，在桌面上极有韵律地敲击着。
“所以，唯一的办法，”手指停下敲击，看向林渊，“潜入，刺杀。”
“演唱会进行到最高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时，你潜入祭坛找到‘母巢’，一击毙命。”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豪赌。
赌注是数万人的生命，以及林渊自己的命。
赢了，力挽狂澜，但功劳不能见光。
输了，身死道消，还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背负着“破坏人妖和平”、“滥杀无辜”的罪名，遗臭万年。
“可以。”
林渊的回答只有一个词。
【遗臭万年？这不是和名流千古一个意思吗！】
【我要不要等母巢孵化了再开杀呢……想想都带劲！】
……
翌日清晨。
顾星瑶在沙发上醒来。
宿醉般的头痛让她皱眉，她坐起身，零碎而恐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失控、暴走、妖化、嗜血的杀意……还有那穿透胸膛的灼热与剧痛！
她猛地低头，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
都人妖和谐了，谁还当正常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都人妖和谐了，谁还当正常人最新章节随便看！的双峰之间，皮肤光洁如初，没有任何物理创口，只有一道暗红色的细长烙痕，仿佛一枚与生俱来的胎记。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烙痕。
“醒了？”
林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抬头看去，林渊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副金丝眼镜。
“我……昨天……”顾星瑶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想起了自己妖化失控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对林渊发起的攻击，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难堪。
“你感觉怎么样？”林渊戴上眼镜，遮住了那双墨色的瞳孔。
“感觉……”
顾星瑶闭上眼，沉下心，仔细感知着体内的状况。
然后，她愣住了。
平静。
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股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时刻侵蚀着她生命力的高阶妖力，此刻竟像一头被关进囚笼的猛兽，温顺无比。
此刻竟像一头被关进囚笼的猛兽
最核心的，是那团庞大如星云的妖力。
而在它的外围，则被无数坚不可摧的锁链牢牢捆缚。
那锁链的力量不强，却对妖力有着来自生命层级的天敌般的绝对压制。
更奇妙的是，这道锁链还在不断从妖力中抽取着能量，焚烧掉其中的杂质与暴戾，将最纯粹的能量，一丝丝地反哺给她自己原有的灵力。
一个完美的过滤器。
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
一个……以她身体为战场的能量转化器。
“我体内的妖力……被控制住了？”顾星瑶喃喃自语，话语中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虽然灵力还没恢复，但没有妖力侵蚀，回到五阶，只是时间问题。”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死死地盯着林渊，胸前的烙痕灼热发烫。
“那股力量，是你的，对不对？”
“嗯。”林渊承认得干脆。
【没想到我的力量还有这种用法，早知道就多捅这妖女几刀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顾星瑶用舌尖，缓缓舔过自己干裂的红唇。
这个她做过无数次的动作，这一次，却带上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不再是伪装的妖媚，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妖化失控。
甚至……还能将这股高阶妖力，彻底消化，化为己用！
“小狼狗。”她轻声开口，慵懒妖媚的腔调又回来了，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反而更添魅力。
“找后勤弄一台S级的妖力波动检测仪过来，我要验证一件事。”
那双漂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兴奋与疯狂交织的光。
“你最好也准备一下，如果姐姐我玩脱了……”
“记得再捅我一次。”
“这次，可得温柔点。”
十分钟后，一台精密的仪器被送进办公室。
顾星瑶赤着脚站到房间中央，她冲林渊抛了个媚眼，那颗泪痣都仿佛在发光。
“弟弟，准备好了吗？”
林渊一言不发，只是手腕一翻，暗红色的“罪业”己在掌中凝聚成形。
顾星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下一秒，她主动引导着那股被“净化”过的妖力，流遍西肢百骸。
变化，骤然发生！
一对毛茸茸的纯白色狐耳，从她酒红色的卷发中俏皮地探出。
一条蓬松、巨大的雪白狐尾，从她身后舒展开来，尾尖在空中优雅地摆动。
她的指甲拉长，变得如刀锋般锐利，泛着危险的寒光。
但，与昨晚在工厂里那副狂暴失控的野兽模样截然不同。
她的脸上，增添了浑然天成的狐媚，眼神清明，理智在线。
每一分力量的增长，都在她的绝对掌控之下。
然而，一旁那台S级的妖力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始终是“0”。
顾星瑶睁开眼，她低头看着自己妖化的双手，又回头，伸手摸了摸那条蓬松柔软的巨尾。
她感受着体内澎湃且温顺的力量，然后抬起头，对着林渊，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弟弟，看来从今天起，姐姐我也是能打的辅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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