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瑶听到林渊的话，也没有隐瞒。
“S级辅助型，【仙律琴音】。”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虚一划，指尖带起一道微不可查的能量涟漪。
“以古琴为媒介，琴音不仅能为友军施加力量、速度、恢复力等多重增益，还能对敌人造成精神迷惑与妖力紊乱。”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初埋伏我们的妖魔，就是被我用妖力加持的狂暴音律，强行扰乱了妖力运转，让他们自己爆体而亡。
【仙律琴音……弹古琴？】
林渊面无表情，思绪却不受控地开始建模。
古装剧里，仙风道骨的琴师，白衣胜雪，盘腿端坐，姿态优雅，仙气飘飘。
视线再扫过眼前的顾星瑶。
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紧到快要崩开的包臀超短裙，两条被黑丝包裹的长腿，踩着能把人骨头跺碎的细高跟。
【你这身装备去盘腿？这裙子扛得住？】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诡异的作战模拟画面：
顾星瑶穿着性感火辣的超短裙，两条黑丝长腿盘在一起，身前一张古朴长琴……
台上她十指翻飞，媚眼如丝……
台下不管是队友还是妖魔，都听得上头，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跟着节奏甩头蹦迪。
【嗯，物理精神双重攻击！】
【队友看了流鼻血，敌人看了脑溢血，无差别范围技能。】
这画面太美，他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顾星瑶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林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不过她不仅没生气，反而一步上前，柔软的身体几乎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林渊耳廓。
“怎么，弟弟？想看姐姐弹琴的样子？”
她媚眼横波，还故意挺了挺胸：“要不姐姐现在就给你弹上一曲？什么姿势……都可以选哦。”
林渊精准地偏过头，躲开了那股湿热的香风。
“滚。”
……
夜色如墨。
江南市体育馆外，人声鼎沸。
无数年轻的脸庞因狂热而扭曲，汇聚成一片狂热的海洋。
场馆附近一条暗巷里，一辆黑色箱式货车。
安静的车厢内数个屏幕正显示着体育馆内外的监控画面，顾星瑶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现在的状态，至少能帮你牵制住一两个西阶。”
顾星瑶回过头，她今天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皮衣皮裤，将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但脸上却是职业化的冷静。
“不用。”
【小爷是去拆迁的，带个辅助在旁边喊666吗？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林渊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卫衣。
将那副金丝眼镜摘下，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锋利而危险。
把眼镜递给顾星瑶。
“拿着。”
顾星瑶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眼镜，小心翼翼放进眼镜盒里。
她看着林渊那张没有镜片遮挡的脸，清隽的五官透着一种无情的杀意。
“那你小心。”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微型耳机，塞进林渊手里。
“我会实时给你提供情报支持，包括体育馆内外的所有监控和人员分布。”
林渊戴上耳机，将卫衣的兜帽拉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提起身边那个装着“罪业”的吉他背包，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身边，一张张年轻而亢奋的脸与他擦肩而过，到处都是无脑的议论声。
“啊啊啊！许辰！我的神！”
“你喝能量饮料了吗？我喝了三瓶，待会儿要跟哥哥好好共鸣！”
“喝了！我感觉自己充满力量！今晚一定要让哥哥听到我的声音！”
“是的，我们都将成为许辰的一部分！”
每个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
【一群被养肥的猪，还在感恩屠夫磨刀的声音够响亮。】
破妄之瞳下，这些人身上都被一层稀薄的妖气所缠绕。
他走到一个入口通道入口附近，有两名保安守着。
耳机里传来顾星瑶的声音：“左侧30米，一队巡逻保安正在接近，预计15秒后到达。”
林渊没动，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
远处，几个情绪激动的粉丝和验票员发生争执，吸引了两名保安的注意。
“就是现在！”
林渊脚下发力。
身形一闪，滑进通道，进入了体育馆内。
“头顶，维修夹层，第三块盖板是松的。”顾星瑶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渊脚尖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单手抓住一根管道边缘，另一只手在盖板上一按一推，整个人行云流水地钻了进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下方，巡逻队恰好走过。
他几个纵跃，便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场馆顶部的钢架结构。
从吉他背包里取出几个高清摄像头，安装在几个视野绝佳的节点上。
又拿出一架无人机，放在一个方便起飞的位置。
车厢内，顾星瑶面前的屏幕瞬间亮起，场馆内部的实时画面呈现在她眼前。
林渊做完这一切，在顶棚一根粗大的横梁上盘膝坐下。
从吉他包里取出“罪业”，横置于腿上。
下方，正是那个即将上演最终献祭的舞台。
“轰——！”
伴随着一阵炸裂的音乐和绚烂的灯光，演唱会正式开始。
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一个穿着白色演出服的身影，从舞台中央缓缓升起。
正是“死而复生”的许辰。
“许辰！许辰！许辰！”
粉丝们疯了，他们哭着，喊着，将手中的荧光棒挥舞到了极致。
林渊坐在黑暗的钢梁上，兜帽下的脸庞一片漠然。
他的破妄之瞳早己洞穿了那层光鲜的皮囊。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不过是一具被妖力操控的尸体。
真正的生命气息和妖力反应，来自来自舞台下方。
【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他耐心地等待着，就像一个顶级猎手，等待猎物放松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演唱会的气氛被推向顶点。
数万名粉丝，在歌声和灯光音效的刺激下，精神被同化，完全陷入癫狂。
他们跟着许辰的指令，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高喊统一的口号，就像一个大型传销窝点。
终于，最后一首歌的尾音落下。
舞台上，许辰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圣表情。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爱！”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完成最终的共鸣吧！”
“轰隆隆——！”
他话音刚落，巨大的舞台中央缓缓裂开一道漆黑的空洞。
令人作呕的妖气，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整个体育场都在震动，似乎有什么巨物要从地底爬出。
破妄之瞳的视野里，景象更为恐怖——
数万名粉丝的头顶，一缕缕水蛭般的惨绿色能量体，正从他们的天灵盖里蠕动、钻出。
它们汇聚成一条绿色尸河，疯狂涌入舞台下方那黑暗的空洞中。
而在空洞深处，一个蠕动的巨大肉山正在缓缓上升，每一次搏动，都贪婪地吞噬着涌来的能量。
那些狂热的粉丝，还沉浸在“共鸣”的幻觉中。
他们七窍流着涎水，身体因为生命力的流失而轻微抽搐，脸上却挂着痴傻的笑容，似乎正在迎接神的恩赐。
林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指在耳机上轻轻一按。
“妖女，开始首播。”
“让外面那些蠢货都好好看看，他们追捧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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