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肖小媄被厨房传来的“咔嗒咔嗒”声吵醒——不是老鼠,家里的老鼠早被边牧“肖慈南”吓得不敢出来了,那动静,更像谁在用鼻子拱东西,还带着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她揉着眼睛摸出卧室,客厅没开灯,只有冰箱那边漏出点冷光。走近一看,好家伙,香猪“王桂香”正把圆滚滚的身子贴在冰箱门上,鼻子使劲往里拱,背上套着的两个塑料袋被冰箱门夹得变形,活脱脱一个“被门夹了的移动垃圾袋”。
“奶奶你大半夜不睡觉,拱冰箱干啥?想偷喝冰可乐啊?”小媄压低声音笑。香猪听见她的声音,“哼哼”着转过头,鼻子上沾了点白霜,圆眼睛(虽然猪眼小,但能看出着急)盯着她,然后又转回去拱冰箱——这次更使劲了,冰箱门被拱开一条缝,冷气“嗖嗖”往外冒,把它背上的塑料袋吹得飘起来。
小媄赶紧走过去,帮它把冰箱门推开点。香猪立刻把头伸进去,鼻子在冷冻层里扒拉,半天叼出个用保鲜袋裹着的东西——是上周妈妈买的冻红烧肉,硬得跟石头似的,外面还结着冰碴子。它叼着肉,转身就往自己的窝跑,圆滚滚的身子跑得一颠一颠,冻肉在嘴里“哐当”撞了下下巴,也没松口。
小媄跟着它到阳台的猪窝旁,就见香猪把冻肉往窝里一丢,然后自己“扑通”坐上去——那肉冻得冰凉,它刚坐上去就“嗷”地哼了一声,爪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好像被烫到似的(其实是冻的)。但它立刻又把身子往下压了压,把冻肉严严实实地焐在肚子底下,尾巴(虽然短得看不见)好像还挺得意地晃了晃。
“奶奶你这是把自己当暖水袋了?这肉冻得能砸核桃,你焐到明年也化不了啊!”小媄蹲在旁边笑,伸手想摸冻肉,香猪立刻用身子挡住窝,“哼哼”着不让碰,鼻子还往小媄手上拱,好像在说“别碰,这是给我孙女留的”。
刚拱了两下,香猪突然打了个哆嗦,浑身的肉都颤了颤,背上的塑料袋滑下来一个,露出里面沾着的猫粮(上次偷吃蹭的)。它赶紧用鼻子把塑料袋叼回来,重新套在背上,然后又坐回冻肉上,这次更使劲了,连耳朵都冻得耷拉下来,还嘴硬似的“哼哼”两声——小媄翻译:“这点冷算啥!当年冬天没暖气,我还给你焐过馒头呢!”
小媄突然想起小时候,冬天家里没暖气,奶奶总把热馒头揣在怀里,等她放学回来,馒头还是温的,奶奶的衣服却被热气焐得潮潮的。眼眶一热,她转身回卧室,拿了条小毯子——是奶奶生前织的,上面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媄”字。
“奶奶,盖着毯子焐,别冻感冒了。”小媄把毯子盖在香猪身上。香猪愣了一下,然后用鼻子把毯子往肚子底下拉了拉,正好盖在冻肉上,接着又“哼哼”着把肉往小媄面前推了推——冻肉还是硬邦邦的,推了两下没动,它急得用头拱了拱,结果把自己拱得打了个趔趄。
“哈哈哈哈奶奶你别拱了,我不吃冻肉,明天我把它炖了给你吃好不好?”小媄笑着摸它的头。香猪好像听懂了,“哼哼”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坐回冻肉上,这次没再动,只是偶尔打个哆嗦,尾巴尖儿(如果有的话)轻轻扫着毯子。
刚安静没两分钟,客厅传来“嗷呜”一声——是边牧肖慈南,它被厨房的动静吵醒,叼着军帽跑过来,左耳朵的白毛沾了点灰尘,看见香猪蹲在窝里,还以为有老鼠,立刻摆出战斗姿势,爪子扒着地板,对着猪窝“呜呜”叫。
香猪急了,“哼哼”着站起来,挡在窝前,对着边牧拱了拱——那意思“别过来!这是我的宝藏!”。边牧不服气,往前凑了两步,香猪突然冲过去,用圆滚滚的身子把它拱开,边牧没站稳,军帽掉在地上,它赶紧叼起来,对着香猪“嗷呜”凶了一声,然后灰溜溜地守在阳台门口,好像在说“我这是战略撤退,不是怕你!”
“爷爷你别吃醋,奶奶这是给我留吃的呢!”小媄捡起军帽,帮边牧挂回脖子上。边牧“嗷呜”了一声,蹲在门口不动了,眼睛却盯着香猪的窝,好像在监督“有没有老鼠来偷肉”。
这时,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王慧揉着眼睛出来:“大半夜的咋这么热闹?是不是翠花饿了?”她走到阳台,看见香猪蹲在窝里,肚子底下还鼓着一块,笑着说“哎哟,这猪还知道把吃的藏窝里,跟你奶奶似的,啥好东西都留着给小媄”。
小媄赶紧打圆场:“妈,翠花可能是怕肉冻坏了,想焐热了再吃,真通人性。”王慧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香猪的背:“冻坏了吧?快回窝里睡,明天给你煮肉吃。”香猪“哼哼”着点了点头,还是没动,依旧挡着冻肉。
王慧回房后,小媄蹲在香猪旁边,小声说:“奶奶,谢谢你,当年的馒头我还记着呢,温温的,可好吃了。”香猪好像听懂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然后又坐回冻肉上,这次没打哆嗦,只是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像个守着宝藏的小老头(老太)。
第二天早上,小媄一睁眼就往阳台跑。香猪还蹲在窝里,肚子底下的冻肉稍微化了点,沾了点猪毛,她自己却缩成一团,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真冻感冒了。小媄赶紧把冻肉拿出来,放进厨房,然后给香猪端了碗温水,她“哼哼”着喝了两口,又跟着小媄到厨房,盯着锅里的红烧肉。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炖红烧肉,跟当年一样的味道。”小媄笑着把肉放进锅里。边牧和橘猫也凑过来,边牧盯着锅“嗷呜”叫,好像在说“给我也留一口”,橘猫蹲在灶台边,用爪子拍了拍小媄的手,好像在说“少放点糖,你奶奶不爱吃甜的”。
肖建国起来看见这阵仗,挠了挠头:“咱家这宠物咋跟开会似的?围着厨房转,是想集体当厨师啊?”小媄没解释,只是笑着说“它们是想尝尝奶奶(香猪)的‘宝藏肉’”。
红烧肉炖好后,小媄先盛了一块给香猪。她叼着肉,跑到阳台的窝里,把肉放在毯子上,然后“哼哼”着叫小媄过去——小媄走过去,看见她把肉往自己面前推,好像在说“你先吃,当年的馒头也是你先吃”。
小媄拿起手机,点开“动物祖辈行为记录表”,飞快地打字:
“3月21日,香猪王桂香化身‘深夜暖肉使者’,战绩如下:1. 半夜拱冰箱1次,成功叼出冻红烧肉1块(硬得能砸核桃);2. 用圆滚滚的身子焐肉2小时,自己冻得打哆嗦3次,仍坚持护肉,嘴硬‘这点冷不算啥’;3. 拱开想‘查岗’的边牧爷爷1次,守护‘宝藏肉’不被偷;4. 第二天把炖好的红烧肉推给小媄,复刻当年‘先给孙女吃’的名场面——今日结论:奶奶变猪后,疼孙女的本能没改,就是选的‘暖肉工具’不太对(自己冻感冒了);建议下次焐肉前先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微波炉,别再用自己当暖水袋了。”
写完,小媄把手机举到香猪面前:“奶奶你看,我都记下来了,下次别半夜拱冰箱了,想吃红烧肉我给你做,保证比你焐的好吃。”香猪叼着红烧肉,“哼哼”着点了点头,尾巴(虽然短)好像晃得更欢了——小媄知道,不管是当年温馒头的奶奶,还是现在焐冻肉的香猪,最在意的,永远是她能不能吃口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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