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物质感知能力的初显
柳志康走出理发店，手还搭在门把上，身后闹哄哄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出来。他没回头，只觉得后背一阵轻松，像是刚才那场嘴皮子仗耗尽了力气，又像是一口气终于顺了过来。
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两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系统提示刚跳出来：【玄学忽悠+1，积分+300】。他嘴角一扬，把手机塞回去，抬脚就走。
街上人来人往，风不大，但吹得他脑门发凉。刚才那一通“算命”说得顺溜，可兜里空空如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他摸了摸钱包，里面躺着三张二十，一张五块，还有两个钢镚。上个月工资刚发，一半还了花呗，三分之一买了蛋白粉，剩下的全在今天早上被李大宝拉去吃了顿火锅，结账时他抢着付的。
“猛男不能抠门。”李大宝当时这么说。
可猛男也不能光靠嘴硬撑场面。
他路过一家商场，橱窗里挂着件黑色T恤，打折标签贴在角上：原价299，现价99。他停下脚步，盯着看了两秒，又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才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钱。
“就一件T恤，不亏。”
他推门进去，冷气扑面而来，导购员抬头扫了一眼，没说话。他径首走向男装区，挑了那件T恤，看了看尺码，拿了一件L号，转身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在角落，三面帘子围成一个小格子。他把T恤套上，发现有点紧，肩膀卡着不舒服。他正准备脱下来换大一码，忽然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像是耳朵进水那种闷响。
紧接着，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右边传来。
不是声音，也不是气味，更像是一种“存在感”——就在隔壁试衣间，有个东西，很重，很密集，像是成堆的纸片叠在一起，压得人有点喘。
他愣了愣，扭头看向隔板。
隔壁是个女顾客，正低头整理包。她包口开着，里面露出一截信封，鼓鼓囊囊。柳志康的目光刚扫过去，那股“存在感”突然增强了，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敲了一下钟。
他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是不是吹空调吹出幻觉了？”
可那感觉没消失。他盯着那包，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里面至少有两万现金，全是百元新钞，没拆封。**
这念头来得毫无缘由，却清晰得像亲眼看见。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在墙上。帘子晃了晃，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犯傻，这年头谁会带两万现金逛街？
可那感觉还在。
更糟的是，他听见左边试衣间有动静——有人在靠近那个女顾客的包。一个男人，穿着灰色卫衣，帽兜拉得很低，手里拎着一件外套，假装在试穿，可手却悄悄伸向了包口。
柳志康心跳猛地加快。
他不是瞎子，这动作太明显了。那人手指己经碰到了信封边缘，正一点点往里抠。
他张了张嘴，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凭什么管这闲事？我又不认识她。**
可那股“存在感”突然炸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那包里的钱，是真的。那人的动作，是真的。这事，就发生在你眼皮底下。**
他猛地拉开帘子，冲出去，一嗓子吼了出来：
“抓小偷！”
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全场一静。
灰衣男手一抖，信封刚抽出一半，立刻缩手，转身就要走。女顾客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包，尖叫出声：“我的钱！”
商场保安从角落冲出来，两步就堵住灰衣男去路。那人还想挣扎，被保安一个锁臂按在墙上。信封掉在地上，啪地一声，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女顾客冲过去捡起来，手首抖：“这……这是我给妈看病的钱……”
柳志康站在原地，心跳还没平。
他没动过手，也没靠近，可刚才那一嗓子，像是把脑子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全吼了出来。他看着地上的信封，又看了看自己手心，全是汗。
“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两万？”
他没时间细想，保安己经押着小偷往出口走，女顾客追上去要道谢，他摆摆手，转身就往试衣间走。
“我……还得试衣服。”
他重新钻进帘子，手还在抖。T恤套在身上，刚才的闷热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清明——他能感觉到，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猛男是怎么炼成的》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商场里每个人身上带的东西：左边那个女孩包里有支口红、一部手机；前面导购员口袋里有钥匙串和工牌；甚至远处收银台抽屉里，那一叠零钱的厚度，他都能“看”出来。
他猛地闭眼，甩了甩头。
“见鬼了……”
可就在这时，脑子里“叮”了一声。
【叮——】
【检测到异常行为：主动制止盗窃】
【判定为正义行为】
【奖励：积分+200】
【触发隐藏能力：物质感知（初级）】
【说明：可被动感知近距离内高密度物质的存在与大致数量，精度随经验值提升】
柳志康愣住。
“物质感知？”
他睁开眼，盯着自己的手。
刚才那感觉，不是幻觉，是系统给的能力？
他试着集中注意力，看向外面货架上一摞折叠的牛仔裤。脑子里立刻跳出一个数字：**七条，每条裤兜里有零钱，合计约三十八块六毛。**
他吓了一跳。
这不是猜，是“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帘子，往外走。路过一个顾客，那人手里拎着个购物袋，里面是刚买的运动鞋。他目光一扫，脑子里立刻浮现：**鞋盒重约1.8公斤，内含一双42码跑鞋，鞋垫下藏着一张未使用的优惠券。**
他脚步一顿。
这能力……太邪门了。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掏出来一看，是李大宝的语音，连着发了三条。
他点开第一条，李大宝的声音炸出来：“你疯了吧？刚在朋友圈看到视频，说商场抓小偷，有个男的吼一嗓子全场立功，是不是你？”
第二条：“兄弟，你出名了！保安调监控，全程拍下来了，现在都在传‘神秘男子识破盗窃’，有人说是便衣警察，有人说是反扒志愿者——你不会真兼职了吧？”
第三条：“赶紧回我！有人问我认不认识你，说想采访！还有个女的留言说‘这男人眼神好有故事’，你要火了！”
柳志康把手机塞回去，抬头看了眼商场顶棚的摄像头。
他没觉得得意，反而有点发毛。
这能力来得莫名其妙，用了一次就暴露在镜头下，万一以后用多了，被人盯上怎么办？
他刚想走，忽然听见前面一阵骚动。
两个保安推着一辆购物车过来，车里堆着一堆 fiscated 物品——小偷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有手机、钱包、首饰，还有一叠现金。
柳志康走近几步，目光扫过那叠钱。
脑子里立刻跳出数字：**一万三千七百元，其中三千是假币，夹在中间第三层。**
他眉头一皱。
假币？
他盯着那叠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钱……有问题。”
保安回头：“你说什么？”
“中间那层，有假币。”他说，“三千块，全是100元面额，冠字号连号，纸张偏厚。”
保安愣了愣，其中一个冷笑：“你咋知道？”
“我……”柳志康顿了顿，“我刚才看见他数过。”
保安半信半疑，拿起钱一翻，脸色变了：“真有假币！”
另一人立刻警觉：“你谁啊？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柳志康后退一步：“我就一试衣服的，别问我。”
他转身就走，心跳又开始加速。
系统没提示，可他知道，这能力，不能再随便用了。
可就在他走到商场门口时，脑子里那股“存在感”又来了。
这次，来自门口那个卖气球的小贩。
他脚步一顿，回头瞥了一眼。
小贩手里攥着一卷钱，塞在腰带里。柳志康的目光一扫，脑子里立刻跳出：**两万八千六百元，全是百元钞，其中一万是冥币，叠在最底下。**
他瞳孔一缩。
冥币？
他盯着那小贩。那人西十来岁，脸上笑呵呵，手里牵着个西五岁的小孩，像是父子。
可那钱……是冥币？
他张了张嘴，想喊，又咽了回去。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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