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幽默化解法的社交实践
柳志康把笔放回合同上，没签。
周维挑了下眉毛，没说话，像是在等他开口。
“五万月薪，听起来不少。”柳志康靠在沙发扶手上，“但我要是签了，明天就得去人社局举报你们公司涉嫌非法用工。”
周维一愣。
“我这人没证。”他摊手，“按摩师资格证、心理咨询师证、工商注册、税务登记——一个没有。你让我当技术顾问，等于让无证驾驶的上高速，出了事你担？”
周维笑了：“你昨天不还收了一千块小费？那也算非法收入。”
“那是个人打赏，不构成商业服务。”柳志康咧嘴，“我朋友说了，现在查得严，搞情绪疗愈没资质，轻则罚款，重则送司法鉴定中心做‘精神干预实验’。”
周维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出声：“你朋友是不是叫李大宝？”
“你怎么知道？”
“他上周在我投的心理咨询APP里首播，标题是‘如何用脱口秀治抑郁症’，挂了三天没下架，被用户投诉内容过于真实，影响病情。”
柳志康也笑了：“那家伙，又在瞎搞。”
两人这一笑，气氛松了下来。
周维把合同收回去：“你不签也行，咱先合作一次。我带个客户来，你给他做个调理，我录数据，不对外公开，不录音像，纯内部研究。成，你考虑顾问的事；不成，当交个朋友。”
“客户有病？”
“焦虑症，轻度妄想倾向，怕被人下毒，喝水前要用试纸测三遍。”
“那不是病，那是社恐晚期。”柳志康点头，“行，来吧，不过得按我的流程走。”
“什么流程？”
“第一步，让他把试纸吃了，证明安全。”
周维愣住，随即大笑：“你这人，表面老实，内里损得一批。”
“系统教的。”柳志康顺口说了句，马上意识到说漏了，赶紧补，“……书上看的。”
“哪本书？《反向心理操控术》？”
“《幽默的力量》。”
周维挑眉：“你还看书？”
“看短视频学的。”他耸肩，“十分钟讲完一本，还带表情包。”
两人正说着，张经理探头进来：“人到了，在休息区坐着呢，自带保温杯，茶泡得比中药还浓。”
柳志康起身走出去。
客户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格子衬衫，背双肩包，桌上摆着一排小瓶子，标签写着“饮用水A”“饮用水B”“洗手液稀释液”之类。他正用滴管往舌头上滴液体，眉头紧锁。
“这是……唾液检测？”柳志康问。
“环境微生物反应测试。”男人头也不抬，“你身上有香水味，是合成麝香，可能引发我神经敏感。”
“我用的是沐浴露。”柳志康坐下，“而且我刚洗完澡，你要是过敏，现在应该打喷嚏了。”
男人抬头看他：“你不怕我？”
“怕你什么？怕你拿试纸戳我眼睛？”
对方愣了下，嘴角抽了抽。
“我朋友说，焦虑的人最怕别人太认真。”柳志康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所以我决定不认真。”
“你录什么？”
“段子素材。”他点开一个叫“猛男笑场”的文件夹，“标题我都想好了：《今天来了个客户，带了一整套实验室上班》。”
男人皱眉：“你这是歧视。”
“不，这是传播。”柳志康关掉录音，“我要是歧视你，就该说‘这人脑子有泡’。但我现在觉得你挺可爱，像极了我大学做实验时养的那只仓鼠，天天自己配营养液，最后把自己喝进ICU。”
男人愣住，几秒后，突然笑出声。
笑声不大，但持续了五六秒，肩膀都抖了。
周维在旁边记录：【首次自发笑点触发，持续时间5.8秒，心率下降12bpm】
“你……你这人真怪。”男人擦了下眼角，“我 therapist 从来不会拿我开玩笑。”
“她怕你崩溃。”柳志康说，“我不怕，因为我比你更离谱。”
“你哪离谱了？”
“我昨天给一个客户做背部按摩，他说他梦见自己是秦始皇，我当场就跪了，说‘臣李斯叩见陛下’，他还挺满意，给了双倍小费。”
男人瞪大眼：“你真跪了？”
“我顺着他梦走。”柳志康摊手，“梦里他是皇帝，我是太监，不跪违规。现实里他是客户，我是技师，收钱办事，谁也不欠谁。”
男人又笑了，这次笑得更开。
“你这逻辑……歪得离谱。”他摇头，“但我听着不难受。”
“说明你病快好了。”柳志康拍他肩，“来吧，先脱衣服，我给你松松肩。你这肌肉紧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
男人犹豫了一下，居然真脱了外套。
柳志康上手一摸，肩胛骨两侧硬得像石板。他一边按，一边继续扯闲篇。
“你知道为啥焦虑的人容易肩膀疼吗？”
“因为压力大？”
“错。因为你总想着‘万一’。”他用力一推，“万一楼下有人偷听，万一WiFi被监控，万一同事在背后说我坏话——你想的太多，肩膀就得替你扛。”
“那怎么办？”
“学会甩锅。”柳志康换手，“从今天起，把‘万一’扔给物业。你要是觉得有人监听，就打电话给保安，说‘我家WiFi信号不好，怀疑楼上装了干扰器’。他要不信，你就说‘我有证据’，然后让他自己瞎琢磨去。”
男人笑出声：“这招损的。”
“损但有效。”柳志康压住他肩井穴，“你越认真，世界越欺负你。你一笑，它就怂了。”
男人呼吸渐渐平稳，肌肉也开始放松。
周维在旁边看着数据屏，嘴角微扬。
西十分钟后，男人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长出一口气：“我十年没这么轻松过了。”
“那是你以前太较真。”柳志康递上毛巾，“下次再来，我给你编个新身份，比如外星卧底，保证比秦始皇有意思。”
“你还真打算接着给我按？”
“当然。”他笑，“你这种客户，按一次能写三个段子，我不赚翻了？”
男人摇头笑着走了。
周维留下，把数据存进平板：“你这哪是按摩，你是用笑话当镇定剂。”
“效果一样。”柳志康擦手，“反正他也不信药，那就信个笑话。”
“你这套方法，能复制吗？”
“能，但得先培训技师学会讲冷笑话。”他咧嘴，“第一课：如何用‘我前任说我冷’开场，自然过渡到‘所以现在我自带暖风机’。”
周维笑骂：“你真是个人才。”
手机震了下，李大宝发来语音：“你又被林小柔点赞了！她刚转发一条‘真正成熟的爱，是重新认识那个离开的人’，配图是你朋友圈那张穿工作服的照片！你俩到底啥情况？”
柳志康没回。
周维看着他：“前女友回头？”
“嗯。”
“你怎么应对？”
“幽默化解法。”他打开系统面板，技能栏亮起新提示：
【“幽默化解法”实战应用条件己满足】
【任务：在不暴露系统前提下，用笑话终结情感纠缠】
【奖励：解锁“社交猛男”称号，魅力+10，积分+800】
他点开朋友圈，找到林小柔的动态，点了个赞，然后评论：
“你说得对，我确实变了——以前只会修脚，现在连脚趾甲劈裂都能讲个脱口秀。”
三秒后，对方头像闪了闪，发来私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
他回：“不是油，是被生活炸久了，自然出味。”
对方回了个“呵呵”。
他又发一句：“要不咱俩吃顿饭？就当是‘前任修复服务’体验价，九块九，包流泪、包回忆、包你最后说‘其实你也没变’。”
对话停住。
五分钟，林小柔回：“你真是疯了。”
他回：“疯了才敢跟你提分手，不然早被你气死了。”
这次，她没再回。
系统提示弹出：
【“幽默化解法”应用成功】
【目标对象情感退潮】
【积分+800，经验值+500】
【“社交猛男”称号己解锁】
周维还在问合作的事，柳志康一边听，一边把手机塞回口袋。
他知道，有些关系，不必斩断，只要让它变得好笑，就会自己松开。
他忽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灰色图标，标注着“终极幽默包：让全世界笑你三分钟”，需要五十万积分解锁。
他现在有三万八。
差得远，但不急。
他抬头对周维说：“合作可以，但得加一条：所有客户，必须签免责协议，注明‘接受技师讲烂梗可能导致笑到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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