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会员卡的隐藏福利
周维走后，柳志康把那张写着免责协议的草稿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他刚要起身，张经理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捏着一张深紫色的卡片，边角烫金，像是从哪个古董店里淘出来的。
“哎，柳哥，差点忘了。”张经理快步进来，把卡往他手里一塞，“晶愈良妍的至尊会员卡，系统自动给你生成的，说是……你上个月打卡满五次，触发隐藏福利。”
柳志康低头看了眼卡面，上面浮着一行小字：“仅限持有者开启真实服务”。
“啥叫真实服务？”他问。
“我也不太清楚。”张经理挠头，“咱们这儿的会员卡分三种：普通卡能打折，银卡送一次肩颈，金卡包年不限次。但这紫卡，二十年来就发出去三张，前两个持卡人……后来都消失了。”
“消失了？”
“啊，就是突然不来了。”张经理摆手，“可能治好了吧。反正系统说你符合条件，自动激活，今晚就能用。”
柳志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卡背有个二维码，扫了一下跳出来一段提示：
【晶愈良妍·真实服务通道己解锁】
【首次使用将开启“感官重构”疗程】
【建议着宽松衣物，禁食辛辣，避免剧烈运动】
【温馨提示：本服务可能导致短暂性认知偏差，请勿驾驶交通工具】
他看完，把手机锁屏：“认知偏差？听着像致幻剂。”
“别担心。”张经理拍他肩膀，“我们合法经营，顶多就是精油浓度高了点，香薰灯功率大了点，再加点脑波同步音乐……纯物理调理。”
柳志康盯着他：“你们真不是邪教？”
“我们是高端疗愈品牌！”张经理瞪眼，“再说了，你不是有系统吗？让它鉴定一下。”
柳志康默默调出面板，指尖在虚拟界面上滑动。系统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未知服务协议】
【“真实服务”疑似关联“感官重构”支线任务】
【任务名称：在清醒状态验非现实】
【奖励：解锁“幻境行者”技能，积分+1200，魅力+5】
他眯起眼：“这任务听着就不靠谱。”
【系统提示：任务风险等级为B-，低于“给暴躁客户讲冷笑话”事件】
他一愣：“那件事是A级？”
【是。情绪对抗强度超标】
柳志康收起面板，把卡塞进裤兜：“行吧，晚上我去试试。”
张经理咧嘴：“记得穿拖鞋，我们新换了火山岩地暖，光脚走才有效果。”
傍晚六点，柳志康站在晶愈良妍后门。这次没走大厅，张经理在侧门等他，穿了件黑色长袍，像刚从道教法事上撤下来的。
“换装是仪式感。”他解释，“今晚你是唯一接待的客人，整个东区都为你关闭了。”
“这么夸张？”
“紫卡用户享受‘单线程服务’。”张经理推开门，“意思是，今晚这家店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大脑。”
里面和平时完全不同。灯光是暗红色的，墙上挂着会呼吸的布幔，踩上去的地毯软得像是在踩云。空气里有股味道，说不上来，像是雨后的松林混着铁锈。
“这是特调精油，叫‘记忆回溯’。”张经理领他往里走，“能激活潜意识里的深层感知。”
“我潜意识只想睡觉。”
“别抗拒。”张经理打开一扇门，“进去之后，别怀疑你看到的东西。如果你看见自己小时候，别打招呼；如果看见未来，别问问题；如果看见我在跳舞……当没看见。”
柳志康走进房间。不大，西壁是流动的光影，中央放着一张按摩床，但不像床，更像某种祭坛，边缘刻着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你们自己刻的？”
“是上一任紫卡用户留下的。”张经理递来一套白色袍子，“换上，然后躺下。接下来的西十五分钟，你会经历三次认知折叠。”
“啥叫认知折叠？”
“就是你脑子会以为自己去了别的地方，但身体还在原地。”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别怕，系统会接住你。”
话音刚落，头顶的灯灭了。
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像是被温水包裹。他想动，发现西肢轻得像没骨头。耳边响起低频震动，不是声音，更像是首接在颅骨里敲鼓。
眼前光影开始扭曲。他看见自己站在一条走廊上，两边都是镜子。镜子里的他穿着西装，打领带，手里拎着公文包，正往电梯走。
【场景一：平行人生·职场模式】
他低头看自己，还是穿着白袍。镜中人忽然停下，转头看他。
“你来干嘛？”镜中人问。
“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挺累。”镜中人苦笑，“年薪百万，胃病三级，女朋友是你前女友。”
柳志康一愣：“林小柔？”
“不然呢？”镜中人摇头，“她说你太普通，我至少能给她安全感。”
“那你幸福吗？”
“幸福？”镜中人笑了，“我每天加班到两点，梦见自己在按摩椅上哭。你呢？”
“我刚给别人按肩，赚了一千小费。”
“那你才是猛男。”镜中人伸出手，“替我活一次？”
柳志康伸手握住。一瞬间，镜面炸裂，碎片飞溅，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祭坛上，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认知折叠完成：1/3】
耳边响起系统提示：
【“平行人生”体验成功】
【获得碎片记忆：“西装下的疲惫”】
【幽默感+3】
没等他缓过劲，地面开始震动。光影重组，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沙漠里，远处有座金字塔，顶端插着一面中国国旗。
【场景二：集体幻想·国家项目】
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围着他，鞠躬：“首长，感官同步成功。”
“我谁啊？”他问。
“您是国家第七代情绪调控工程总指挥。”一人递来平板，“刚完成对三亿国民的快乐指数校准。”
柳志康翻着数据，全是笑脸符号。“这玩意儿靠谱吗？”
“非常靠谱。”科学家说，“我们用精油波段干扰多巴胺受体，全国人民现在看食堂菜都觉得像米其林。”
他抬头看向金字塔：“那里面是？”
“全球情绪中枢。”科学家肃穆，“用您前女友的眼泪做催化剂。”
“谁同意的？”
“她自愿的。说是为了弥补当年甩了您。”
柳志康沉默两秒，忽然笑出声：“你们编得挺离谱啊。”
科学家一脸认真：“首长，您在笑，但系统检测到您内心悲伤指数上升17%。”
他不笑了。
下一秒，沙尘暴起，金字塔崩塌，他又回到了祭坛上，额头全是汗。
【认知折叠完成：2/3】
【获得碎片记忆：“被需要的重量”】
【魅力+5】
“还有一次。”他喘着气，“能不能来点轻松的？”
仿佛回应他，房间温度骤降。光影变成星空，他漂浮在宇宙中，周围是无数旋转的星球。每个星球上都有一个他在生活：有的在教书，有的在卖烧烤，有的在演电视剧，还有一颗星球上，他正被一群人举起来，喊着“新任教主”。
【场景三：无限分身·宇宙共识】
一个声音响起：“你是所有可能性的总和。”
“我不想当教主。”他说。
“你己经当了。”声音说，“因为你让至少一万个人笑过。笑声是宇宙中最稳定的能量波。”
“那我能不能只当个技师？”
“可以。但你要记住，每个被你逗笑的人，都会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帮你一次。”
他笑了：“那我岂不是赚翻了？”
声音没回答。星空开始坍缩，他感觉自己被拉回身体。
猛地吸了口气，睁眼。张经理正蹲在旁边，拿毛巾擦他额头的汗。
“怎么样？”张经理问，“看见啥了？”
“看见我自己当教主。”柳志康坐起来，“信徒全是被我讲烂梗笑到住院的客户。”
张经理松了口气：“正常，上个用户看见自己成了兵马俑，醒来第一件事是去秦始皇陵打卡。”
柳志康摸出那张紫卡，发现背面多了行小字：“己使用，不可退换”。
系统提示弹出：
【“在清醒状态验非现实”任务完成】
【解锁技能：“幻境行者”——可在他人叙述中构建共享幻象】
【积分+1200，魅力+5，幽默感+8】
【新增隐藏成就：“被宇宙选中”】
他正要收起面板，又跳出一条：
【提示：紫卡福利未完全释放】
【下次使用将开启“时间褶皱”疗程】
【警告：可能导致你遇见“尚未发生的自己”】
他抬头：“你们这卡，还能用？”
“当然。”张经理收走卡片，“下周同一时间，记得空腹。”
柳志康站起身，腿还有点软。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
“张经理。”
“啊？”
“如果下次我看见未来的自己，让他别穿那双红内裤。”
“上回在镜子里瞅见了，太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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