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终极任务的预告
柳志康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屏幕己经恢复正常界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知道，刚才那三句话不是幻觉。
他问了系统三个问题。
第一句：“你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系统回复：【目标：构建情感抗性模型，防止大规模情感操控事件爆发】
第二句：“苏晴是谁？”
系统沉默五秒，弹出：【研究员代号S-7，负责第七代系统现场监督】
第三句：“张经理呢？”
答案来得最快：【前实验组执行官，因违规操作被降级至一线服务岗位】
柳志康坐在健身房角落，后背贴着冰冷的器械架，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他没再追问，也不敢再问。系统说可以答三个问题，但没说答完之后会不会反噬。
他关掉屏幕，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汗水还在往下淌，但他己经感觉不到累。脑子里全是那间昏暗房间的画面，还有苏晴站在台上说话的样子。她说“反向情感剥离”，可他现在连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气、害怕、怀疑，都分不清了。
他走出健身房，天刚蒙蒙亮。街边早餐摊开始支锅，油条在锅里翻滚，有人吆喝着豆浆五块一碗。他买了杯热的，边走边喝，烫得舌头发麻。
手机震了一下。
他以为是系统又出新警告，结果打开一看，是李大宝发来的语音。
“你昨晚没回我消息，是不是出事了？我梦见你被一群穿白大褂的追，手里还抱着个精油瓶，边跑边喊‘我没分手成功’。”
柳志康差点把豆浆泼了。
他回了个字：“滚。”
刚发出去，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
【新公告：终极任务预告】
【任务阶段：最终解锁】
【内容：完成“精油会所大全”全部打卡 + 收集“和美女分手的一百种方法”】
【倒计时：99天】
【奖励：系统终极形态激活，宿主将获得完全自主权】
柳志康脚步一顿。
“完全自主权”？
他盯着这五个字看了三秒，忽然笑出声。路过的大爷以为他疯了，拎着鸟笼快步走开。
自主权？现在才给？之前让他装穷、装病、装gay，甚至有一次让他对相亲对象说“我其实是我妈的男朋友”，那会儿怎么不提自主权？
他点开任务列表，发现原本灰着的两项总进度条，现在全亮了。
【精油会所打卡进度：7/10】
【己打卡：学霸推拿馆、皇家至尊芳香精油SPA、东郊SPA、泰式古法精油按摩、晶愈良妍、心灵驿站、极光之息】
【未打卡：暮光之森、云水谣、心归处】
下面一行小字：【备注：三家未开放门店需宿主自行触发营业条件】
他皱眉。触发营业条件？什么意思，还得他去招商引资？
再往下看：
【分手方法收集进度：89/100】
【剩余11种未收录方法：
1. 时间错位法
2. 灵魂互换法
3. 记忆篡改法
4. 身份对调法
5. 梦境诱导法
6. 气味操控法
7. 声波共振法
8. 光影幻觉法
9. 温度感知法
10. 空间折叠法
11. 死亡预演法】
柳志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哪是分手方法，这是科幻片拍摄大纲？
他正想关掉界面，系统又弹出一条补充说明：
【提示：剩余方法需在特定情境下由目标主动提出分手，宿主不得主动提及或引导。成功条件：对方情绪波动值≥85，且明确说出“我们分手吧”】
他合上手机，抬头看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斜劈下来，照在他脸上。他没躲，就那么站着，任光打在眼皮上。
九十九天。
一百种分手，十家会所。三家还没开门，十一种方法听着像魔术。
可他知道，这不是玩笑。
昨晚那段视频不会是假的。张经理是实验员，苏晴是研究员，连李大宝都被系统标记为“辅助样本”。他不是在升级，是在被测试。每一次任务完成，都是数据录入。每一段情绪波动，都是样本采集。
而“完全自主权”——很可能是唯一能摆脱控制的机会。
他得把剩下的做完。
不是为了变猛，是为了拿回自己的脑子。
手机又震。
【友情值更新提醒】
【李大宝友情值：89% → 87%（轻微波动）】
【原因：宿主未回应其关心询问，情感反馈延迟】
柳志康翻了个白眼，回了条消息：“昨晚练太晚，睡死了。”
对方秒回：“那你赶紧去暮光之森，听说今天试营业，技师全是森林系穿搭，走路带松针味。”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系统推送的。”
柳志康心头一跳。
系统什么时候开始给李大宝推消息了？
他立刻打开自己界面，翻到“伙伴管理”栏目，发现多出一个隐藏选项：【信息同步层级：宿主L1，伙伴L0（受限）】
意思是，李大宝只能收到系统筛选后的内容。
比如……试营业通知。
他冷笑。系统不怕他知道真相，怕的是他联合别人一起查。所以给李大宝一点甜头，让他以为自己也在参与，实则只是旁观者。
他回李大宝：“我不去。”
“为啥？你不是差三家？”
“等它正式开业。”
“你傻啊，试营业打折，还送‘初夜体验券’。”
“谁要那种东西。”
“系统说集齐十张能换‘真实之眼’。”
柳志康猛地抬头。
“真实之眼”？
他迅速翻商城，发现根本没有这个道具。可系统刚才确实在李大宝那边提了这个名字。
说明……商城也在分级。
不同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完全自主权”也不是终点。真正的目标，是看到所有人看不到的东西。
包括系统本身。
他转身拦了辆出租车。
“去东郊SPA。”
司机回头：“那地方不是关了吗？”
“去就是了。”
车开起来，窗外人流渐密。他靠在椅背上，闭眼回想剩下的分手方法。
时间错位法——让人觉得他活在另一个时区？
灵魂互换——得先有灵魂才能换吧？
记忆篡改——他连自己小时候养的狗叫啥都想不起来。
正想着，手机弹出新提示：
【临时任务：暮光之森试营业打卡】
【时限：今日18:00前】
【奖励：解锁“气味操控法”线索】
【失败惩罚：友情值-10%】
他盯着“惩罚”那行字，忽然笑了。
这是逼他去。
可他知道，系统越急，越说明那里有问题。
他回了条消息给李大宝：“你去暮光之森，帮我拍点照片。”
“你不去？”
“我在查东郊SPA闭店原因。”
“查个屁，系统刚发通知，说张经理调去云水谣当主管了。”
柳志康睁眼。
张经理调动了？
那个被降级的前实验员，现在又出现在新会所？
他立刻改口：“司机，改道，去云水谣。”
司机应了声，方向盘一打。
柳志康看着手机，任务界面还在刷新。
【精油会所打卡进度：7/10】
【云水谣状态：即将开启（需宿主到场触发）】
他明白了。
不是他去找会所。
是会所，等他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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