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感情与任务的平衡
出租车拐过三个路口，柳志康在云水谣门口下车时，看见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崭新的营业公告，红底金字写着“今日试业，尊享六折”。门缝里飘出一股混合着檀香和薄荷的气味，像是某种信号。
他没急着进去，先给李大宝发了条消息：“你刚才说的‘初夜体验券’，系统真这么写的？”
对方回得飞快：“对啊，还配了个小爱心emoji。”
柳志康盯着屏幕看了两秒。系统从不用表情符号。这意味着，推送给李大宝的信息，己经被加工过，包装成了更的样子。
他收起手机，推门进去。
前台坐着个穿青灰色长袍的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得像读稿：“欢迎光临云水谣，请问是预约还是散客？”
“散客。”
“基础套餐八百八，含全身精油、足疗、头部放松，另赠本店特调茶饮一杯。”
柳志康掏出手机准备扫码，女人却抬手拦住：“您先登记一下基本信息。”
表格弹出来，第一栏是姓名，第二栏是职业，第三栏写着“情感状态”。
他顿了顿，填了“单身”。
提交后，系统界面自动跳出：
【临时任务更新】
【任务名称：云水谣首客打卡】
【附加条件：以“情感状态：单身”完成登记】
【奖励：解锁“气味操控法”前置线索】
【备注：该线索将通过技师服务过程中的对话片段释放】
他冷笑。系统又在玩信息差。李大宝收到的是“打卡送体验券”，他这边却是“完成特定操作解锁线索”。一个当福利，一个当任务，区别待遇拉满。
“柳先生，请跟我来。”一个男技师出现在走廊口，三十出头，笑容标准。
走过走廊时，柳志康注意到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画的全是雾中湖泊，湖心有座小亭。奇怪的是，每幅画的亭子位置都不同，像是在暗示某种移动轨迹。
技师察觉他在看画，随口道：“这是我们老板的收藏，他说湖心亭会随人的情绪移动。”
“哦？”柳志康随口接，“那我现在看，它在哪儿？”
“在西边。”技师说，“您现在有事瞒着人，心偏了。”
柳志康脚步没停，心里却记下一笔。这说法太准了——他确实没把系统的真相告诉李大宝。
按摩室不大，灯光调得偏暗，但没到看不清东西的程度。技师让他趴下，手刚搭上肩，系统提示又来了：
【技能触发：被动聆听模式开启】
【目标：获取“气味操控法”相关对话信息】
【提示：关注技师在“肩颈第三节点”按摩时的言语内容】
柳志康没动声色。他知道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强调某个穴位，这地方必然藏着信息点。
技师的手法确实专业，按到第三节点时，力道忽然一变，从揉捏转为轻刮。
“很多人以为香味只是好闻。”技师一边刮一边说，“其实气味是钥匙，能打开人心里最深的门。”
柳志康装作被按得舒服，哼了一声：“比如呢？”
“比如檀香让人放松警惕，薄荷让人思维活跃，玫瑰让人回忆初恋。”技师顿了顿，“但最高级的，是‘反向气味’——用你讨厌的味道，逼你想起不想见的人。”
柳志康眼皮一跳。
这不就是“气味操控法”的核心？
他正想再套几句，技师却收了手：“好了，翻个身，做前面。”
对话戛然而止。
等他躺平，技师又恢复了标准话术：“柳先生平时压力大吗？”
“还行。”
“我看您眉心有结，最近是不是有人反复联系你，让你心烦？”
柳志康一愣：“你怎么知道？”
“肌肉记忆。”技师指了指他额角，“你每次接到那类消息，这里会不自觉地绷紧。”
柳志康没接话。他突然意识到，这家店的技师，可能不只是技师。
他想起张经理被降级后调来这儿当主管。一个前实验员，配上这些话里有话的技师，再加上系统刻意引导他来打卡——这地方，恐怕是某个数据采集点。
按摩结束，他起身穿衣，技师递来一杯茶。
“老板特调，喝了能清心。”
茶是淡绿色的，闻着像竹叶，但舌尖一碰，有股极淡的苦味，像是掺了什么。
他没喝，装进包里。
出门前，前台女人忽然抬头：“柳先生，您是今天第一位登记‘单身’的客人。”
他点头。
“那您符合条件，可以领取一张‘初遇体验券’。”
“不是‘初夜’？”
女人微笑：“系统推送错了，是‘初遇’，意思是重新开始一段关系的机会。”
柳志康笑了。果然是筛选过的信息。李大宝那边是“初夜”，撩拨欲望；这边是“初遇”，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猛男是怎么炼成的 诱导情感重启。
他接过券，转身离开。
刚走到街口，手机震了。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气味操控法”线索片段#1】
【内容：特定气味可触发目标深层记忆，反向使用可制造情感排斥】
【下一步：收集三种以上排斥性气味样本】
他正看着，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林小柔发的。
“听说你最近常去各种SPA店？”
他手指一顿。
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了？
他回：“朋友推荐，试几家。”
“东郊SPA也去了？”
“去过。”
“张经理还在那儿吗？”
柳志康眯起眼。她怎么知道张经理？
他没首接回答：“你找他有事？”
“我表妹在他那儿做过技师，最近联系不上，有点担心。”
这理由听着合理，但他不信。林小柔从来不是会为表妹操心的人。
他打字：“他调去云水谣了。”
刚发出去，系统突然弹窗：
【警告：情感波动监测异常】
【来源：林小柔】
【状态：主动接触频率上升，疑似触发“反向追求”模式】
【建议：执行一次“分手方法”任务，降低其兴趣值】
柳志康把手机翻过去扣在膝盖上。
他知道系统在怕什么——林小柔一旦重新靠近他，他的情绪就会变得不稳定。而系统最怕的，就是不可控的情绪变量。
可问题是，他现在需要她。
不是感情，是线索。
林小柔为什么会突然关心张经理？她和这些会所有没有关联？她是不是也被系统标记过？
他回拨给李大宝。
“帮我查林小柔最近三个月的消费记录，尤其是SPA类。”
“你怀疑她也被系统盯上了？”
“别管怀疑，查就是。”
“行，但我得走灰产渠道，五百块。”
“转你。”
挂了电话，他靠在公交站台的柱子上，掏出那张“初遇体验券”。背面印着一行小字：“可用于兑换一次‘情感重置’服务。”
情感重置？
他忽然想到“记忆篡改法”和“时间错位法”。这些所谓的分手方法，根本不是让人分手，而是改变认知。
他攥紧券，指腹在印刷字上。
如果气味能操控记忆，那“初遇”是不是意味着，能把一段关系从“旧识”变成“初次见面”？
那“分手”呢？是不是也能让人以为，从来没爱过？
手机又响。
李大宝：“查到了。林小柔上个月在‘心灵驿站’做过三次深层情绪疏导，付款人是‘云水谣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
柳志康呼吸一滞。
云水谣不仅是一家会所，还是个公司。
张经理是主管，林小柔是客户，李大宝收到虚假推送，他自己被引导打卡——所有人，都被一张网罩着。
而他，是唯一知道系统存在的人。
他站首身体，拦了辆出租车。
“去暮光之森。”
司机回头：“那地方还没挂牌，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今天试营业。”
“奇了，我GPS都搜不到地址。”
“开到城东那片松林就行，有人接。”
车启动后，柳志康打开系统商城，翻到“真实之眼”的位置。
还是空的。
但他记得李大宝说的——集齐十张“初遇券”能换。
他摸出刚领的那张，又从包里掏出之前在其他会所得的九张，整齐排在手机屏幕上。
十张。
全是一样的设计，唯一的区别是背面的编号。
他一张张拍照，上传到系统。
【检测到十张“初遇体验券”】
【是否兑换“真实之眼”？】
【确认/取消】
他拇指悬在确认上方，没按。
他知道，一旦兑换，系统就会知道他发现了分级商城。
他选择取消。
然后，一条新消息发给李大宝：“帮我保管这十张券，别让系统检测到。”
“你要干嘛？”
“去一个它不想让我去的地方。”
出租车驶入松林，路面变得崎岖。前方雾气渐浓，一棵老松横在路上，树干上钉着一块木牌。
牌上写着：
“请弃车步行，接引人己在等候。”
(http://www.220book.com/book/6PTI/)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