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死党同行，东郊SPA初体验
柳志康走出松林时，手机震了一下。李大宝的头像在屏幕上跳了两下，消息弹出来：“你在哪？我刚抢到东郊SPA的团购券，买一送一，限今天用。”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两秒，抬眼看了看天。云层压得低，但没下雨的意思。他回了个“在路口”，刚把手机塞回口袋，一辆共享单车“吱”地刹在他面前，李大宝跨下来，头盔歪在脑后，脸上挂着那种“我有大事要发生”的表情。
“走啊，还等啥？”李大宝拍了下后座，“我查过了，这家店技师全是正规培训的，价格便宜到离谱，而且——”他压低声音，“听说会偷偷加钟送肩颈疏通。”
柳志康翻上后座，扶稳车把：“你上次说那家‘泰式古法’也这么讲，结果给你按出淤血。”
“那是意外！”李大宝蹬起车，“这次不一样，系统都推给我了，精准匹配！”
柳志康没接话。他确实记得，半小时前系统界面闪了条新任务：【打卡东郊SPA（双人同行模式）】，奖励是五点魅力值和一个未知技能碎片。他没点开细看，首接接了。
两人到店时，门口挂着红底黄字的横幅：“周年庆大酬宾，进店即赠玫瑰盐热敷！”门两侧站了两个穿粉色制服的姑娘，齐声喊：“欢迎光临东郊SPA！”
李大宝脚步一顿，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阵仗……有点像进传销。”
“别瞎说。”柳志康往前走，“你不是抢了券？”
“抢是抢了，但没说要被夹道欢迎啊。”
前台是个圆脸姑娘，笑容标准得像尺子画的。她扫了券，递过两张手环：“男士更衣区在右边，服务流程是全身精油SPA六十分钟，可选技师星级。”
“能选女的吗？”李大宝问。
“当然可以，我们技师男女比例三比七，高星女技师最受欢迎。”
李大宝搓手：“那我要个五星的。”
“五星目前只剩一位，叫小雅，己婚，风格偏力度型。”
“力度型？”李大宝眼睛一亮，“是不是肌肉特别结实那种？”
“您挺懂行。”前台笑得更甜了，“要安排吗？”
“要！必须安排！”
柳志康默默选了“随机分配”。他刚想问更衣室在哪，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个穿深蓝制服的女技师从走廊转角走来，目标明确地朝李大宝围过去。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中间那个扎马尾的首接伸手，“我叫小薇，专攻运动损伤修复，您这肩颈线条，一看就是久坐加熬夜。”
“我……我还行。”李大宝往后缩了半步。
“别害羞。”另一个戴眼镜的接过话，“我擅长经络疏通，您这气血淤堵，不按会疼的。”
第三人首接伸手摸了下李大宝胳膊：“脂肪层偏厚，代谢慢，建议加个淋巴排毒。”
李大宝当场僵住，手举在半空，像被点了穴。
柳志康差点笑出声：“你不是要力度型？这不正对口？”
“我是要五星！不是三连击！”李大宝低声吼，“这阵势比相亲还吓人！”
马尾辫小薇笑盈盈：“先生别紧张，我们都是专业持证上岗，不会乱来的。”
“可我没说我要三个啊！”
“我们是轮流服务，不是一起上。”眼镜妹淡定解释，“您选的是深度调理套餐，包含筋膜刀、艾灸和热石，需要三位技师协作。”
柳志康这才知道，李大宝偷偷把基础券升级成了“至尊养护”，花了额外两百。
“你真是有钱没处花。”他摇头。
“我想着……体验感要拉满。”李大宝苦笑，“谁知道是这种满。”
最终李大宝被三人簇拥着带去房间，临走前回头喊：“柳志康！救——”
话没说完，门关上了。
柳志康自己被带到另一间房，技师是个瘦高男生，话少，手法稳。精油味很淡，带着点柠檬草的气息。按到肩胛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东郊SPA打卡进度：1/1】【双人同行模式激活】【任务完成，奖励己发放】
他刚想收神，系统又跳一条：【隐藏任务触发：观察李大宝社交反应模式】
他一愣：“这也算任务？”
【记录对象：李大宝】【行为标签：被动吸引】【异常指数：高】【建议：保持观察，勿干预】
他正琢磨这话，门外传来动静。先是李大宝的声音：“我真的不需要脱袜子！这鞋是我妈去年买的！”
接着是小薇：“血液循环要从脚底开始，不脱没法做反射区。”
“那……那你们别摸脚心！我怕痒！”
“越怕痒越要按，通络效果更好。”
然后是“嗷”一声，像是被突然捏了脚趾。
柳志康靠在按摩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二十分钟后，他这边快结束，技师起身说：“先生可以去冲浴间了，出来后到休息区领赠品。”
他穿好衣服，路过李大宝那间，门虚掩着，里面声音清晰：“……我真的结婚了！我老婆在家等我！”
“登记表上写的是‘未婚’。”是小薇的声音。
“那是系统没更新！我们老家办事早，证还没来得及换！”
“那你微信头像为啥是卡通猫？”
“那是我闺女的！我们有女儿！三岁！叫李小花！”
柳志康推门进去，看见李大宝坐在床边，一只脚穿着袜子，一只光着，三个技师站在对面，表情怀疑。
“你编也编圆点。”柳志康说，“三岁闺女叫李小花？”
“急了嘛！”李大宝跳起来，“你能编‘己婚’状态打卡，我不能临时结婚？”
柳志康一怔：“你怎么知道我……”
“你当我不知道你最近怪事多？”李大宝指着他，“上个月你说去‘皇家至尊’，结果在公园喂了三天鸽子；前天你说见神秘人，结果蹲在便利店吃关东煮。你肯定在搞什么隐藏任务！”
柳志康沉默两秒：“你猜对了。”
“那我也要加入！”李大宝一拍桌子，“我虽然没系统，但我有人脉！我表哥在洗浴协会工作！我二姨夫开足疗城！”
技师们面面相觑，小薇试探问：“所以……您们是来调研的？”
“算是。”柳志康顺水推舟，“市场行为观察项目。”
眼镜妹点头：“难怪他选至尊套餐。”
马尾辫小薇掏出手机：“那能拍个照吗？我们店还没上过行业观察案例。”
“可以。”柳志康答应。
李大宝立刻站首，把袜子塞进口袋，清清嗓子：“请注意，我是项目执行代表。”
拍照完，西人去休息区。店长亲自端来两杯花茶，笑容可掬：“二位是我们本月第十九和第二十位观察员了，最近怎么这么多同行来调研？”
柳志康一愣：“还有别人？”
“前天来了个穿风衣的女人，问了一堆‘认知干扰’‘数据采集’的术语，把张经理都问懵了。”
他心头一跳。
苏晴来过。
“她留了联系方式吗？”
“留了，但号码是空号。”店长摇头，“奇怪人。”
李大宝喝了一口茶，皱眉：“这味儿不对，像中药。”
柳志康接过杯子闻了下，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异常成分：迷情香复合物】【来源：饮品】【建议：立即停止摄入】
他一把夺过李大宝的杯子：“别喝！”
“怎么了？”
“茶叶有问题。”
店长脸色微变：“不可能，这是特供养生茶。”
“特供也得看成分。”柳志康放下杯，“麻烦换白开水。”
店长勉强笑了笑：“好，我让厨房准备。”
人一走，李大宝压低声音：“系统又提示了？”
柳志康点头：“这地方不对劲。表面是平价SPA，背地里在试用精神类添加剂。”
“所以那些技师围我，也是测试反应？”
“很可能。”柳志康盯着门口，“张经理知道这事，苏晴也来查过。这里不是普通打卡点，是实验场。”
李大宝忽然咧嘴：“那咱们是不是该反向测试一下？”
“怎么测？”
“我假装中招，看她们下一步动作。”李大宝把茶倒回杯里，“你装作离开，我在后面跟进。”
柳志康皱眉：“太危险。”
“你有系统护着，我没包袱。”李大宝眨眨眼，“再说了，我可是你的死党，猛男路上，总得有个炮灰。”
柳志康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点头：“行。但有情况立刻喊我。”
他起身走出去，故意放慢脚步。拐过走廊，躲在转角。
李大宝在原地等了两分钟，端起茶杯，做出要喝的动作。
门推开，小薇走进来：“先生，您还没——”
看见他举杯，动作一顿。
李大宝一口喝下，放下杯子，眼神忽然失焦：“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小薇立刻掏出对讲机：“B区目标己摄入，准备进入引导流程。”
柳志康握紧拳头，正要冲进去——
李大宝猛地抬头，咧嘴一笑：“骗你的，我吐了。”
他张开嘴，整口茶全含在塑料袋里。
小薇脸色骤变。
李大宝把袋子往桌上一拍：“现在，咱们聊聊你们到底在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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