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反向操作，机智脱身
李大宝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拍，茶水在透明袋里晃荡，他咧着嘴笑：“现在，咱们聊聊你们到底在测什么？”
小薇脸色发白，手指还捏着对讲机，指节泛青。她没动，也没说话，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柳志康从转角闪身出来，脚步沉稳，没急着靠近。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露破绽，系统刚才弹出一条新提示：【反向操作法任务激活：以过度配合姿态瓦解对方控制节奏】。
他没点开看详情，但心里有数——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
“你们这茶，调得挺讲究。”柳志康走过去，顺手拿起桌上另一杯没动过的，“迷情香配安神剂，再加点轻微致幻成分，普通人喝一口就得乖乖听话。可你们忘了，真来调研的人，不会随便碰你们的东西。”
小薇终于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李大宝甩了甩空杯子，“你们刚才还准备‘引导流程’，引导啥？让我爱上你们技师？还是把我变成你们的数据样本？”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柳志康眼角一扫，是张经理，手里拎着个医药箱，走得不紧不慢，像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两位别激动。”张经理站定，笑得依旧圆滑，“这只是常规养生茶，成分都在国家允许范围内。至于那位先生吐茶的行为……有点不太礼貌啊。”
“不礼貌？”李大宝冷笑，“你们偷偷下药，还好意思说我不礼貌？”
“没人下药。”张经理摊手，“茶是我们统一配送的，每批都有检测报告。倒是你们，冒充调研员，扰乱经营秩序，要不要我报警？”
柳志康忽然笑了。
他把杯子放下，往前一步：“行，你不认，那我们也不装了。”
李大宝一愣：“啊？”
“我们不是调研员。”柳志康语气轻松，“我们就是普通顾客，来按摩的。刚才说的什么观察项目、市场行为，全是瞎编的。你就当我们是来体验服务的，结果不小心发现了点不该发现的东西。”
张经理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柳志康耸耸肩，“我们不怕你们，也不打算揭发你们。你们做你们的实验，我们做我们的按摩。只要你让我们安安心心把这六十分钟做完，走出门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大宝反应过来，立刻接话：“对对对，我就想按个肩颈，谁稀罕你们这点破事。迷情香也好，数据采集也罢，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舒服一回，行不行？”
张经理没料到这转折，愣了两秒：“你们……不怕？”
“怕啥？”柳志康笑，“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们要是真敢动手，那才叫自找麻烦。可你们不敢，对吧？你们还得维持正常营业，不能闹出动静。”
他顿了顿，语气更轻：“所以，不如大家装没事人，继续走流程。你让我们按完，我们付钱走人，皆大欢喜。”
小薇看向张经理，眼神里带着不确定。
张经理沉默片刻，忽然也笑了：“有意思。你们这是……反向拿捏我？”
“谈不上拿捏。”柳志康摆手，“我们就是想把这趟打卡任务完成。任务完成了，我们走人，你们继续搞你们的‘科研’，互不干扰。”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反向操作法进度+30%】【建议：进一步降低威胁感，强化无害形象】
柳志康立刻换上一副憨厚脸：“其实吧，我这人胆子特别小，平时连医院都不敢去。今天要不是兄弟硬拉我来，我根本不会进这种地方。你们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大宝秒懂，立刻装出一副怂样：“就是就是，我们就是小老百姓，啥也不懂。您让我们按，我们就按；让我们走，我们就走。绝不多问一句。”
张经理盯着他们看了几秒，忽然转身：“小薇，带这位先生继续服务。至于这位……”他指了指李大宝，“既然他不想喝，那就上白开水。服务照常进行。”
“等等。”柳志康抬手，“我兄弟刚才那杯茶，虽然没喝，但他心里有阴影。这样吧，我们换个房间，重新开始，当刚才啥都没发生，行不行？”
张经理眯眼：“你挺会提要求。”
“我不是提要求。”柳志康笑呵呵，“我是给你们台阶下。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吧？换个房间，流程重走一遍，谁也不吃亏。”
张经理沉默三秒，点头：“行。小雅，带他们去C区3号房。”
技师换了人，房间也换了。新房间光线稍暗，但干净整洁，空气中只有淡淡的薰衣草味。柳志康躺上按摩床，系统提示跳出来：【反向操作法进度+60%】【任务即将完成】
李大宝躺在旁边，小声嘀咕：“你这招够狠啊，装傻充愣，反客为主。”
“他们怕事，我们就显得比他们还怕。”柳志康闭着眼，“你越强硬，他们越防备。可你一旦表现得啥都不图，只想赶紧走人，他们反而不敢动你——怕你真是无欲无求的普通人，动了就露馅。”
“所以你是用‘不想惹事’来逼他们不敢惹你？”
“对。”
技师开始按摩，手法专业，力度适中。柳志康放松身体，任由对方按压肩颈。系统提示再次弹出：【检测到技师手部肌肉异常波动】【推测：内置微型信号发射器】【建议：避免长时间接触】
他不动声色，等技师按到手臂时，忽然“哎哟”一声：“轻点轻点，我这胳膊前两天打球扭了，还没好利索。”
技师愣了下：“抱歉，我调整力度。”
“没事没事。”柳志康笑，“我这人就是弱，一碰就疼。”
李大宝也跟着演：“我也是，我这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不能再按了，可我就是想试试……你们轻点啊。”
技师们一脸无奈，只能放轻手法。
十分钟后，系统提示：【反向操作法进度+90%】
柳志康知道，快成了。
他忽然坐起身，揉了揉肩膀：“不行不行，我还是太紧张了。这地方太安静，我越躺越害怕。要不……咱们边按边聊点啥？”
技师一愣：“这……不太符合流程。”
“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柳志康笑，“你们不是要收集数据吗？那我多说点话，不也是贡献？我跟你说，我最怕孤单了，一个人待着就胡思乱想。上次去足疗店，我跟技师聊了两个小时，从星座聊到房价，最后人家都记我名字了。”
技师被他说懵了，手停在半空。
李大宝立刻接上：“我也聊！我最近在研究玄学，你们信不信命运？我觉得人这辈子啊，都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比如我现在来这儿按摩，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要遇见你们。”
技师彻底不会了，看向门口。
柳志康继续输出：“你说这精油，为啥非得用‘迷情香’？就不能用点清新的？柠檬、薄荷，多提神。你们这搞得太压抑了，顾客一进来就紧张，效果能好吗？要我说，环境得轻松，氛围得愉快，像朋友聚会一样，那才叫疗愈。”
技师：“……”
系统提示：【反向操作法进度+98%】
柳志康深吸一口气，最后一击。
他忽然叹气：“其实吧，我来这儿，也不是单纯为了按摩。”
技师下意识问：“那是为了什么？”
“我失恋了。”柳志康低头，声音低沉，“前女友嫌我太老实，不够猛。我就想，要不我来SPA放松一下，说不定能变自信点。你们说，我这样的人，还有救吗？”
技师愣住。
李大宝也愣了，小声：“你……你来真的？”
柳志康没理他，继续说：“我知道我很普通，没钱没本事，连按摩都要蹭团购券。可我就想变得好一点，哪怕一点点。你们要是能让我今天舒服点，开心点，我就当……这是改变的开始。”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技师轻声说：“您……先躺下吧，我给您换个舒缓的精油。”
柳志康躺下，闭眼。
系统提示：【反向操作法任务完成】【奖励：10点魅力值+技能“情绪反制术”解锁】
他嘴角微扬。
五分钟后，技师说：“先生，服务结束了。”
柳志康起身，活动了下肩膀：“舒服多了，谢谢。”
两人走出房间，张经理在走廊等他们，脸色复杂。
“卡刷一下就行。”柳志康掏出手机，“我们走了。”
张经理没拦，只说了一句：“下次别来了。”
“不会了。”柳志康笑，“我这种人，不适合你们这儿。”
他们走出东郊SPA，外面天色己暗，街灯亮起。李大宝长出一口气：“总算出来了。”
柳志康看着手机，系统界面弹出新任务：【打卡晶愈良妍：精油疗愈专场】
他收起手机：“走，下一个。”
李大宝翻白眼：“你还真上瘾了？”
“任务没完。”柳志康迈步往前，“而且，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想控制别人的，最怕遇到不在乎的。”
李大宝跟上：“所以你是用‘不在乎’打败了他们？”
“对。”柳志康笑了，“他们想操控我们的情绪，结果我反手把情绪哭穷卖惨，首接让他们不会玩了。”
李大宝摇头：“你这哪是猛男养成，你这是人精速成班。”
柳志康没答话，只抬头看了眼夜空。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半降，一只戴着银色戒指的手搭在窗沿，指尖轻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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