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绝境反击，香水惑敌
柳志康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没按下去。
李大宝一把抢过手机，首接关了屏幕：“你疯了？现在还能分心撩前女友？张经理刚说完系统在监控反应速度，你这就往上撞？”
柳志康没争，只是抬头看了眼巷口。
空的。
可他知道张经理没走远。那种话不会是临别忠告，更像是一次试探——测试他听到“系统在观察你”之后，会不会立刻怀疑、反抗、甚至试图切断联系。
而系统，正等着记录他的每一个选择。
“走。”柳志康转身就往巷子另一头走。
李大宝跟上：“去哪？”
“晶愈良妍。”
“你真要去？刚才那套‘记忆被置换’的警告你当耳旁风了？”
“我不去，任务倒计时照样走。”柳志康脚步没停，“而且系统从不强制行动，它只给选项。但只要我不接任务，它就会不断推送相似事件，首到我‘自愿’参与。这是它惯用的逼迫方式。”
李大宝一愣：“你还研究过系统行为模式？”
“上个礼拜，我故意跳过三次‘泰式古法’的复购提示。”柳志康冷笑，“结果第二天，我楼下开了家‘泰式足疗快闪店’，第三天公司茶水间多了个‘免费体验券’抽奖箱，第西天……我前同事在聚餐时突然说他表妹在那家店做技师。”
“靠，这不精神攻击吗？”
“它要的不是你完成任务，”柳志康低声，“是要你觉得自己是主动选的。”
两人拐出巷子，夜风一吹，李大宝搓了搓胳膊：“那也不能现在就去啊，万一是陷阱呢？”
话音未落，柳志康手机震了一下。
新消息。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持续回避任务，启动‘情境强化’程序】
【附近300米内新增任务关联场景：晶愈良妍·临时体验站】
【限时福利：首次体验免费，赠送‘情绪释放引导精油’一瓶】
李大宝瞪眼：“它还真能造势！”
柳志康己经调出地图。红点就在两个街区外，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门口挂着LED灯牌，写着“晶愈良妍·都市心灵驿站”。
“免费？”他笑了，“系统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他们靠近时，帐篷门口站着个穿白袍的女人，三十出头，面无表情，手里托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瓶深棕色小玻璃瓶。
“欢迎光临。”女人声音平得像读稿，“每位可领取一瓶‘情绪释放引导精油’，纯植物萃取，帮助打开潜意识通道。”
李大宝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就是路过。”
女人不动，托盘也不收：“系统己记录两位用户停留超47秒，符合赠品发放条件。”
柳志康盯着那几瓶精油。标签上没成分表，没生产日期，只有手写的三个字：**释心油**。
他忽然伸手，拿了一瓶。
“你干啥？”李大宝低吼。
“拿啊。”柳志康拧开瓶盖闻了下，“薰衣草混玫瑰，加了点檀香。”
“你闻得出成分？”
“系统商城里有‘嗅觉强化’技能，上周兑的。”他把瓶子塞进兜里，“既然它非要我们用，那就让它以为我们上钩。”
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微动。
柳志康忽然笑了：“你们经理教过你，遇到不配合的客户，就多说三遍‘这是为您好’吗？”
女人终于变脸：“你……”
“走。”柳志康拽着李大宝就走。
走出五十米，李大宝才喘口气：“你吓她干嘛？”
“她在撒谎。”柳志康掏出精油，“真正的释心油，主料是岩兰草和依兰，这瓶里一点都没有。它是假的。”
“假的？”
“系统不会送假货。所以这不是系统发的。”
“那是谁？”
“张经理。”柳志康眯眼，“他在用同样的方式警告我们——别碰真精油。”
李大宝脑子转得快：“所以他刚才说‘我黑进了通知通道’，其实是骗你？他根本没法看到任务详情，只能伪造周边信息来干扰？”
“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去晶愈良妍？”
“不去不行。”柳志康摸出手机，“任务倒计时还剩71小时，我不能让它一首追着我。”
“可张经理说了，疗愈会触发记忆回溯，搞不好真把你脑子洗了。”
“那就别让它完成‘情绪释放’。”
“不释放，任务不就失败了？”
“谁说失败就不能拿奖励？”柳志康咧嘴，“系统只说‘触绪释放反应’，没说必须是真的。”
李大宝一愣：“你是想……假装？”
“猛男养成系统里有个技能，叫‘情绪模拟’，能伪造出哭泣、颤抖、抽搐等生理反应，连心率和皮电反应都能骗过检测。”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东郊SPA打卡完，系统奖励里抽到的。”
“我靠，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操控。”
两人打车首奔晶愈良妍。
店在写字楼高层，装修极简，全白空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味。前台小姐笑容标准，递来一份电子协议。
柳志康扫了一眼，重点在最后一行：**本次疗愈过程将同步上传至系统云端，用于用户成长分析**。
他勾了同意。
疗程在一间静室进行。他躺下，技师开始按摩，手法专业，精油顺着脊椎涂抹，气味逐渐浓郁。
十分钟后，系统提示弹出：
【检测到‘释心油’接触皮肤，情绪波动值上升】
【建议进入深层疗愈阶段】
柳志康闭眼不动。
又过五分钟。
【情绪波动未达阈值，启动辅助引导程序】
天花板上方，细微的喷雾声响起。
他立刻屏住呼吸——那不是水雾，是加了致幻成分的挥发性精油，能加速记忆浮现。
时机到了。
他启动“情绪模拟”技能。
身体猛地一颤，呼吸急促，眼角渗出泪水，手指抽动，像是被什么痛苦记忆击中。
技师立刻靠近：“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柳志康声音发抖，“我看到她了……小柔……她说她不走……是我……是我没拦住……”
技师迅速记录：“情绪释放己触发，进入深度引导阶段。”
系统提示跳了出来：
【任务进度：67%】
【检测到强烈情绪反应，奖励预发放启动】
成了。
他继续演，抽泣、摇头、咬唇，每一帧都精准控制在系统认定的“真实释放”范围内。
突然，他闻到一股异样气味。
不是雪松，也不是释心油。
是……李大宝常用的那款男士香水？
他猛地睁眼。
李大宝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喷雾瓶，冲他眨了眨眼。
原来这家伙趁他开始疗愈，溜进来了。
而那瓶香水，是李大宝特意调的——混合了辣椒素提取物和薄荷脑，刺激性极强，能瞬间打断深度放松状态。
柳志康在心里笑出声。
他继续抽搐，但悄悄把左手移向枕头下——那里藏着从临时摊位拿的那瓶假精油。
再过三十秒，系统就要判定任务完成。
他得在奖励到账前，把这瓶假货的气味混进去。
右手假装擦泪，左手缓缓拧开瓶盖。
喷雾还在头顶持续。
技师正低头写记录。
李大宝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又喷了一下香水。
柳志康的手指微微一抖。
瓶口对准通风口，轻轻倾斜。
薰衣草、玫瑰、檀香，混着辣椒素的辛辣，顺着气流扩散。
系统提示弹出：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敏捷+1，魅力+1，积分×200】
他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可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系统。
是李大宝发来的微信。
两个字：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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