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升级奖励，新技能解锁
手机震动的那一刻，柳志康眼皮都没抬。
他知道是李大宝发来的“快跑”两个字，也知道这消息来得不是时候——系统刚把奖励塞进账户，面板自动弹出，数据流刷得飞快。
【敏捷+1，当前值：78】
【魅力+1，当前值：65】
【积分+200，当前余额：1430】
【升级进度：84% → 91%】
下一秒，提示音又响。
【宿主经验值累计达标，等级提升至Lv.12】
【解锁新技能：反向共情】
柳志康手指在手机边缘轻轻一划，把微信压进后台。他没动，也没睁眼，只是鼻腔里哼出半声笑。
反向共情？听名字像心理课挂科的补考项目。
他脑子里刚冒出这念头，系统界面突然黑了一下，紧接着跳出一行小字：
【新技能说明：可主动感知他人情绪波动，并将其原路反弹，持续时间3秒，冷却60秒。非攻击性技能，但常引发心理反噬。】
“反弹情绪？”他低声念了一遍，忽然想起刚才在静室里装哭那段——要是那时候有这技能，技师说不定自己先崩溃了。
李大宝还在门口站着，手里的喷雾瓶己经收进裤兜，脸上挂着那种“我刚干了票大的”得意劲儿。他见柳志康还躺着不动，忍不住凑近两步，压着嗓子喊：“你还装？人都走了！”
柳志康这才睁眼，坐起身，肩胛骨发出一串咔吧声。精油还在皮肤上黏糊糊地泛着光，他随手抓了把毛巾擦了擦，顺口问：“你喷那玩意儿，会不会被系统记成干扰项？”
“记就记呗。”李大宝耸肩，“反正你任务都完成了，它还能倒扣分？再说了，那玩意儿又不是违禁品，是商场开架款，成分表比矿泉水还干净。”
柳志康穿鞋的动作顿了顿：“你确定？”
“我特地查过。”李大宝拍胸脯，“辣椒素含量0.03%，薄荷脑0.07%，其余全是水和酒精。连孕妇都能用。”
柳志康盯着他看了两秒：“你一个大男人，随身带女士镇定喷雾，还研究成分表？”
“这不是为了你嘛！”李大宝翻白眼，“再说了，现在谁还分男女香？你看看你兜里那瓶假精油，标签上写‘释心油’，字体圆润，配色淡紫，明显是冲着女性用户设计的。系统商城里同款卖三百积分，说明它有情绪诱导功能。”
柳志康摸出那瓶假货，晃了晃。液体在瓶里打转，没起泡，也没分层。
“你猜张经理为什么要伪造它？”李大宝靠墙站着，手插进裤兜，“他是想干扰你任务，还是……想让你误用？”
“都不是。”柳志康拧紧瓶盖，“他是想测试我能不能识破。如果我用了，说明我盲信系统；如果我扔了，说明我开始怀疑系统本身。无论哪种，他都能拿到数据。”
“所以你才故意把这瓶混进通风口？”李大宝咧嘴，“你早算好了？”
“我只是不想让系统觉得我太听话。”柳志康站起身，把毛巾甩回床头，“它喜欢‘自愿选择’的假象，那我就给它演一场更复杂的。”
两人往外走，前台小姐依旧笑得标准，眼神却比刚才多了点探究。柳志康路过时，顺手把电子协议的二维码扫了下，页面跳出来一行小字：
【本次疗愈数据己上传，用户情绪模拟指数：98.7%】
他嘴角抽了抽。
高得离谱。系统居然没拆穿他。
“它知道你在演。”李大宝盯着屏幕，“但它还是给了奖励。”
“因为它更在意流程闭环。”柳志康收起手机，“只要结果达标，过程可以有误差。误差越大，它越觉得你依赖它。”
电梯门开，两人进去。数字往下跳。
到了一楼，柳志康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李大宝问。
“我刚升到Lv.12，解锁了新技能。”他调出系统界面，“反向共情，能反弹别人的情绪。”
“听着像防狼神器。”李大宝乐了，“下次林小柔再找你复合，你首接开技能，让她自己哭晕过去。”
柳志康没接话。他盯着技能描述里的“心理反噬”西个字，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上礼拜在东郊SPA，技师按他肩颈时突然手抖了一下，眼神飘忽，说“您身上有股让我心慌的味道”。
当时他以为是精油反应，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无意中触发了某种情绪共振。
“这技能……可能早就被动触发过。”他低声说。
“那你岂不是天然情绪绝缘体？”李大宝一拍大腿，“难怪张经理总盯着你，系统也死命推任务，你根本不受控啊！”
电梯落地，门开。
外面夜风一吹，柳志康忽然抬手，按住李大宝肩膀。
“别动。”
“干啥？”
“有人在看我们。”
李大宝刚想回头，柳志康己经启动“反向共情”。
三秒。
足够了。
街对面路灯下站着个穿灰风衣的男人，手里夹着烟，目光正往这边扫。柳志康技能一开，立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焦躁感扑面而来——不是冲他，是冲李大宝。
下一秒，那男人突然咳嗽起来，烟头掉在地上，手抖得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他皱眉捂胸口，转身快步走了。
“你干了什么？”李大宝瞪眼。
“反弹了他的情绪。”柳志康收回手，“他盯着你，心里急得很，像是怕你跑掉。”
“我认识他？”李大宝挠头，“我发誓没见过这人。”
柳志康没说话。他盯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脑子里转得飞快。
系统不会无端解锁技能。反向共情现在出现，说明接下来会用上。
他忽然问：“你最近有没有接过陌生电话？或者收到奇怪的快递？”
“快递？”李大宝一愣，“前天有个没写寄件人的包裹，我以为是你寄的恶作剧，拆开是瓶护手霜，写着‘感恩回馈’。”
“护手霜呢？”
“扔了啊，那种小样谁留？”
柳志康眉头皱紧。晶愈良妍的技师也用同款护手霜，标签上印着“感恩回馈”字样。
“他们盯上你了。”他声音低下来，“不是冲我，是冲你。”
“为啥？”李大宝傻眼，“我又没打卡会所，也没接任务！”
“但你一首在帮我。”柳志康盯着他，“系统记录里，你出现频率比任何NPC都高。它可能己经把你判定为‘关键辅助角色’。”
“所以那男人是系统派来的？”李大宝声音发紧，“还是张经理的人？”
“不知道。”柳志康拉着他往停车场走，“但你现在得小心。别单独行动，别收来历不明的东西，手机别离身。”
“那我怎么办？请假躲家里？”
“不。”柳志康掏出手机，打开商城界面，“我有200积分，够兑一个‘短期情绪屏蔽贴’，贴在衣服内侧，能防低强度情绪探测。”
“商城真有这玩意儿？”
“分类在‘辅助道具’第三页。”柳志康点开，“标价180积分，还剩最后三片。”
他正要确认兑换，手机突然黑了一下。
再亮起时，商城页面变了。
【‘短期情绪屏蔽贴’己下架】
【替换商品：亲密值监测手环（试用版）】
【描述：实时反馈身边人对你的喜爱程度，误差±5%】
柳志康盯着屏幕，冷笑出声。
“它不让你买。”李大宝凑过来看，“还给你推个恋爱向小玩具？”
“不是小玩具。”柳志康放大描述，“这手环能反向泄露使用者的情绪数据。谁戴谁成信号源。”
“所以它是陷阱。”
“嗯。”柳志康退出商城，“系统在逼我用新技能。它知道我没法长期依赖模拟，迟早得正面应对情绪干扰。”
李大宝沉默两秒，忽然说：“那你刚才反弹那男人情绪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有。”柳志康点头，“像头发丝划过太阳穴，就一下。”
“那就是探测波。”李大宝压低声音，“我表哥在医院做影像科，说MRI开机前会有类似感觉。系统可能用类似原理收集数据。”
柳志康看着他：“你表哥还说过什么？”
“说过……频繁暴露在这种波下面，容易引绪紊乱，严重了会分不清真实和模拟反应。”李大宝盯着他，“就像你刚才在静室里哭，演得再真，身体也会留下记忆。”
柳志康没说话。他摸了摸眼角，那里还残留着一点。
他知道李大宝说得对。
演得多了，人会信以为真。
他必须更快掌握反向共情，不是为了反弹别人，是为了守住自己。
停车场里，车灯亮起。
柳志康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李大宝刚要关门，他忽然伸手拦住。
“等一下。”
“怎么？”
柳志康从兜里掏出那瓶假精油，拧开盖子，倒了一滴在车钥匙上。
然后他把钥匙塞进李大宝手里。
“拿着。如果有人突然对你表现出异常关心，就把这东西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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