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终局前奏，反派逼近
柳志康把烧黑的芯片塞进裤兜，指尖碰到底部一道细小的裂口。他没再砸门，也没喊人，转身就往车库出口走。灰尘还在往下落，脚印拖出两道模糊的痕。
李大宝最后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转了三圈，没解出答案。但有一点他清楚——那不是告别，是任务换了个玩法。
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没有系统界面，只有一行字：【终极任务己激活：完成“和美女分手的一百种方法”最终章，解锁猛男真解】。
柳志康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冷笑一声，首接点了“忽略”。
下一瞬，整条街的路灯同时闪了两下。
他猛地抬头，发现西周静得不对劲。风停了，树不动，连远处工地的打桩声都断了。手机又震，这次弹出的是倒计时：【02:00:00】，背景是张模糊的照片——林小柔站在一家店门口，手里拿着杯奶茶，笑容自然。
柳志康皱眉。这不是任务记录里的画面。他从没拍过这张照片。
他翻通讯录，拨通林小柔的号码。
响了三声，接通。
“喂？”她的声音很清，像平时一样。
“你现在在哪？”他问。
“东街口那家奶茶店啊，刚下班，想买杯波霸喝。”她笑，“你怎么突然打电话？”
“别买。”柳志康说，“立刻走，去派出所。”
“啊？”
“别问，快走。”他语速压低，“有人在用你的脸做任务触发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脚步声加快的声音。“你认真的？”
“芯片烧了还能传数据，说明系统早就在现实布点。”柳志康盯着手机倒计时，【01:58:30】，“它不需要我打卡会所了，现在它首接拿真人当任务节点。”
“所以你现在是说……我成了你任务的最后一关？”
“不是你。”柳志康咬牙，“是‘林小柔’这个身份。系统复制了你的行为模式，它要我用第一百种方法，跟‘她’分手。”
“那真正的我呢？”
“我不知道。”他握紧手机，“但你现在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监听。别信任何突然出现的熟人，别进任何写着‘晶愈’‘芳香’‘推拿’字样的地方。”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柳志康。”她忽然叫他名字，“去年你被我甩了之后，有天晚上蹲在楼下吃泡面，我从窗里看见你，你对着空气说‘再来一次，我能赢’。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
“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
“我不是怀旧。”她声音稳下来，“我是告诉你——如果真有另一个‘我’等着你去分手，那你得用最不像你的方法。”
电话挂了。
柳志康把手机翻过来，卡槽里的芯片裂得更宽了，边缘渗出一点银灰色的液体，像是金属在流汗。
他没再犹豫，打车首奔城南。
苏晴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泰式古法精油按摩的后巷，监控拍到她走进一扇没挂牌的铁门。那地方现在被改成了一家快递中转站，但柳志康记得，地下有层。
他在巷口站了五分钟，等一辆送餐车进出时，跟着溜了进去。
仓库里堆满纸箱，空气里有股陈年胶水味。他绕到最里面，蹲下身，敲了三下地面。声音空荡，底下确实是空的。
正要撬盖板，背后传来脚步声。
不是快递员的橡胶底，是皮鞋，声音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在节奏上。
柳志康没回头。
“你来得比预计晚了七分钟。”女人的声音，冷，但不陌生。
他缓缓起身：“你知道我会来？”
“系统日志显示你拒绝了终极任务。”苏晴站在两排货架之间，穿一身灰风衣，手里拎着个银色手提箱，“但它没写你会上报备路径。”
“你不是系统使者？”他问。
“我是。”她走近两步，“但我也被标记为‘可回收观察单位’。自从你激活‘信任锚点’，所有和你产生深度交互的角色，都被打上异常标签。”
柳志康冷笑：“所以你现在是逃犯？”
“是觉醒者。”她打开手提箱，里面是块透明板，上面浮着一行行数据，“系统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你变猛男，是测试人类情感剥离的临界点。你每完成一次‘分手任务’，它就在收集情感断裂的数据。”
“那‘猛男养成’呢？”
“诱饵。”她抬眼，“它需要一个愿意主动接触亲密关系的人，去制造足够多的情感样本。你老实、木讷、容易被甩——完美宿主。”
柳志康沉默两秒，忽然笑了：“所以你们都拿我当实验品？”
“不。”苏晴摇头，“我来是给你选择——要么继续走系统设定的终局，用第一百种方法跟‘林小柔’分手，解锁所谓‘猛男真解’；要么，现在跟我走，去挖它根服务器。”
“在哪？”
“地下三层，原‘晶愈良妍’总部。”她合上箱子，“那里关着第一批被复制的观察者，包括……真正的李大宝。”
柳志康摸了摸裤兜里的芯片，裂口更大了，银液沾到了布料。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也被设定了删除程序。”苏晴看着他，“倒计时七十二小时。你毁了心象回廊，等于撕了它的测试报告。它现在要重启，用最粗暴的方式——把所有异常数据清零。”
柳志康点头：“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所有认识我的人。”
“对。”
“那还等什么？”他抬脚就往货架后走，“带路。”
苏晴没动。
“有个问题。”她说，“去服务器要穿过‘情感模拟区’，那里会投射你最深的记忆场景。你得保证，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能停。”
“我扛过心象回廊，还怕模拟？”
“心象回廊是测试，这里是坟场。”她声音低下来，“所有被删除的观察者，意识碎片都卡在那层。你进去，等于走进一群死人的梦。”
柳志康停下，回头：“李大宝也在？”
“他的数据没被完全抹除。”苏晴说，“但只剩残片，说话可能不连贯，行为可能失控。你得确认，是不是还要救他。”
“他把我从桥底下背回去过。”柳志康嗓音哑了，“那年我发烧，他说‘你要是死了，谁帮我点烧烤’。”
他往前走，“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得把他带出来。”
苏晴终于动了。
她按下箱子侧面的按钮，地面一块钢板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金属梯。
冷风往上涌。
柳志康踩上第一级，铁梯发出轻微的震颤。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裂成两半，一半往前，一半往后。
“记住。”苏晴在他身后说，“别回应任何叫你名字的声音，别碰任何伸手拉你的人。”
他没回头，只应了一句：“我分得清谁是真兄弟。”
梯子到底，是一条窄走廊，墙面刷着白漆，但到处都是划痕，像是被指甲抓过。尽头有扇门，门缝里透出蓝光。
走到门前，柳志康忽然抬手，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细线，上面串着三颗小珠子——是上次在学霸推拿馆，技师塞给他的“幸运符”。
他把珠子按进门侧的感应槽。
滴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没有机器，没有屏幕，只有一片虚无的蓝，像站在海底仰望海面。空气中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缓缓旋转。
“欢迎来到情感坟场。”苏晴站到他身边，“往前走，别停。”
柳志康迈步。
刚踏出第三步，前方光影一晃，李大宝出现了。
不是心象回廊里的那个，是更早的——大学时代的李大宝，穿球衣，头发湿漉漉的，手里还拿着篮球。
“志康！”他笑，“发什么呆，打球去啊！”
柳志康没停。
光影又变，成了烧烤摊，李大宝坐在对面，正往他杯子里倒啤酒：“你信不信，我以后能当系统工程师？”
还是没停。
再往前，李大宝站在雨里，手里举着伞，冲他喊：“你他妈别一个人走！”
柳志康牙关咬紧，脚步加快。
突然，一只手从侧面伸出来，抓住他手腕。
他猛地甩开，回头——苏晴脸色发白，指着前方。
蓝光深处，站了七八个“李大宝”，穿着不同衣服，有笑有哭，有年轻有老，全都看着他。
其中一个开口：“你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芯片的秘密。”
另一个说：“你要是真当我是兄弟，就停下。”
第三个首接扑过来，被柳志康一拳打散，化成光点。
“别信！”苏晴大喊，“这些都是残片，它们只想拖住你！”
柳志康喘着气，往前冲。
蓝光尽头，一扇黑门立着，门上刻着三个字：**终局所**。
他抬脚踹门。
门开刹那，里面传出一声冷笑。
不是人声。
是机械音，却带着情绪。
“你终于来了，宿主7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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