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婆家出发时,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 外婆熬的草莓酱装了三个玻璃罐,晒干的野菜捆成小把。
连院子里刚孵出的两只小黄鸡,都被外婆塞进铺了软布的纸箱里,说 “让阳阳带回去养,下了蛋给你做茶叶蛋”。
苏阳抱着纸箱蹲在大巴车过道里,小黄鸡在里面 “叽叽” 叫着,时不时用嫩黄色的尖嘴啄他的手指。
痒得他忍不住笑:“外婆也太热情了,连鸡都让我们带,这要是在城里养,邻居不得投诉?”
苏明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本杂志,却没怎么看,目光总落在苏阳身上 —— 他蹲在地上,后背躬着,小心翼翼护着纸箱。
阳光从车窗照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色,连被小鸡啄到手时的慌乱,都透着点孩子气。
(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对软乎乎的小东西没辙。)
苏明雪的嘴角轻轻弯了弯,伸手从包里拿出包草莓味的湿纸巾,递到他面前:“别用手首接摸小鸡,手上有细菌,擦干净再碰。”
苏阳接过湿纸巾,指尖碰到她的手,凉丝丝的,赶紧低下头擦手:“知道了姐,你怎么连摸小鸡都管?”
心里却嘀咕:(她怎么总记得这些细节?我自己都忘了要洗手,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我妈呢。)
刚擦完手,前排的小朋友突然转过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纸箱:“哥哥,里面是小鸡吗?我能看看吗?”
小朋友大概西五岁,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还攥着个小熊玩偶。
苏阳眼睛一亮,刚想把纸箱递过去,就被苏明雪按住了手:“别递太近,小鸡胆子小,会吓着的。”
她从包里拿出颗草莓味的硬糖,递给小朋友,“妹妹,先吃颗糖,等小鸡适应了,再给你看好不好?”
小朋友接过糖,乖乖点头:“谢谢姐姐!”
转头又对苏阳说,“哥哥,你要好好保护小鸡哦,别让它们害怕。”
苏阳看着手里被按住的纸箱,心里吐槽:(我就是想给小朋友看看小鸡,至于这么小心吗?她这 “保护欲” 也太广了,连小鸡都要护着。)
可看着苏明雪眼底的笑意,他又没反驳 —— 他知道,苏明雪是怕小鸡吓着小朋友,也怕小朋友不小心弄疼小鸡,说到底还是为了大家好。
大巴车继续往前开,小黄鸡渐渐不叫了,缩在纸箱里睡觉。
苏阳把纸箱放在脚边,靠在椅背上想眯一会儿,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碰他的胳膊 —— 是苏明雪,手里拿着瓶草莓味的牛奶,己经拧开了盖子。
“喝点牛奶,垫垫肚子,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市区,别睡着了着凉。” 她把牛奶递到他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没发烧,还好。刚才蹲在地上那么久,腿酸不酸?要不要把座位让给你坐会儿?”
“不用不用,” 苏阳赶紧接过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我腿不酸,你坐着吧,我年轻,蹲会儿没事。”
心里却有点暖 —— 她居然还记着他蹲了很久,怕他腿酸,连座位都想让给他。
(完了完了,她这温柔攻心计也太狠了,一会儿递湿纸巾,一会儿给糖,现在又给牛奶,我这 “海王心” 都快被她捂化了,以后还怎么跟女生说话啊?)
苏阳喝着牛奶,偷偷看了眼苏明雪 —— 她正低头看着杂志,阳光落在她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好看得让他有点心慌。
中途大巴车在服务区停下,苏阳赶紧跳下车,想趁机买包辣条 —— 在外婆家吃了几天清淡的,嘴里早就没味了。
他刚跑到小卖部,就看见苏明雪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的外套。
“别吃辣条,” 苏明雪走过来,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你昨天有点咳嗽,吃辣的会加重,而且辣条不卫生,吃了容易肚子疼。”
作者“矜之”推荐阅读《想成为海王的我有一个病娇姐姐》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从塑料袋里拿出包草莓味的软糖,递给他,“想吃零食就吃这个,我早上从外婆家带的,没添加剂,比辣条健康。”
苏阳看着手里的软糖,又看了眼小卖部里的辣条,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 一边是想吃的辣条,一边是苏明雪递来的软糖,还有她眼底的 “期待”,他根本没法拒绝。
“知道了姐,我不吃辣条了,吃软糖。” 他剥开一颗软糖,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压过了对辣条的渴望。
(算了,软糖也挺好吃的,至少是草莓味的,比辣条健康,而且她也是为了我好,不吃就不吃吧。)
苏阳心里嘀咕,跟着苏明雪往大巴车走,手里还攥着那包软糖。
快到市区时,苏阳突然想起要给胖子发个消息,说他从外婆家回来了,带了草莓酱。
他摸了摸兜,才想起手机还在苏明雪那里 —— 早上出门前,苏明雪说 “大巴车信号不好,我帮你保管手机,免得你玩手机没电”,他当时没多想就给她了。
“姐,我能拿你手机给胖子发个消息吗?说我回来了,带了草莓酱。” 苏阳小声问,心里有点忐忑 —— 他怕苏明雪不同意,又要找理由 “拦截” 他。
苏明雪愣了一下,随即从包里拿出手机,递到他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自己发吧。”
苏阳接过手机,心里有点惊讶 —— 她居然把手机密码设成了他的生日?还敢让他自己发消息?
他赶紧解锁手机,找到胖子的微信,发了条 “我回来了,带了草莓酱,开学给你”。
刚想锁屏,就看见手机壁纸是他昨天背她的照片 —— 外婆偷偷拍的那张,照片里的他虽然有点慌乱,却把她护得很稳。
(她怎么把壁纸设成这张照片了?还偷偷存了外婆拍的照片,她什么时候存的?)
苏阳的脸瞬间红了,赶紧锁屏,把手机还给苏明雪:“发.......发完了,谢谢姐。”
苏明雪接过手机,看着他通红的脸,笑着问:“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玩手机玩久了,眼睛累了?”
“没........没有!” 苏阳赶紧别过脸,看着窗外,“快到市区了,我看看是不是快到车站了。”
心里却乱糟糟的 —— 她把壁纸设成他背她的照片,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很在意昨天的事?
大巴车终于到了市区车站,苏阳抱着纸箱,苏明雪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慢慢往家走。
小黄鸡在纸箱里 “叽叽” 叫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暖暖的。
“阳阳,” 苏明雪突然开口,“小鸡我们养在阳台吧,我买个鸡笼,每天早上我来喂,你不用管,不会耽误你学习。”
“好,” 苏阳点头,心里有点软,“姐,你也别太累了,要是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喂。”
“不用,” 苏明雪笑着说,“你好好学习就行,这些事我来做。对了,晚上我给你做草莓酱蒸蛋,外婆说这个补身体,你肯定喜欢。”
苏阳看着身边的苏明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却还想着给他做草莓酱蒸蛋,心里突然觉得,带两只小鸡回家也挺好的 —— 至少,以后家里又多了点烟火气,也多了点他和苏明雪一起照顾小动物的回忆。
(或许,当不当海王真的不重要了。)
苏阳低头看着纸箱里的小黄鸡,又看了看身边的苏明雪,嘴角忍不住笑了,“姐,我们给小鸡起个名字吧?一只叫‘莓莓’,一只叫‘阳阳’,好不好?”
苏明雪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啊,就叫‘莓莓’和‘阳阳’,这样就像我们俩一样,永远不分开。”
夕阳落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纸箱里的小鸡偶尔叫两声,像在附和他们的话。
苏阳知道,从外婆家回来的这趟旅程,不仅带回了草莓酱和小鸡,还带回了他和苏明雪之间,更浓的温柔和更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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