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刚凝在瓷瓶釉面上,像层薄霜。柳薇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米白真丝睡裙的裙摆扫过脚踝,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掌心——她摊手接住时,指尖碰了碰博古架上的旧瓷瓶。瓶是奶奶柳芸月的遗物,天青色釉面裂着极细的冰裂纹,纹里藏着药仙谷的“锁灵纹”,刚取下时,瓶底还沾着点干了的药渣,混着樟木味,像浸了百年的凉。
“别用瓷瓶盛灵力,冰裂纹里藏着蚀气。”陆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本《药仙谷瓷谱》,指尖停在“蚀瓷邪”那页:“影阁会把邪灵凝在瓷缝里,看着是普通冰裂纹,实则沾灵力就蚀,像水渗瓷缝,慢慢浸进灵脉沉下去。”
柳薇捏着瓷瓶走过去,釉面的锁灵纹突然亮了淡青。她轻轻晃了晃,瓶里似有细响,灵力跟着沉了沉,像被瓷缝吸着往下坠:“刚才碰瓶时,灵力有点重,像被瓷缝勾着沉。”她把瓷瓶放在陆云膝头,冰裂纹刚好对着他的掌心,“想让灵力像瓷纹扣合那样,缠得密些,邪气渗不进来。”——没首接说修同心咒,却把请求藏在瓷纹的意象里,比往常更妥帖。
陆云的指腹抚过瓷瓶的冰裂纹——量子纠缠的记忆碎片突然飘来:柳芸月在清末的药庐里,也是这样捏着天青瓷瓶,往里面倒刚煎好的药,药香一飘,瓶缝里的邪气就被锁了,她说“陆郎,这锁灵瓷能扣住所有邪祟”。他的玄力顺着纹漫过去,瓷缝里藏的蚀瓷邪显了形,像缕黑烟:“好,教你‘扣灵咒’,融在同心咒里。这次我们的灵力要像瓷纹扣合,蚀瓷邪碰着就被锁。”
清晨的校庆“古瓷展”飘着釉土味。苏媚站在玻璃展柜旁,手里捧着个旧瓷匣:“柳薇同学,帮老师把这盒‘冰裂纹瓷’摆进展柜?都是民国的药瓷,就差这盒补最后一格。”她的指尖碰了碰匣里的瓷,最上面那个刻着“缠枝纹”的天青瓶,瓷缝里的蚀瓷邪被惊动——柳薇手里的瓷瓶突然烫了,锁灵纹亮了淡青的光。
是蚀瓷邪!柳薇刚要接瓷匣,釉土味突然变了,混着缕焦糊气,往她的灵力里钻——灵力瞬间沉了半分,脑子里闪过片清晰的画面:穿素白襦裙的柳芸月,把锁灵瓷瓶贴在邪雾旁,瓷缝一亮,雾就被吸进瓶里锁了,她说“这瓷瓶是邪灵的囚笼”。是量子纠缠的记忆,百年前的祖母,用这瓷锁过蚀瓷邪。
“好。”柳薇的手稳了,接过瓷匣时,手里的瓷瓶突然自己发出细响,锁灵纹的青光顺着瓷缝漫开。匣里的旧瓷中,只绘着“双鱼纹”的瓷瓶最邪,蚀瓷邪正顺着冰裂纹往外渗——柳薇把自己的瓷瓶贴过去,锁灵纹的青光刚碰到邪气,像瓷纹扣合,邪雾瞬间被吸进瓶缝,变成缕焦糊味的风飘出窗外。
“柳薇,你摆瓷的手法真轻。”苏媚突然伸手想碰柳薇的瓷瓶,指尖的邪气还没碰到锁灵纹,就被瓷光弹了回去,“这瓶……是药仙谷的锁灵瓷吧?”她的眼底闪过丝慌,手缩回去时,指尖沾到的蚀瓷邪让她灵力晃了晃,差点碰倒展柜旁的瓷座。
“是奶奶的药瓷,冰裂纹能锁邪。”柳薇的声音稳了,摆瓷时故意让锁灵瓷的光扫过所有旧瓷——蚀瓷邪像遇了瓷缝的水,全被吸得干干净净。她抬头时,看见苏媚的脸色白了点,转身往展厅外走,脚步踩着釉土味,乱得像没摆稳的瓷瓶。
放学的铃声刚响,柳薇就攥着瓷瓶往校门口跑。梧桐树下,陆云手里捏着块沾了黑痕的釉土——是他早上布在展厅外的“探瓷土”,蚀瓷邪一沾就显黑。见她跑过来,他伸手接过瓷瓶,指腹擦过瓶底的药渣:“蚀瓷邪没浸你灵脉吧?”
“没有!”柳薇的眼睛亮着,把“双瓷相扣锁邪气”的事说了,最后晃了晃瓷瓶笑,“我学奶奶把瓷瓶贴过去,邪气一碰到锁灵纹就被吸进去了!”她的灵力顺着瓷纹钻陆云的脉络,像缕温软的瓷扣,缠着他的玄力扣了扣,“陆云,我好像……能让灵力像瓷纹那样,扣住渗进来的邪了。”
陆云的玄力扫过瓷缝,邪气全散了,只留下釉土的凉:“是量子纠缠的缘。”他的声音柔了,带着瓷釉般的清,李昀轲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当年你奶奶用这瓷锁蚀瓷邪,现在你让灵力融瓷纹——这锁灵纹,本就是药仙谷‘以瓷锁邪’的秘纹。”
暮色漫进客厅时,柳薇坐在地毯上,瓷瓶放在膝头。她的灵力跟着瓷纹轻轻扣,像在练陆云教的扣灵咒:“陆云,我们的灵力……能像瓷纹扣合那样密吗?”她的指尖碰了碰瓶身的冰裂纹,“想让同心咒里,也有瓷的稳,以后再遇蚀瓷邪,不用贴瓷也能锁。”
陆云的手落在她的眉心,玄力顺着瓷纹往下漫——这次的玄力不像火也不像墨,是像瓷釉般的密,一点点渗进她的灵力,像纹扣纹,没一点缝隙。百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柳芸月也是这样靠在他怀里,手里捏着瓷瓶,瓶里的药还冒着香,说“陆郎,教我把瓷咒绣进灵力里吧,走到哪都能锁邪”。量子纠缠的缘,把百年前的“瓷锁邪”与今生的“同心扣”,缠成了同一句期盼。
“好。”他的声音有点哑,玄力裹着扣灵咒的玄意,像釉裹瓷,一点点融进她的灵力——不是简单的叠加,是像锁灵纹与瓷瓶,扣得密不透风,灵力动时,咒也跟着扣,蚀瓷邪来犯,就用扣合的力把它锁进“灵脉瓷缝”。
同心咒起时,淡青的光从两人交握的手漫开。柳薇的灵力是软的,像瓷釉的温;陆云的玄力是沉的,像瓷胎的稳。光里,两道灵力真的像瓷纹扣合,密得没了缝隙,量子纠缠的记忆碎片飘在光里:柳芸月捏瓷锁邪的侧脸,苏媚在展厅外慌神擦指尖的模样,还有柳薇眼底越来越亮的星——她的灵力里,扣灵咒像瓷瓶里的锁,一呼一吸都带着扣邪的稳。
“现在……我们的灵力像瓷纹扣合了吗?”柳薇的声音带着颤,指尖捏着瓷瓶往光里送了送——瓷纹的青光落在光里,瞬间扣开来,空气里残留的丝缕蚀瓷邪雾,像雾碰着瓷缝,全被锁成了小团,落在地毯上化了。
陆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掌心的玄力跟着她的灵力轻轻扣,像瓷纹碰着瓷纹:“扣得密了。”他的指尖碰了碰瓶身的锁灵纹,纹与两人的灵力缠在一起,“以后再看见泛黑的瓷缝,我们的灵力会自己像瓷纹扣合,把蚀瓷邪锁死,不用你刻意贴瓷。”
阳台的锁灵阵突然亮了——三个天青瓷瓶摆成三角,瓶下点着松脂灯,是陆云下午布的。松脂光固瓷,瓷瓶引同心力,阵眼的釉土上还沾着点展厅的黑痕:“今晚苏媚要是在瓷展布‘百瓷蚀灵阵’,这阵会先让瓷纹共振,把蚀瓷的邪全锁进瓶里。”
柳薇的头靠在陆云肩上,手里捏着瓷瓶,灵力跟着他的玄力轻轻扣:“陆云,我好像……不怕渗邪的瓷了。”她的声音有点小,却很坚定,“以后我能帮你辨瓷,帮你用灵力扣住渗来的邪,不是总等你护着我。”
陆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玄力跟着她的灵力扣了扣,像瓷瓶稳在瓷座上:“是,我们薇薇不怕了。”58岁的指腹磨过瓷瓶的釉面——心里的“还债”早变成了“共扣”,不是因为柳芸月的命,是因为眼前这颗捏着瓷瓶、能让灵力扣成瓷纹的灵魂。这是跨越百年的量子纠缠,是比债更密的缘,像瓷纹扣合,扣进彼此的灵脉,再也拆不开。
远处的古氏大厦里,古云龙捏着苏媚递来的“蚀瓷引邪符”,符上的瓷纹全扣死了。他把符狠狠摔在紫檀木办公桌上,符纸裂开的缝里,漏出的焦糊气让他眼底的阴鸷更浓:“连个旧瓷瓶都困不住她?”声音里淬着冷,像冰碰着瓷釉,“今晚把瓷展的旧瓷全换成蚀灵瓷,每个瓷缝都灌三层邪气,我倒要看看,陆云的阵能不能锁住满厅的邪!”
客厅里的同心咒余温还在,柳薇的呼吸渐渐匀了,手里的瓷瓶还在泛着淡青的光,像在和两人的灵力扣着温。陆云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天青瓷瓶——百年前柳芸月用它锁过蚀瓷邪,这一世,它要陪着她的后人,和他一起,让每缕邪气都锁在同心的扣里。阳台的锁灵阵亮得更盛,松脂灯的暖光、瓷瓶的锁灵纹与两人扣合的灵力,像道拆不开的锁灵盾,把整个屋子护得严严实实,连风穿过窗缝的声,都带着瓷釉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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