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恢复仵作身份的消息很快就在县城里传开了,有人为他高兴,也有人对他不满,尤其是那些之前被他得罪过的老仵作,更是对他冷嘲热讽,但林墨并不在意,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县衙的鼓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县城的宁静。林墨正在整理验尸工具,听到鼓声,立刻起身赶往大堂。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跪在大堂中央,浑身是血,哭得撕心裂肺:“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村昨晚被强盗洗劫了,村长和三个村民都被杀了!”
王县令脸色凝重,问道:“你是哪个村的?详细说说情况。”
汉子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小人是西北方的李家村人。昨天晚上三更天左右,一群蒙面强盗闯进了村里,抢走了我们各家各户的粮食和钱财,还杀了反抗的村长和三个村民。他们下手狠毒,杀了人之后就骑马跑了,我们连他们的样子都没看清。”
王县令当即下令:“林墨,你立刻带着捕快去李家村勘察现场、验尸;李虎,你带人在县城周边设卡,严查可疑人员,务必把强盗抓捕归案!”
“是!” 林墨和李虎齐声应道,立刻带着人手出发了。
李家村距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路,骑马需要一个多时辰。林墨一行人赶到村里时,村里一片狼藉,家家户户的门窗都被砸坏了,地上散落着粮食和衣物,几个妇女和孩子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村长的家在村子的中央,此刻围了不少村民。林墨拨开人群,走进院子,只见村长和三个村民的尸体躺在院子里,身上都有明显的刀伤,鲜血染红了地面。林墨立刻开始验尸,李虎则带着捕快在村里勘察现场。
林墨先检查了村长的尸体。村长大约六十多岁,身上有三处刀伤,其中一处刺穿了心脏,是致命伤。伤口边缘整齐,说明凶器是一把锋利的刀。林墨又检查了其他三个村民的尸体,发现他们的伤口和村长的类似,都是被锋利的刀所伤,而且伤口的位置都在胸部和腹部等要害部位,显然凶手是经过训练的,下手又快又准。
“林仵作,有什么发现吗?” 李虎走了过来,问道。
林墨站起身,说道:“凶手应该有五六个人,都持有锋利的刀,而且可能是骑兵,因为现场没有发现明显的脚印,但有马蹄印。另外,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抢粮食和钱财,而且下手狠毒,不留活口,不像是普通的强盗,更像是有组织的团伙。”
“有组织的团伙?” 李虎皱了皱眉,“难道是山匪?”
“有可能。” 林墨说,“但也不排除是其他势力。你在村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李虎点了点头:“我们在村外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些马蹄印,还有一些掉落的干粮,看起来像是军队里用的干粮。另外,有村民说,昨天晚上看到强盗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骑马的姿势很标准,不像是普通的山匪。”
“军队里的干粮?统一的黑色衣服?” 林墨的心里一动,“难道是叛军?或者是逃兵?”
最近一段时间,大雍王朝边境不太平,有一些叛军在活动,还有不少逃兵流窜到各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这次的强盗是叛军或者逃兵,那事情就严重了。
林墨又仔细检查了尸体的伤口,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村民的指甲缝里有一些黑色的纤维。他用镊子夹起纤维,放在手心看了看,说道:“李捕头,你看这个。这是黑色的丝绸纤维,普通的强盗不可能穿丝绸衣服,这更像是军队里的人穿的。”
李虎接过纤维,看了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么说,这些强盗很可能是叛军或者逃兵?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快上报朝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墨点了点头:“我们先把尸体运回县衙,再仔细检查,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另外,你派人去跟踪马蹄印,看看能不能找到强盗的去向。”
“好!” 李虎应道,立刻安排人手去跟踪马蹄印。
林墨带着尸体回到县衙后,立刻在验尸房里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他把村民指甲缝里的黑色纤维放在放大镜下(这是他根据现代知识,让铁匠打造的简易放大镜)观察,发现纤维的质地非常细腻,确实是上等的丝绸,而且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 “兵” 字。
“果然是军队里的人!” 林墨的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又检查了尸体上的刀伤,发现伤口的深度和角度都很一致,说明凶手使用的刀是同一种类型的,很可能是军队里配备的制式军刀。
就在这时,王县令走了进来:“林墨,有什么新发现吗?”
林墨把发现的线索告诉了王县令:“大人,根据我的检查,这些强盗很可能是叛军或者逃兵,他们持有制式军刀,穿着统一的黑色丝绸衣服,是有组织的团伙。”
王县令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叛军和逃兵的战斗力很强,我们县里的捕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必须立刻向知府大人禀报,请求支援。”
王县令立刻写了一封奏折,派人快马加鞭送往知府衙门。知府大人接到禀报后,非常重视,立刻派了五百名官兵前往县城,协助抓捕强盗。
林墨和李虎则根据之前发现的马蹄印和干粮线索,带领官兵在县城周边展开了搜索。三天后,他们在一座深山里发现了强盗的踪迹。这些强盗果然是一群逃兵,大约有五十多人,躲在一个山洞里。
林墨和李虎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由官兵从正面进攻,林墨和李虎则带领一部分捕快从侧面偷袭。战斗开始后,逃兵们虽然负隅顽抗,但在训练有素的官兵面前,很快就败下阵来。最终,五十多名逃兵全部被抓获,为首的逃兵头目也被当场击毙。
在逃兵的山洞里,官兵们找到了被抢走的粮食和钱财,还有大量的制式军刀和盔甲。经过审讯,逃兵们承认,他们是因为害怕打仗,才从军队里逃出来的,为了生存,就干起了抢劫的勾当。
李家村的案子终于告破,村民们对林墨和王县令感激不尽,纷纷送来了锦旗和感谢信。朝廷也对王县令和林墨进行了嘉奖。
林墨并没有因为得到嘉奖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这只是他在大雍王朝的又一个开始。他依旧每天在验尸房里整理工具、研究案例,遇到疑难的案子,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这天,林墨正在验尸房里研究一具无名尸体,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县衙里来了一个报案的人,是城东的一个农民,叫张三。张三说,他的妻子李二娘昨天晚上突然死了,死状很奇怪,他怀疑是被人谋杀的。
王县令把案子交给了林墨和李虎,让他们去调查。林墨和李虎带着几个捕快,跟着张三来到了他家。张三的家很简陋,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李二娘的尸体躺在里屋的床上,盖着一块白布。
林墨掀开白布,仔细观察着李二娘的尸体。李二娘是一个中年妇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和指甲呈现出青紫色,和王二死的时候很像。林墨又检查了她的手腕和脚踝,没有发现勒痕,这说明她不是被勒死的。
“张三,你妻子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林墨问。
张三想了想:“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和我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就去睡觉了。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己经没有气了。我觉得很奇怪,她平时身体很好,从来没有什么大病,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林墨又问:“昨天晚上你们吃了什么?”
“吃了一碗米饭,还有一盘炒青菜和一碗鸡蛋汤。” 张三说,“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没有什么问题啊。”
林墨点了点头,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又走到院子里,西处打量着,突然发现院子角落里有一个水缸,水缸里的水很浑浊。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水缸里的水,感觉有些冰凉。
“张三,你们平时喝的水都是从这里来的吗?” 林墨问。
“是。” 张三说,“我们家没有井,平时都是从河里挑水回来,储存在水缸里。”
林墨又问:“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给你妻子喝水?”
“喝了。” 张三说,“她昨天晚上睡觉前喝了一杯水。”
林墨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对李虎说:“李捕头,你让人把水缸里的水取样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有没有毒。”
李虎点了点头,让人取了水样。林墨又回到里屋,继续检查李二娘的尸体。他突然发现李二娘的嘴角有一些白色的泡沫,像是呕吐物。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点泡沫,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发现泡沫里有一些细小的颗粒。
“孙老丈,你看这是什么?” 林墨把泡沫递给跟来的孙老头看。
孙老头看了看,皱了皱眉:“这看起来像是‘砒霜’的粉末。砒霜是一种剧毒,无色无味,一旦进入人体,很快就会让人死亡,而且死后会在嘴角留下白色的泡沫。”
“砒霜?” 林墨惊讶地说,“那张三说他们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没有问题,那砒霜是怎么进入李二娘体内的呢?”
“会不会是在水里?” 李虎突然说,“刚才你让我们化验水缸里的水,说不定水里有毒。”
林墨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如果水缸里的水有毒,那李二娘喝了水之后,就会中毒死亡。”
就在这时,去化验水样的捕快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林仵作,李捕头,水样化验出来了,里面含有大量的砒霜。”
“果然是这样。” 林墨说,“张三,你昨天晚上挑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张三想了想:“没有啊。我昨天下午去河里挑水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林墨问,“有没有人可能会害你妻子?”
张三摇了摇头:“我和我妻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害她呢?”
林墨皱了皱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如果张三没有得罪人,那谁会在他的水缸里下毒呢?而且还是砒霜这种剧毒。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水缸,发现水缸的边缘有一些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他又看了看水缸旁边的地面,发现地面上有一些脚印,脚印很小,应该是一个女人留下的。
“张三,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女人?” 林墨问。
张三想了想:“可疑的女人?没有啊。我们家附近的邻居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农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林墨又问:“那你妻子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敌人?”
张三摇了摇头:“我妻子为人很和善,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矛盾,怎么会有仇人呢?”
林墨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个案子很奇怪。如果没有人要害李二娘,那砒霜是怎么进入水缸里的呢?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张三自己下的毒?
“张三,你和你妻子的关系怎么样?” 林墨问。
张三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和我妻子的关系很好啊,我们结婚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吵过架。”
“是吗?” 林墨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你为什么要在水缸里下毒,害死你妻子呢?”
张三脸色一变:“你……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死我妻子呢?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那你怎么解释水缸里的砒霜?还有水缸边缘的划痕和地面上的脚印?” 林墨追问。
张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虎见状,上前一步:“张三,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害死了你的妻子?”
张三的眼泪流了下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害死我妻子,我不知道水缸里为什么会有砒霜。”
林墨看着张三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到底是谁下的毒呢?他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李虎说:“李捕头,你去调查一下张三的邻居,看看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李虎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林墨则继续在院子里和房间里检查,希望能发现更多的线索。他突然在房间的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拿起瓶子,闻了闻,发现里面的粉末和砒霜的味道很像。
“张三,这是你的瓶子吗?” 林墨问。
张三看了看瓶子,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瓶子。”
林墨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瓶子很可能就是装砒霜的瓶子。他把瓶子交给捕快,让他们拿去化验。
就在这时,李虎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是张三的邻居,姓王。王大妈说:“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了张三的院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在水缸旁边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当时以为是张三的亲戚,就没有在意。”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林墨问。
王大妈想了想:“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戴着一个帽子,看不清容貌,只知道她身材很高挑。”
林墨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对李虎说:“李捕头,你去调查一下县城里有没有身材高挑、穿着黑色衣服的陌生女人。”
李虎点了点头,又转身去了。林墨则坐在院子里,等待着化验结果。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化验结果出来了,瓶子里的粉末确实是砒霜。
“看来那个陌生的女人就是凶手。” 林墨说,“她昨天晚上潜入张三的院子,把砒霜放进了水缸里,导致李二娘中毒死亡。”
“那她为什么要杀李二娘呢?” 孙老头问。
“不知道。” 林墨摇了摇头,“但我们可以从那个陌生女人的身份入手调查。她既然敢在晚上潜入张三的院子下毒,说明她对张三的家很熟悉,很有可能是张三或者李二娘认识的人。”
就在这时,李虎又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林仵作,我们查到了!那个陌生的女人是县城里的一个寡妇,姓刘,刘寡妇。她和李二娘是情敌,因为张三之前和刘寡妇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因为李二娘的介入,张三才和刘寡妇分手了。刘寡妇一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李二娘。”
“原来是这样。” 林墨说,“那刘寡妇现在在哪里?”
“我们己经把她抓起来了,现在就在县衙里。” 李虎说。
林墨和李虎连忙赶回县衙,见到了刘寡妇。刘寡妇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说:“我就是恨李二娘,是她抢走了张三,我一定要杀了她,让她付出代价!”
“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王县令愤怒地说。
“我知道。” 刘寡妇说,“但我不后悔,只要能杀了李二娘,我什么都愿意做。”
王县令叹了口气:“你真是执迷不悟。来人啊,把刘寡妇押入大牢,择日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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