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心口的陨铁片剧烈震颤,扇骨缝隙爬出的蛊虫竟与血字纸条上的金丝荷粉末产生共鸣,在空气中灼烧出刺鼻的青烟。
"这是......追踪蛊?"颜曦的银簪挑破一只蛊虫,虫尸爆开的瞬间浮现出微型地图虚影——正是废弃火器营的布局!
裴景琛的断刀横在萧煜颈前:"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萧煜的指尖按住心口陨铁,惨白的脸上渗出冷汗:"当年林贵妃......在我心口种下母蛊。"他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的疤痕,"这些子蛊,会带我们找到......咳咳......火器营的真相。"
颜曦的银簪突然刺入萧煜手腕血管:"别动!"她蘸取一滴血滴入瓷瓶,血液接触瓶中药粉后竟变成荧光绿色,"你中的是'同命蛊',母蛊宿主死亡前,子蛊会疯狂反噬寄主——林贵妃的残党在引我们去送死!"
午时的旧火器营,烈日灼烧着残垣断壁。
坍塌的熔炉旁散落着锈蚀的兵器,颜曦的紫外线灯扫过地面,照出几道新鲜的拖拽痕迹。痕迹尽头是口被铁链锁住的废井,井沿的青苔有近期摩擦的痕迹。
"井下有东西。"裴景琛的断刀斩断铁链,"我先下。"
"慢着。"萧煜的扇尖突然抵住他后背,"裴大人不觉得奇怪吗?林氏余党大费周章引我们来,却连个埋伏都没有?"
颜曦的银簪划过井沿,刮下些粉末:"因为不需要埋伏。"她举起沾着粉末的簪尖,"这是硝石和硫磺的混合物——井下有火药。"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退后三步。
"轰——!"
井口突然炸开,气浪将三人掀翻在地!浓烟中爬出个佝偻身影,黑袍下伸出枯枝般的手,掌心里托着个鎏金盒子......
"侯爷......老奴......等到了......"
沙哑的嗓音仿佛锈铁摩擦,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张被火烧毁的脸——正是北伐军幸存的火器营老匠人!
硝烟稍散,老匠人跪坐在废墟里,颤抖着打开鎏金盒子。
盒中静静躺着十二枚军械司特制火雷,每枚上都刻着"永寿"二字。
"侯爷......当年让我藏的......"老匠人的独眼流下血泪,"林大人......不是叛徒......太后......偷换了......火药配方......"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个碗大的疤——疤痕形状竟与萧煜心口的陨铁片完全吻合!
"同命蛊......"萧煜的扇子"啪"地落地,"你是......母蛊宿主?"
老匠人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黑血里裹着几只死蛊:"老奴......撑到今天......就为交给......小姐......"
他枯瘦的手伸向颜曦,掌心是从自己疤痕里硬挖出的铁片——上面刻着北伐军的密文!
颜曦刚接过铁片,老匠人突然暴起,用最后力气将她推开:"小心......"
"嗖!"
一支弩箭贯穿老匠人咽喉,箭尾系着的铜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废墟高处,数十名黑衣人张弓搭箭,为首的男子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正是军械司特制的连发弩!
"颜姑娘。"面具人的声音经过伪装,却掩不住喉间的蛊虫嘶鸣,"把你爹的密文......交出来。"
裴景琛的断刀横在颜曦身前:"退后。"
萧煜却突然笑了:"裴兄,这次让我来吧。"
他扯开衣襟,心口的陨铁片"咔"地弹出一截尖刃:"毕竟......"
陨铁刃刺入自己心口的瞬间,所有黑衣人同时惨叫——他们体内的子蛊疯狂扭动,撕咬着宿主的血肉!
"同命蛊的母蛊在我这儿。"萧煜嘴角溢血,笑得肆意,"要死......一起死啊。"
混乱中,颜曦手中的铁片突然发烫,密文在阳光下显现——竟是当年太后与南诏往来的密信拓本!而最后一行小字,赫然写着:
"换婴计划,慈颜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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