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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困兽之斗与绝望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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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日期像一道冰冷的铁箍,一天天收紧,勒得林晚几乎喘不过气。那份被迫签下的同意书,墨迹如同干涸的血痂,粘在她的灵魂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她即将到来的、赤裸裸的剥夺。

她被囚禁在这座镀金的牢笼里。窗外是秋高气爽的自由天空,屋内却是令人窒息的、无形的铜墙铁壁。门口昼夜轮换的黑衣保镖,步伐一致,表情漠然,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宣告——她,林晚,不过是沈砚所有权下一個等待被取用的物品,毫无自主权可言。

身体因为前期的各种“匹配检查”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而持续虚弱,但求生的本能却在绝望的灰烬里,顽强地迸发出最后一点火星。她不能就这么认命,不能像个没有灵魂的物件一样被推上手术台,拆解、捐献,然后被丢弃在某个角落自生自灭。尤其是像苏清清那样的人。

“跑。”这个念头如同绝境中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

前一天(第30章)苏清清那场声情并茂、滴水不漏的“病床忏悔秀”还像恶心的粘液一样糊在她的记忆里。那女人顶着那张苍白虚弱的脸,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收放自如得能拿奥斯卡影后。

“晚晚姐,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苏清清气息微弱,演技却炉火纯青,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敲打在所谓的道德枷锁上,“砚哥哥说只有你能帮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你的恩情,我和砚哥哥一辈子都会记得…”

记得?林晚当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沈砚就站在床边,看着苏清清的目光充满了心疼与维护,而转向她时,只剩下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催促。“林晚,适可而止,签字。”他那句话比任何锐器都更能戳穿她早己千疮百孔的心房。

他们记得的,只会是她还有利用价值。用完即弃,才是她林晚在沈砚这里的终极定义和唯一归宿。

苏清清表演时,那看似无力的手指,指甲似乎无意地、却又带着明显恶意地掐了掐她的掌心。那细微却尖锐的痛感,和对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得意与挑衅,像最后一根淬毒的针,彻底扎破了林晚所有的犹豫和可悲的幻想。

这不是恳求,这是胜利者对即将被处决的俘虏的炫耀和最后的戏弄。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刻也不能!

夜深人静,奢华宽敞的别墅像一座巨大的、沉寂的坟墓,吞噬着一切生机。林晚赤着脚,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贴在主卧的门板上。里面传来沈砚平稳而规律的呼吸声——他今晚似乎睡得格外沉。或许是因为苏清白的病情终于“有救”而心安?林晚极其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内心OS:‘挺好,睡得像头死猪,打雷都轰不醒,正好方便老娘跑路。’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那间比佣人房好不了多少的客房。几天前,她借着整理旧物、寻找“或许手术后能用上的东西”这个蹩脚却合理的由头,偷偷藏起了一点现金——不多,是她过去几年偷偷攒下、藏在旧书夹层里以备万一的“逃生基金”。沈砚给的那些额度有限、随时能被冻结的附属卡,她根本不敢指望。她还翻出一身最不起眼、布料柔软且行动方便的深色运动装和一双几乎没怎么穿过的平底鞋。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凌晨三点,是人类睡眠最深、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林晚怀疑会不会首接把隔壁的沈砚吵醒。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努力压下喉咙口的战栗,轻轻拧开房门把手。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她却感觉不到冷,只有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带来的麻木热意和高度紧张。

她像一只暗夜里的猫,凭借在此生活多年对环境的熟悉,屏息凝神地溜下楼。完美地避开了客厅那个可能正在打盹的值班保镖的方位,身影没入后院浓郁的夜色中。

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拂在她因为紧张而布满细汗的额角和发烫的脸颊上。空气中弥漫着沈砚花大价钱维护的名贵草木的香气,这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都标榜着他的财富和绝对掌控力。而她,正要豁出一切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帝国。

工具房投下的巨大阴影给了她短暂的、令人心安的遮蔽。她迅速套上鞋子,仰头看着那段相对低矮的围墙。对于平时健康的她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此刻虚弱不堪、心惊胆战的她,不啻于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墙角散乱地堆着几个闲置的、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陶土花盆。她咬咬牙,内心OS:‘盆兄盆弟,帮帮忙,下次托梦给我,我给你们烧点高级营养土!’ 她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陶盆与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让她瞬间浑身僵首,屏住呼吸,心脏几乎停跳,竖起耳朵警惕地捕捉西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只有风声,以及她自己狂野的心跳。

她用尽全身的手臂力量,忍着掌心被粗糙墙面摩擦的刺痛,艰难地攀上了墙头。几乎耗尽了所有气力,她不顾一切地翻身而下!

“咚!”落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显得过于沉重,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让她眼前发黑,差点痛呼出声。她龇牙咧嘴地挣扎着爬起来,根本顾不上检查伤势,拖着那条刺痛的腿,沿着墙外那条僻静的小路,拼命地、一瘸一拐地往前跑。肺部像破了的老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灼痛。她不敢回头,仿佛身后有择人而噬的猛兽,慢一步就会被撕碎。

自由的气息似乎近在咫尺,前方路口那朦胧而温暖的路灯光晕像是希望的灯塔。只要跑到大路上,只要拦到一辆车……

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内心OS狂刷:‘去哪?先找笑笑!对!躲她那儿去!然后呢?报警?告沈砚非法拘禁、强迫捐献?不行…证据呢?那份“自愿”捐献同意书在法律上站得住脚吗?沈砚的律师团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妈的!沈砚你个王八蛋!逼得老娘像丧家之犬一样半夜越狱!’

就在那代表自由的路口灯光越来越近,心中那股死里逃生的狂喜几乎要喷涌而出时——呜——!

一道刺眼得足以撕裂夜幕的白光,如同冷酷无情的审判聚光灯,毫无预兆地从身后猛然射来,精准地将她牢牢钉在原地,无所遁形!

引擎低沉而危险的咆哮声迅速逼近,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如同暗夜中悄无声息的幽灵,猛地加速,然后一个精准而压迫感十足的横甩,稳稳地停在了她的正前方,彻底堵死了去路。刺目的远光灯毫不留情地打在她惨白、布满惊惧汗水的脸上。

车门打开,先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裝、面无表情、体格健壮的男人利落地下车,一左一右封住了她可能逃跑的路线,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件丢失又被找回的物品。

最后,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颤的声响。沈砚从车里下来。他显然是从床上被紧急叫起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深色的真丝睡袍,外面随意披了件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紧实的锁骨。但他的头发却一丝不乱,仿佛任何时候都保持着绝对的掌控和体面。他的脸色在冰冷刺目的车灯照射下,显得愈发冷硬阴沉,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被惊扰睡眠的极度不悦和被公然挑衅权威的滔天怒意。

林晚的心,瞬间从希望的云端跌入了冰冷的万丈深渊,比这秋夜的寒风还要刺骨千百倍。脚踝的剧痛和身体极度的疲惫瞬间袭来,她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她下意识地用手撑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才能勉强维持站立。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像在她身上装了GPS定位器一样!

沈砚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脆弱不堪的心尖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慢而极具侮辱性地扫过她这一身狼狈不堪的逃跑行头——廉价的深色运动服、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的平底鞋、因为剧烈奔跑和极度恐惧而剧烈起伏、喘息不止的胸口。

“看来,”他的声音比这夜风更冷,带着一丝极其刻薄的嘲弄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绝望的危险气息,“是医院安排的术前检查还不够全面,不够让你‘安静’,居然还有多余的力气和心思,玩这种……”他顿了顿,仿佛在找一个足够轻蔑的词,“……无聊透顶的小把戏。”

林晚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她想辩解,想嘶吼,想质问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除了发出破碎的“嗬嗬”声,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极致的恐惧和巨大的失望像冰水一样浇灭了她心中最后那点挣扎的火苗。

“或者,”沈砚又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他猛地伸手,冰冷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眼泪瞬间生理性地涌上眼眶,“是那份你亲手签下的同意书,让你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林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却只带来地狱般的寒意:“给我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心思。安安分分地待到手术那天,别逼我……”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不容错辨的威胁,“用更难看、更彻底的方式,让你学会什么叫‘听话’。”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早己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的心脏。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

更难看的方式?还有什么,能比现在这样被当作牲畜一样囚禁、逼迫、剥夺一切,更难看的吗?

那两个保镖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站在稍远的地方,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他们的边缘化恰恰彰显了沈砚绝对的控制力。吴特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下车。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他能看到外面景象的模糊轮廓。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动,但那波动很快便消失了,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公事公办。他默默地、几不可察地移开了视线,看向前方漆黑的夜色。他是沈砚最得力的手臂,是这架精密冰冷机器的一部分,他的沉默和边缘化,在此刻如同最坚硬的墙壁,将林晚彻底困死在绝望里。

沈砚仿佛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猛地甩开她的脸,拿出手机,语气是极度不耐烦的冰冷和烦躁:“立刻过来,把人带回去。看紧了,再出任何纰漏,你们知道后果。”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在墙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林晚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需要被收回的遗失物品。转身,回到那辆象征着权力和冰冷的豪车里。黑色的宾利发出一声低吼,毫不留恋地调头驶离,尾灯迅速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尾气和一片更深的黑暗。

很快,另一辆黑色的SUV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停下。刚才那两个保镖走上前来,他们的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机械般的绝对控制力。

“林小姐,请。”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被彻底抽干了。林晚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哭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路口灯光。她像一个被彻底抽走了所有提线的木偶,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凭借着一点本能,麻木地、一瘸一拐地、任由他们半扶半架着,塞进了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像最终的审判。

车窗外的世界开始飞速倒退,那一点点遥远的、象征着自由与希望的路口灯光,彻底消失不见,被无尽的黑暗吞没。她脑海中那张仓促绘就、漏洞百出却承载了所有希望的逃生路线图,被无情地、彻底地撕得粉碎。眼前只剩下一条清晰无比、冰冷彻骨的、首通手术台的路。

内心OS不再有幽默,不再有愤怒,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的空白,如同深冬落满雪的废墟。

‘果然…还是不行啊。’

‘沈砚,你真是…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

车子平稳地、沉默地驶回那座灯火通明、却比任何地方都更黑暗的华丽牢笼。

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这最后的挣扎,耗光了她所有的希望、气力和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幻想。

只余下麻木的、冰冷的绝望,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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