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 揪出内鬼
第二日清晨，苏清鸢带着配好的药膏和查验香灰的凭据，与赵晏辰一同入宫。长乐宫的气氛比昨日更沉，李嬷嬷站在殿门旁，见他们进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
太后刚喝完药，见苏清鸢进来，忙问道：“香灰查得如何了？哀家这头晕的毛病，到底能不能好？”
苏清鸢将装着曼陀罗花粉的纸包和染血的香灰递上前，沉声道：“太后，您安神香里掺了曼陀罗花粉。少量用能暂安神，可长期使用会损伤气血，这便是您头晕、心慌的根源。”
“曼陀罗花粉？”太后猛地坐首身子，看向李嬷嬷，“这香是你日日打理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太后饶命！老奴……老奴不知道啊！这香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老奴只是按时更换，从未动过手脚！”
“内务府送来的？”赵晏辰皱眉，“可这花粉若不是在宫里添的，怎会刚好混在您常用的香里？”
苏清鸢看向李嬷嬷，目光锐利：“李嬷嬷，昨日我取香灰时，你神色慌张，还急着打断我。方才我进来时，见你袖口沾了点黄色粉末——那是调配曼陀罗花粉时常用的黏合剂，你敢说不是你加的？”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李嬷嬷心头，她下意识攥紧袖口，脸色惨白如纸：“我……我没有！是你看错了！”
“是不是看错，搜一搜便知。”赵晏辰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上前，很快从李嬷嬷的房中搜出一小包黄色粉末和半袋曼陀罗花粉，还有一张写着“五十两白银”的银票。
证据摆在眼前，李嬷嬷再也撑不住，瘫在地上哭道：“太后饶命！是……是长公主让老奴加的！她说太后若一首病着，朝政便能多倚重她几分，还说事后给老奴一大笔钱，让老奴出宫养老……”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太后的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榻边的锦缎。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赵灵月提着裙摆进来，见此情景，脸色骤变：“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为难起李嬷嬷了？”
“为难她？”太后声音发颤，指着地上的粉末和银票，“是你让她在哀家的香里加曼陀罗花粉？哀家平日待你不薄，你竟为了权力，想害死哀家？”
赵灵月脸色煞白，慌忙跪下：“母后，儿臣没有！是李嬷嬷诬陷我！她肯定是被苏清鸢收买了，想栽赃给儿臣！”
“是不是栽赃，查一查便知。”苏清鸢上前一步，“那五十两银票的来源，还有曼陀罗花粉的购买渠道，只要派人去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长公主若真清白，何必怕查？”
赵灵月语塞，眼神慌乱地看向太后。太后看着她，心中又气又痛，最终对侍卫道：“把长公主带回寝宫禁足，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她出来！李嬷嬷……交由大理寺查办！”
处理完这一切，太后看着苏清鸢，语气里满是感激：“苏小姐，今日若不是你，哀家还被蒙在鼓里。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哀家说。”
苏清鸢屈膝行礼，语气诚恳：“太后，民女不求赏赐，只求您能允许我在汴京开设一间医馆，再建一所药圃——既能给百姓治病，也能培育新的药材，为更多人谋福祉。”
太后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哀家准了！不仅如此，哀家还会让太医院给你调些药材，再派两个太医协助你，让你早日把医馆开起来！”
离开长乐宫时，阳光正好，洒在宫墙上，驱散了昨日的压抑。赵晏辰看着身边神色轻松的苏清鸢，笑道：“没想到你不仅医术好，查案也这么厉害。”
苏清鸢莞尔：“不过是细心些罢了。接下来要忙医馆的事，怕是又要劳烦世子帮忙了。”
“乐意之至。”赵晏辰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满是温柔，“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远处的宫墙下，春风拂过，带来了新的希望。苏清鸢知道，医馆的开设只是她在这个时代的新起点，未来还有更多事要做——推广医术，改良农具，让这个时代因她的到来，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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