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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夜刑讯忠骨碎,祸根悄种赵家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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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南派的神”推荐阅读《亮剑:铁血悍将李云龙》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赵家峪的宁静,像一层薄薄的窗纸,看似挡住了外界的风雨,实则脆弱不堪。独立团在休整中缓慢恢复元气,李云龙的身体日渐好转,与秀芹的感情也在日常相处中悄然升温。但战争的阴影,从未真正远离。

与此同时,在距离赵家峪百里之外的一座阴森日军据点地牢里,一场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悲剧,正在黑暗中无声上演。

独立团保卫干事朱子明,在一次外出执行联络任务时,不幸遭遇了日军扫荡部队,经过短暂交火,身负重伤被捕。

起初,日军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八路军干部。但当山本一木的特工队接手审讯后,情况立刻变得不同。山本这个老牌特务,嗅觉极其灵敏,他从朱子明身上的一些细节和携带的文件残片,判断出此人很可能来自他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独立团,而且职务可能涉及保卫工作,掌握着核心的机密!

山本一木亲自下令,将朱子明转移到特工队专用的秘密审讯室。

那是一个地下掩体改造的地方,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朱子明被绑在冰冷的刑架上,遍体鳞伤,意识模糊。但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着团长、政委一定会想办法救他,或者自己哪怕死了,也不能透露组织的任何秘密。

审讯室的门开了,山本一木穿着一身笔挺的日军军官服,戴着白手套,缓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得像毒蛇,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但锋利无比的小刀。

“朱子明先生,”山本用一口流利但带着明显口音的中文开口,声音平稳得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独立团保卫干事。一个很重要的职位,掌握着很多有趣的信息。”

朱子明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虚弱却坚定地回答:“呸!小鬼子……休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一个字!”

山本并不动怒,反而笑了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很有骨气。我很欣赏有骨气的人。但是,骨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让你免受痛苦。”

他慢慢走近,小刀的刀尖轻轻划过朱子明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告诉我,独立团现在在哪里?李云龙,赵刚,他们在哪里?你们的兵力部署?防御弱点?说出来,你可以得到治疗,食物,甚至自由。帝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做梦!”朱子明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很好。”山本退后一步,挥了挥手。

旁边的打手立刻上前,皮鞭、棍棒、烙铁……各种酷刑轮番上阵。

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令人头皮发麻。朱子明一次次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他的指甲被拔掉,牙齿被打落,肋骨断了好几根,但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吐露半个字。

山本一木始终冷冷地看着,偶尔会出声制止,让朱子明缓一口气,然后换一种更精巧、更折磨人的方式继续。他不仅要摧毁朱子明的身体,更要摧毁他的意志。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朱先生。”山本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何必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信仰,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呢?李云龙给了你什么?贫穷?危险?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会在意吗?”

他让军医给朱子明注射强心针,让他保持清醒,感受每一分痛苦。同时,又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日本女特务送来美味的食物和清水,在他面前晃动,极尽诱惑之能事。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日夜不停。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子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坚守的信念在无休止的痛苦和山本的心理攻势下,开始出现裂痕。他想起了家的温暖,想起了和平的日子,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偶尔会闪过一丝动摇:说出来吧,说了就能解脱了……

但他每次看到手臂上刻着的“八路”两个字(他自己偷偷刻的),又强行把这念头压下去。

首到山本使出了最恶毒的一招。

他不知从哪里抓来了朱子明老家村里的几个人,当着他的面,残忍地将他们杀害。

“看看,朱先生,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如果你早点合作,他们本可以不用死。”山本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你每拖延一分钟,就可能会有更多你认识的人,因你而死。你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的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

看着乡亲熟悉的面孔倒在血泊中,朱子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眼泪混合着鲜血流下。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杀了……我说……”

山本一木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残忍的微笑。

朱子明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独立团大概在赵家峪一带休整(具置他不完全确定,但提供了方向),兵力严重不足,装备奇缺,团长李云龙前段大病初愈,团部防守相对薄弱……他甚至还在山本的逼问下,画出了独立团团部通常在村庄驻扎时可能选择的位置和警卫部署的习惯。

说完这一切,朱子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神空洞,灵魂仿佛己经被抽走。

山本一木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口供和草图。虽然信息还不够精确,但己经足够了!李云龙!独立团!终于找到你们了!而且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刻!

他并没有杀掉朱子明。这样一个被彻底摧毁了意志、心怀巨大愧疚的叛徒,比一具尸体更有用。

他给朱子明治伤,提供食物,然后将他秘密释放,让他返回赵家峪一带。

“朱先生,你是‘幸运’的,你获得了新生。”山本假惺惺地说,“回到你的队伍中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需要做的很简单,留意独立团团部的确切位置,留意李云龙的动向,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们留下标记。事后,皇军不会亏待你,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朱子明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日军悄悄送出了据点。

走在返回根据地的路上,朱子明心如刀绞,巨大的耻辱感和恐惧感几乎将他吞噬。他背叛了信仰,背叛了战友,成了可耻的叛徒!他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他没有勇气自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山本那句“你死了,你的家人、你的乡亲会因你而遭遇更惨命运”的威胁,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

他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幽灵般向赵家峪方向走去,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团长、政委,如何面对那些信任他的战友。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而他自己,也成了一颗山本一木精心埋设在独立团心脏位置的、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赵家峪,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独立团的恢复工作按部就班,李云龙和秀芹的关系也越来越近,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边缘。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带着巨大秘密和危险的身影,正悄然回归。

几天后,当衣衫褴褛、神色憔悴恍惚的朱子明“历尽艰辛”地“逃”回赵家峪时,独立团的同志们还为他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为他的“归来”而感到高兴,赞扬他的“坚贞不屈”。

李云龙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受苦了,兄弟!好好休息!”

朱子明不敢看李云龙的眼睛,低着头,含糊地应付着,内心却如同被万箭穿心。

他的回归,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毕竟,在残酷的扫荡中,被打散后历尽千辛万苦归队的情况并不少见。

然而,祸根,己经就此种下。

山本一木拿到了他想要的情报,开始秘密调动他的特工队,并协调周边日军部队,精心策划着一场针对独立团团部、针对李云龙的致命偷袭。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无声息地向赵家峪,向还沉浸在短暂安宁中的独立团,缓缓罩下。

危机的倒计时,己经开始。而李云龙和独立团,对此却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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