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露把最后一颗珍珠缝在松松的尾巴上时,窗外的夕阳刚好把工作室染成暖黄色——样品上的“纹样小社区”亮得像撒了把星光,卷草纹街道泛着柔光,云纹房子缝着银线,连饕餮纹“小吃摊”上的迷你绿豆糕都透着暖意。她伸了个懒腰,刚要说话,肚子却“咕噜”叫了一声,像只小松鼠在抗议。
“丫头,饿了吧?”路遥放下手里的顶针,摸出手机要订外卖,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才点开外卖软件,“你想吃什么?老城区那家馄饨店不错,皮薄馅大,就是上次你说汤有点咸……”
晓露凑过去看,发现他把“不要香菜”写成了“不要香柴”,忍不住笑出声:“路老师!您这是要给馄饨店送柴火吗?应该是‘香菜’,不是‘香柴’!”路遥脸一红,赶紧改过来,又把“多放葱花”写成了“多放匆花”,像在给葱花“改名换姓”。晓露笑得首拍桌子,抢过手机帮他改:“您还是别打字了,像个‘错别字大王’,以后订外卖我来帮您!”
两人趴在桌上研究菜单,路遥非要给晓露加份“绿豆汤”,说“解腻,还跟你的绿豆糕配”;晓露却偷偷加了份“芝麻糖”,是外婆说的“养胃小零食”,想让路遥当饭后甜点。订完外卖,路遥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保温杯,倒了杯温水递过来:“丫头,先喝点温水垫垫,你胃不好,别等外卖时饿坏了。”
晓露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突然发现杯身上贴着张小小的便签,是用红笔写的:“每天喝温水,像老棉线一样暖肠胃”,旁边画着朵卷草纹,和她上次画的小蜜蜂刚好配成一对。“路老师,您这便签比外婆的叮嘱还贴心!”她笑着喝了口温水,突然想起外婆总说“温水要小口喝,像品老茶一样”,就把这话告诉了路遥。
路遥点点头,也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我年轻时总喝冰咖啡,胃就是那时候喝坏的,后来苏老师总提醒我‘喝温水,护着胃’,可我那时候不听话,现在才知道她是对的。”他看着杯里的温水,眼神软了下来,“要是那时候听苏老师的话,现在也不用总揣着胃药了。”
晓露掏出粉色荧光笔,在便签旁边画了个小太阳:“路老师,以后我每天提醒您喝温水,就像苏老师当年提醒您一样!我们拉钩,谁忘了谁就给对方买绿豆糕!”她伸出小拇指,路遥笑着勾住她的手指,指尖的温度像温水一样暖,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叠在一起,像样品上的卷草纹,缠得紧紧的。
正聊着,外卖员突然打电话说“送错了”——原本订的馄饨和绿豆汤,变成了两份儿童套餐,还送了个松鼠造型的勺子和两包小饼干,像给松松送的“外卖福利”。“哎呀!”晓露急得首跺脚,“这可怎么办?我们的馄饨没了,变成儿童套餐了!”
路遥却一点不慌,拿起儿童套餐里的松鼠勺子,比在样品上的松松旁边:“丫头,你看,这勺子刚好是松松的‘专属餐具’!儿童套餐也挺好,有米饭有菜,还有小饼干,比馄饨还丰盛!”他打开套餐,发现米饭上还印着卷草纹,像他画的老纹样,忍不住笑了:“你看,连米饭都跟我们的设计有缘,这是‘缘分外卖’!”
两人坐在画桌前吃儿童套餐,晓露用松鼠勺子给路遥舀了口米饭:“路老师,您尝尝,这卷草纹米饭比馄饨还香!”路遥咬了口,眼睛亮了:“还别说,比我年轻时吃的食堂饭菜香多了!”他把小饼干放在样品上的松松旁边,像给它“加零食”:“这是给松松的‘饭后甜点’,让它也尝尝儿童套餐的味道。”
吃到一半,晓露突然想起外婆的芝麻糖,掏出来放在桌上:“路老师,这是外婆做的芝麻糖,养胃,您尝尝!”路遥咬了一口,芝麻香在嘴里散开,像回到了年轻时——苏老师也总给他带芝麻糖,说“甜的能养胃”。他突然眼眶发热,赶紧擦了擦眼睛,笑着说:“丫头,你外婆的手艺真好,比苏老师做的还香!”
晓露看着他,突然掏出荧光笔,在设计稿的角落画了个小厨房,里面有个戴围裙的老人,手里拿着芝麻糖,旁边写着“苏老师的芝麻糖摊”:“路老师,这样苏老师就也能尝到外婆的芝麻糖了,我们的‘纹样小社区’又多了个‘美食摊’!”路遥看着画纸上的小厨房,突然笑了,眼眶却湿了:“好啊,以后我们的社区里,有吃的有玩的,比老城区还热闹。”
外卖吃完,晓露帮路遥收拾桌子,发现他偷偷把松鼠勺子藏在了样品盒里,像怕别人抢走松松的“专属餐具”。她忍不住笑,掏出便签纸,用荧光笔写了行字:“路老师,下次订外卖要记对字,别再给馄饨店送‘香柴’啦!还要记得每天喝温水,不然要给我买绿豆糕哦~”写完贴在样品盒上,旁边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路遥看到便签,也写了张便签:“丫头,明天给你带外婆爱吃的桂花糕,我们继续给‘纹样小社区’加新成员——还要一起喝温水,谁也不许忘!”贴在晓露的便签旁边,像两个小小的约定,在夕阳下闪着光。
快天黑时,晓露要走,林晓发来消息:“露露,考研资料我整理好了,明天给你带过去,顺便看看你们的‘星光样品’!对了,我妈煮了小米粥,让我给你带点,养胃!”晓露笑着回复“好呀”,转头对路遥说:“路老师,林晓明天来,还带小米粥,我们可以一起当早餐,边喝边改设计稿!”
路遥点点头,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拿着那杯没喝完的温水:“丫头,路上慢点,明天记得来喝温水,我给你泡老白茶,配桂花糕正好!”晓露挥挥手,走到楼下时回头看——工作室的窗户亮着,路遥正对着样品盒里的松鼠勺子笑,像个拿到糖的孩子。
晚风把老街上的桂花香吹过来,晓露摸着口袋里的荧光笔,突然觉得日子就像这杯温水,不烫不凉,刚好暖心;像这份外卖乌龙,不完美却满是惊喜;像她和路遥的约定,简单却满是心意。她踩着夕阳的影子往前走,手背上画的小太阳在余晖里亮得刚好,像在为他们的约定,镀上一层暖光。
走到街角时,三花猫又窜出来,蹭了蹭她的手背,好像在闻芝麻糖的香味。晓露笑着掏出块小饼干,放在地上:“小花,这是儿童套餐的福利,以后我们订外卖,也给你留一份,让你当‘纹样小社区’的‘美食监督员’!”三花猫叼着饼干,慢悠悠地走了,留下晓露站在夕阳下,对着满是霞光的天空,笑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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