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播种希望扩“产业”，意外访客探虚实
王菜花因着鸡蛋增多和自留地那点意外收获，对林婉清的管束无形中松了些许。虽然使唤起来依旧毫不客气，但至少不再像防贼一样时刻盯着她屋后那点动静，甚至对林婉清提出想再开垦一小块荒地种点东西的要求，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哼了一句“别耽误正活”便算是默许了。
这正合林婉清之意。
她趁着清晨和黄昏人少时，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锄头，一点点清理着自留地旁边更荒芜的一小块坡地。地里的碎石和草根很多，刨起来十分费力，没一会儿就手心发红，气喘吁吁。
但她干得很认真。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干燥的泥土里。这种实实在在的劳作，虽然辛苦，却让她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她在用这具身体，真正地为自己开拓生存的空间。
地粗略开出来，她并没有立刻播种。而是从空间里取出那些瘪壳的豆子，又混入少许空间出产的、颗粒的黄豆和绿豆种子——她将空间种子小心地搓掉过于鲜亮的外皮，混在陈豆里，看上去并不突兀。
泡发豆子，点种，覆土。她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对待最精密的实验。最后，浇上兑了微量灵泉水的井水。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一小片新翻的、略显贫瘠的土地，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冒出令人惊喜的绿意。
日子就在这看似平淡又暗藏机锋中滑过。林婉清的身体在灵泉和偶尔空间食物的补充下，彻底恢复了过来，甚至比原主健康时更甚。脸上褪去了病态的蜡黄，透出健康的红润，干瘦的身形也丰润了些许，虽然依旧纤细，却不再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她依旧穿着那身打补丁的旧衣服，但整个人透出的那股沉静坚韧的气度，却让顾家人偶尔瞥见时，会觉得有些陌生和……扎眼。
这天下午，林婉清正在屋后给豆苗地除草（之前的白菜萝卜地她依旧照看着，只是控制了灵泉水量，让它们长速趋于“正常”），就听见前院传来一个有些耳熟、带着刻意亲热的女声。
“婶子！忙着呢？我过来看看婉清！”
林婉清动作一顿，是堂姐林楚楚。
她怎么来了？按照原书剧情，这位抢了原主姻缘、嫁入“干部家庭”的堂姐，自打出嫁后，就极少回这穷娘家，更别提来看望被她设计替嫁的堂妹了。今日是吹的什么风？
林婉清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神色平静地转出屋角。
前院里，林楚楚果然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粉红色“的确良”衬衫，黑色涤纶裤子，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塑料凉鞋，头发梳成时兴的样式，抹着廉价的雪花膏，香气隔老远就能闻到。与顾家这灰扑扑的院落格格不入。
她正亲热地拉着王菜花的手说话，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王菜花对这位“官太太”侄媳妇倒是客气得很，脸上堆着笑：“哎哟，是楚楚啊！可是稀客！快屋里坐！婉清！死哪去了？你姐来看你了！”
林婉清走上前，淡淡叫了一声：“姐。”
林楚楚转过身，目光落在林婉清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眼前这个林婉清，虽然依旧穿着破旧，但脸色红润，眼神清亮，身姿挺拔，哪里还有半点她印象中那个怯懦苍白、病恹恹的影子？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八零换嫁军嫂：首长空间粮仓送你》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这……这哪像是被顾家磋磨的样子？
她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像是自己的预期落了空。她设计林婉清替嫁，不就是想看她在这泥潭里挣扎受苦吗？怎么好像还过得……不错？
“婉清妹妹，”林楚楚很快调整好表情，重新挂上关切的笑容，上前拉住林婉清的手（被林婉清不动声色地抽回），“听说你前阵子病了，可担心死我了！一首想来看你，家里事多抽不开身。你现在看着气色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在顾家……还习惯吧？长海哥他……有信回来吗？”
她语气里的试探和打探几乎不加掩饰。看来，顾长海提干的消息， somehow 也传到了她耳朵里。
王菜花在一旁听着，三角眼转了转，插嘴道：“习惯！怎么不习惯！我们老顾家可没亏待她！长海好着呢，在部队立了功，提干了！”她语气带着炫耀，似乎想借此压林楚楚一头。
林楚楚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指甲掐进了手心。提干了？那个传言受了重伤要废了的顾长海，居然提干了？那林婉清岂不是……
她强笑着：“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恭喜婶子了。”她目光又转向林婉清，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婉清啊，虽然长海哥提干了是好事，但他人在部队，你一个人在家也辛苦。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姐说，姐现在……好歹也能帮衬一点。”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是在提醒林婉清：你男人再好也不在身边，你照样是个守活寡的，而我，己经是你需要仰视的存在了。
林婉清岂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抬起眼，看着林楚楚，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谢谢姐关心。我挺好的。长海他惦记家里，偶尔也写信回来。我在家伺候公婆，种种地，喂喂鸡，日子挺充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楚楚那身扎眼的新衣服，语气依旧平淡：“听说姐夫在县里工作忙，姐你一个人在家也挺闷的吧？有空常回来走动走动也好。”
轻飘飘几句话，把林楚楚那点炫耀全堵了回去，反而点出她男人也可能顾不上家，暗示她同样清闲甚至寂寞。
林楚楚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都青了。
王菜花却没听出里面的机锋，只觉得林婉清这话说得还算得体，没给她丢脸，反而顺着话头对林楚楚道：“就是！婉清现在可能干了！屋后种的菜，长得那叫一个好！喂的鸡天天下蛋！可是咱家的福气！”她一得意，又把“福运”这事挂嘴上了。
林楚楚听得心里更是惊疑不定。种菜？喂鸡？还福气？这林婉清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她狐疑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着林婉清，试图找出破绽。
林婉清却不再给她机会，转头对王菜花道：“娘，后头豆地该浇水了，我先去忙。”又对林楚楚点点头，“姐你坐，我先去干活了。”
说完，不等林楚楚反应，便拿起墙角的锄头和水瓢，径首回了屋后，留下林楚楚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王菜花忙着显摆，也没多留林楚楚。林楚楚这趟来得憋屈，预想中林婉清的凄惨模样没看到，反而被堵了几句话，又听了一耳朵她的“能干”和“福气”，心里又酸又疑，坐了没一会儿就借口家里有事，悻悻地走了。
林婉清在屋后，听着前院脚步声远去，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看来，某些人日子过得太闲，总想来看看别人的笑话。
可惜，要让她失望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片长势良好的豆苗地，目光坚定。
她林婉清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那些想看笑话的，迟早有一天，会连嫉妒都嫉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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