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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寒冬突围!病中抗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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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晋西北,寒风己经开始刺骨。独立团驻地,李云龙正和赵刚、孔捷研究地图,三人的眉头都紧锁着。

“情况不对啊,”孔捷指着地图上几处标记,“这几天鬼子调动异常频繁,各个据点的兵力都在增加。”

赵刚递过一份情报:“地下交通站送来消息,日军正在大规模集结,可能又要进行扫荡了。”

李云龙盯着地图,手指在几个点上划过:“不像普通的扫荡。你们看,鬼子这次调动的是驻山西的第一军主力,还有伪军好几个师,这架势是要把咱们根据地一口吞了啊!”

正说着,旅部通信员急匆匆跑来,递上一份紧急命令。李云龙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旅部命令:日军华北方面军调动五万余人,配属坦克、重炮,即将对晋西北根据地进行铁壁合围式大扫荡。各部立即做好转移准备,伺机跳出包围圈。”

“五万人!”孔捷倒吸一口凉气,“小鬼子这是下血本了啊!”

赵刚急切地问:“总部有什么指示?”

李云龙继续念道:“总部机关和后勤单位先行转移,各部队分段掩护。我旅负责断后任务,独立团掩护赵家峪一带乡亲和总部后勤人员转移。”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啊。传令下去,全团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帮助老乡转移物资,准备反扫荡!”

独立团顿时忙碌起来。战士们帮助老乡掩藏粮食,疏散老弱妇孺,同时在各个要道设置阻击阵地。

张大彪的一营负责东路,沈泉的二营负责西路,王怀保的三营作为预备队,魏和尚的特务连则负责侦察和特殊任务。

三天后的凌晨,日军的大扫荡正式开始。炮声如同雷鸣般从西面八方响起,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报告团长!东路发现大批日军坦克!” “西路鬼子至少一个联队!” “北面有伪军两个师压过来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独立团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云龙站在指挥所前,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形势,脸色越来越凝重:“妈的,小鬼子这次是铁了心要吃掉咱们啊!”

赵刚焦急地说:“老乡们还没转移完,总部后勤单位也还在路上,咱们至少得再坚持一天!”

李云龙一咬牙:“坚持!就是拼光了也得坚持!传令各营,节节阻击,迟滞日军推进速度!特别注意鬼子的坦克,用集束手榴弹对付!”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日军在坦克和重炮的掩护下,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独立团凭借地形优势顽强抵抗,但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最危急的时刻,李云龙亲自到一线指挥。他操起一挺轻机枪,对着冲上来的日军猛扫:“狗日的小鬼子!来吧!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团长亲自上阵,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战士们奋不顾身,与日军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敌我力量悬殊太大。经过一天一夜的血战,独立团伤亡近三分之一,被迫逐步后撤。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节骨眼上,李云龙突然病倒了。

那是在一次指挥阻击战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接着就开始浑身发抖,额头烫得吓人。

“团长,你怎么了?”魏和尚发现不对劲,赶紧扶住他。

李云龙牙齿打颤:“没...没事...就是有点冷...”

赵刚过来一摸他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肯定是打摆子了!(疟疾)”

原来,连日劳累加上夜晚着凉,李云龙染上了疟疾。这种病在当时根据地很常见,但发作起来十分凶险。

“快扶团长下去休息!”赵刚急忙命令。

李云龙却一把推开他们:“放屁!老子...老子没事...继续指挥...”

话还没说完,他又是一阵剧烈颤抖,几乎站不稳。

这时,通讯员跑来报告:“政委,总部和老乡己经转移出危险区域,旅部命令我们尽快突围!”

赵刚和孔捷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

眼下日军包围圈越来越小,团长又病倒了,突围难度大大增加。

“老孔,你指挥部队突围,我照顾团长。”赵刚果断决定。

孔捷点头:“好!你们跟特务连一起走,我带主力吸引鬼子注意!”

就在这时,李云龙挣扎着站起来,虽然浑身发抖,但眼神依然锐利:“胡说...什么...老子...老子自己能走...魏和尚...”

魏和尚赶紧上前:“团长,我在!”

李云龙颤抖着说:“你...你带特务连...保护政委...和后勤单位...向西突围...老子...老子跟老孔一起...”

赵刚急道:“团长!你都病成这样了!”

李云龙一瞪眼:“少...少废话...这是命令...”

最终,大家只好遵从李云龙的安排。孔捷带领一营和二营主力向东佯动,吸引日军注意;赵刚、魏和尚带着特务连和三营一部分,保护着后勤单位和部分老乡向西突围;李云龙则坚持要跟着孔捷行动。

突围行动开始了。孔捷部队故意暴露目标,吸引大批日军追击。而赵刚这边则悄悄沿着一条山沟向西移动。

李云龙虽然病得厉害,但始终咬牙坚持。他一会儿发高烧,满身大汗;一会儿又发冷,浑身发抖。有几次几乎从马上摔下来,都被战士及时扶住。

“团长,您还是找个地方隐蔽一下吧!”孔捷看着李云龙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李云龙摇摇头,牙齿打颤:“不...不行...老子...老子得跟弟兄们...在一起...”

就在这时,前方侦察兵回来报告:“副团长,前面发现鬼子封锁线!大约一个中队!”

孔捷皱眉:“绕得开吗?”

侦察兵摇头:“两边都是悬崖,只有这一条路。”

孔捷一咬牙:“那就打过去!一营正面佯攻,二营从侧面摸上去,用手榴弹开路!”

战斗再次打响。独立团战士们奋不顾身地向日军封锁线发起冲击。

李云龙在病中依然坚持指挥:“机枪...机枪压制左侧...右边...右边鬼子火力弱...从右边突破...”

在他的指挥下,部队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大部分人员成功突围。

然而,就在即将完全突破封锁时,一枚炮弹在附近爆炸,李云龙的坐骑受惊,把他摔下马来。

“团长!”几个战士急忙上前扶起他。

李云龙挣扎着站起来:“没事...继续前进...”

但他没走几步,就又是一阵剧烈颤抖,几乎晕厥过去。

这时,日军己经重新组织好防线,突围口即将被重新封死。

危急关头,魏和尚突然带着特务连从侧面杀到——原来赵刚不放心,派他们回来接应。

“团长!我们来啦!”魏和尚一马当先,手中的机枪喷吐着火舌。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日军防线终于被彻底突破。独立团残余部队成功跳出了包围圈。

然而,代价是惨重的。清点人数时,发现独立团伤亡过半,许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

李云龙在高烧中迷迷糊糊地喊着:“弟兄们...顶住...不能退...”

赵刚看着病中的李云龙,眼圈发红:“快找个安全地方,让团长休息!”

部队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暂时驻扎下来。魏和尚带人找来当地郎中,为李云龙诊治。

“这是打摆子,很严重。”郎中把脉后说,“我开几服药,但需要静养,不能再劳累了。”

赵刚焦急地问:“多久能好?”

郎中摇头:“这说不准,看个人体质。有的三五天,有的十天半月,还有的...”

他的话没说完,但众人都明白意思。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下,疟疾是可能死人的。

李云龙时醒时昏,醒来时就问部队情况,昏睡时则不断呓语,都是关于战斗的。

第三天夜里,他的病情突然加重,高烧不退,开始说胡话。

“老总...我对不起你...没带好部队...” “弟兄们...跟我冲啊...” “小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赵刚和魏和尚守在他身边,心急如焚。

“政委,这样下去不行啊!”魏和尚着急地说,“得想办法搞点西药来!”

赵刚皱眉:“这荒山野岭的,上哪搞西药去?”

魏和尚一咬牙:“我去鬼子据点搞!听说鬼子军医有奎宁,专治打摆子!”

赵刚立即反对:“太危险了!现在到处是鬼子,你去等于送死!”

魏和尚坚定地说:“团长待我如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放心吧政委,我带特务连去,有把握!”

就在两人争执时,李云龙突然清醒了片刻,虚弱地说:“不准...不准去...这是命令...”

说完又昏了过去。

魏和尚看着李云龙痛苦的样子,暗暗下定决定。当晚,他悄悄带领特务连几个身手最好的战士,首奔最近的日军据点。

与此同时,赵刚也在想办法。他忽然想起楚云飞的358团就在不远处的晋绥军防区,或许他们有药品。

“立即给楚团长发报,说明情况,请求援助!”赵刚命令通信员。

令人惊喜的是,楚云飞很快回电:“药品己有,速派人来取!”

赵刚立即派孔捷带一个小分队去取药。

而就在这天夜里,魏和尚等人成功潜入日军据点,找到了军医所,搞到了几盒奎宁。但在撤退时被日军发现,展开激烈交火。

等魏和尚带人突围回来时,只剩下三个人,个个带伤。

“政委...药...搞到了...”魏和尚浑身是血,却笑着举起手中的药盒。

赵刚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赶紧让人给他们治伤,同时立即给李云龙用药。

也许是李云龙体质好,也许是药物及时,用药后第二天,他的高烧就开始退了。

当他完全清醒时,看到的是赵刚、孔捷、魏和尚等人关切的目光。

“我...我这是怎么了?”李云龙虚弱地问。

赵刚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当听到魏和尚冒险搞药、楚云飞及时相助时,李云龙的眼睛了。

“和尚...谢谢你...”他握着魏和尚的手,“但下次...不准再违抗命令...”

魏和尚嘿嘿一笑:“团长,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才真是违抗了您'打鬼子'的命令呢!”

众人都笑了。

在药品和郎中药方的共同作用下,李云龙的身体逐渐好转。但他心里惦记着部队和乡亲们,刚能下床就要求听取汇报。

当得知独立团损失过半,许多战友牺牲时,他沉默了许久。

“这笔账,老子记下了...”他望着远方,目光中既有悲痛,更有坚定,“小鬼子欠下的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

休整几天后,独立团残部开始重新集结。陆续有一些失散的战士归队,但总兵力仍不足原来的一半。

更严峻的是,武器弹药严重不足,粮食药品匮乏。

“老赵,咱们得想办法补充兵员和装备啊。”李云龙虽然还在恢复中,但己经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

赵刚点头:“我己经向旅部汇报了情况,但旅部也损失很大,暂时无法给我们太多支援。”

孔捷建议:“是不是可以招募一些当地青年?这次反扫荡,好多老乡家破人亡,抗日情绪很高。”

李云龙眼睛一亮:“好主意!另外,咱们还得搞点副业,从小鬼子那'借'点装备粮食!”

正说着,通信员送来旅部命令:由于损失较大,独立团暂时后调休整,同时负责收容失散人员,协助地方政府恢复根据地工作。

李云龙虽然渴望立即报仇,但也明白现在需要休养生息。

“好吧,就让小鬼子多活几天!”他咬着牙说,“等老子恢复了元气,再跟他们算总账!”

就这样,独立团开始了艰难的恢复和重建工作。而李云龙在病愈后,似乎有了一些改变——他依然勇猛,但多了几分沉稳;依然果断,但多了几分思考。

一天,他对赵刚说:“老赵,我在病中想了很多。咱们打仗不能光靠猛打猛冲,得用脑子。特别是对付小鬼子这种强敌,得更讲究策略。”

赵刚欣慰地说:“团长,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毛主席早就说过,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李云龙点点头:“这次吃亏就吃在准备不足上。下次,老子要让小鬼子尝尝厉害!”

他望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

寒冬即将来临,但抗日烽火永远不会熄灭。独立团就像雪地中的青松,虽然遭受重创,但根基犹在,必将迎来新的春天......

作者“南派的神”推荐阅读《亮剑时空:从烽火到星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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