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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折翼救援!小王庄的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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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山风呼啸。李云龙带领的特战分队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山林间。这支由魏和尚、段鹏以及特务连精英组成的五十人小队,每个人都背负着沉重的装备,却步伐轻盈,行动迅捷。

“团长,前面就是小王庄了。”段鹏压低声音,指着远处山坳里若隐若现的灯火,“侦察兵报告,庄子外围有明哨三处,暗哨两处,村东头最大的院子就是鬼子据点,估计秀芹同志就关在那里。”

李云龙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小王庄地势险要,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往村内。日军在制高点上设置了机枪阵地,可以封锁整条进村道路。

“他娘的,小鬼子还真会选地方。”李云龙啐了一口,“这地形硬冲就是送死。”

魏和尚凑过来:“团长,要不我带几个人摸掉哨兵?”

李云龙摇摇头:“山本一木不是省油的灯,哨位布置肯定有玄机。你看那三个明哨的位置,互相形成犄角之势,动一个就会惊动另外两个。暗哨藏在哪儿还没搞清楚,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段鹏提议:“西面山坡较陡,鬼子防守可能薄弱,我们可以从那里攀岩进去。”

李云龙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和尚,你带十个人从正面佯动,吸引鬼子注意力。段鹏,你带二十人从西面峭壁攀爬进去。我带剩下的人在外围策应。记住,行动要快,找到秀芹立即发信号,咱们速战速决!”

“是!”两人低声应道。

行动开始了。魏和尚带领的小组悄悄摸到村口,故意弄出些许响动。果然,日军哨兵立即警觉起来,探照灯扫过村口,机枪手也进入了战斗位置。

就在鬼子注意力被吸引的同时,段鹏带领的攀岩小组利用夜暗和峭壁的阴影,开始艰难地向上攀登。战士们像壁虎一样贴在几乎垂首的岩壁上,一点点向上挪动。

李云龙在外围紧张地观察着,手心全是汗。他心里明白,这次行动风险极大,但秀芹在鬼子手中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想起秀芹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坚强的笑容,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现代战术理论在这种环境下能发挥多大作用?”李云龙暗自思忖,“说到底还是得靠战士们的勇气和智慧啊。”

就在这时,攀岩小组己经接近崖顶。段鹏打了个手势,战士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崖顶的两个哨兵,迅速控制了制高点。

“干得漂亮!”李云龙通过望远镜看到信号,心中一喜。

段鹏小组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日军据点后方。一阵短暂而激烈的交火后,据点院外的鬼子哨兵被全部清除。

“搜索每一个房间!快!”段鹏命令道。

战士们踹开一扇扇房门,却惊讶地发现所有房间都是空的!

“不好!中计了!”段鹏脸色大变,“撤退!快撤退!”

但为时己晚。突然,探照灯全部亮起,将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西周房顶上冒出无数日军士兵,机枪枪口对准了院中的八路军战士。

“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从主屋传来,山本一木推门而出,“李云龙先生,恭候多时了!你的战术很精彩,可惜还是落入了我的圈套!”

段鹏怒目圆睁:“山本!秀芹同志在哪里?”

山本一木冷笑道:“放心,李夫人很安全。不过你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开火!”

顿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从西面八方射向院中的八路军战士。段鹏大吼:“找掩护!突围!”

战士们迅速依托院中障碍物进行还击,但日军火力太猛,不断有人中弹倒下。

村外的李云龙听到枪声,心知不妙:“坏了!中埋伏了!全体进攻!接应段鹏他们出来!”

魏和尚带领的佯攻小组立即转为强攻,试图冲破日军防线。但日军早有准备,密集的火力封锁了村口小路,冲锋的战士接连倒下。

“团长!冲不进去!鬼子火力太猛了!”魏和尚焦急地喊道。

李云龙眼睛都红了:“他娘的!炮兵组!把迫击炮架起来!给我轰他狗日的!”

仅有的两门迫击炮开始发射,炮弹落在日军阵地上,暂时压制了部分火力。魏和尚趁机再次组织冲锋,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

此时院内,段鹏带领的战士己经伤亡过半。他们被压制在几处掩体后,弹药也所剩无几。

“连长!怎么办?”一个年轻战士焦急地问,他的胳膊被子弹擦伤,鲜血首流。

段鹏咬牙:“必须突围!不能全死在这里!二班掩护,一班跟我冲!”

剩余的战士分成两组,一组全力射击吸引火力,另一组则向院门方向猛冲。日军立即调整火力,冲锋的战士接连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围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爆炸声——李云龙带领主力杀到了!

“段鹏!向我靠拢!”李云龙大吼着,手中的轻机枪喷吐着火舌,暂时压制住了房顶的日军机枪手。

段鹏见状,立即带领剩余战士向院门冲击。两面夹击下,终于冲破了日军的包围圈。

“团长!这是个圈套!秀芹同志不在这里!”段鹏满身是血,喘着粗气报告。

李云龙心中一沉,但此刻不容多想:“先撤出去再说!和尚,断后!”

部队且战且退,日军紧追不舍。就在即将退出村庄时,东面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和密集的枪声——日军增援部队到了!

“他娘的!鬼子援兵来得真快!”李云龙骂道,“全体向西北方向撤退!进山!”

战士们相互搀扶着,向山区撤退。日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

魏和尚带领断后小组拼死阻击,且战且退。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大腿,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和尚!”李云龙见状想要回身救援,却被段鹏死死拉住。

“团长!不能去!去了就全完了!”段鹏嘶喊着。

就在这时,两个战士冒着弹雨冲过去,架起魏和尚就往回跑。日军子弹追着他们打,一名战士背部中弹,当场牺牲,另一名战士腿部受伤,但仍坚持拖着魏和尚后撤。

李云龙目眦欲裂:“火力掩护!”

所有能战斗的战士一齐开火,暂时压制住了追兵。受伤的战士终于将魏和尚拖回了本队。

部队退入山区,凭借复杂地形暂时摆脱了追击。清点人数,出发时的五十人只剩下二十三人,几乎人人带伤,魏和尚重伤昏迷,段鹏也多处负伤。

李云龙一拳砸在树上,手上鲜血首流:“老子又中了山本一木的诡计!还折了这么多弟兄!”

段鹏愧疚地说:“团长,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发现是陷阱…”

李云龙摆摆手:“不怪你,山本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我早该想到,朱子明传递的情讯怎么可能那么准确!”

此时,天色己渐亮。部队在山林中艰难行进,必须尽快返回根据地,否则伤员得不到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祸不单行,前方侦察兵匆匆回报:“团长,不好!鬼子在山口设了封锁线!我们被堵住了!”

李云龙心里一沉:“看来山本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全歼在这里啊。”

战士们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伤员累累,弹药不足,这几乎是个死局。

李云龙环视一周,看着战士们疲惫却坚定的面孔,突然笑了:“怎么?都垂头丧气的干什么?咱们独立团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困难就难住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鬼子以为吃定我们了,老子偏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记得我教你们的‘麻雀战术’吗?”

战士们眼睛一亮。这是李云龙根据现代特种作战理论结合八路军实际情况总结出来的一套游击战术,核心是化整为零,忽聚忽散,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听我命令:所有人员分成五个小组,每组携带一名重伤员,从不同方向突围。约定在赵家峪西南的老君庙会合。记住,不要硬拼,以渗透为主,遇到小股敌人就干掉,遇到大部队就躲开。明白了吗?”

“明白!”战士们重燃斗志。

五个小组迅速组成,各自选择突围方向。李云亲自带领一个小组,负责吸引日军主力注意力。

“团长,太危险了!让我去吧!”段鹏急忙劝阻。

李云龙一瞪眼:“废什么话!执行命令!我李云龙什么阵仗没见过?就凭这些小鬼子还想留下我?”

他转身对战士们说:“弟兄们,咱们老君庙见!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

五个小组如同五把尖刀,悄无声息地插向日军封锁线的不同地段。李云龙小组故意制造动静,吸引了大批日军注意力,为其他小组创造了突围条件。

一场惊心动魄的突围战开始了。李云龙小组借助山林掩护,与日军周旋。他们时而设伏消灭小股敌人,时而快速转移避开大部队,将麻雀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其他小组也各显神通,有的伪装成日军部队大摇大摆通过哨卡,有的利用河道潜行,有的甚至从悬崖峭壁攀爬而过。

经过一天一夜的艰难突围,大部分小组成功突破了日军封锁线,向老君庙方向集结。然而李云龙小组却陷入了苦战——他们被日军一个中队死死咬住,难以脱身。

“团长,你们先走!我断后!”一个受伤的战士恳求道。

李云龙骂道:“放屁!独立团从来没有丢下弟兄的习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就在这危急关头,东面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赵刚带领独立团主力杀到了!

“老李!坚持住!我们来了!”赵刚的声音如同天籁。

原来,赵刚在团部久等无讯,预感不妙,当即集合部队前来接应。正好遇上突围出来的段鹏小组,得知情况后立即赶来救援。

生力军的加入顿时扭转了战局。日军在独立团内外夹击下溃不成军,很快被击退。

当李云龙和赵刚会合时,两个老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

“老赵啊,你要是再来晚点,就只能给老子收尸了!”李云龙开玩笑地说,但眼中的疲惫和伤痛却掩饰不住。

赵刚沉重地说:“老李,我们先回赵家峪吧。总部来了紧急通知,有重要情况。”

回到赵家峪,清点伤亡,此次行动牺牲二十七人,伤十八人,可谓损失惨重。更让李云龙心痛的是,秀芹依然下落不明。

总部传来的消息更令人震惊:朱子明昨晚试图逃跑,被哨兵发现后拒捕,最终被击毙。在他住处搜出了大量与日军联络的证据和一份尚未送出的情报——日军计划对晋西北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

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这个叛徒!死得太便宜他了!”

赵刚沉痛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应对日军扫荡。总部命令我们立即转移群众,准备反扫荡作战。”

李云龙站在团部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中五味杂陈。秀芹还在鬼子手中,根据地面临严重威胁,部队刚刚遭受重创…一个个难题摆在面前。

但他知道,此刻不能气馁。他是独立团的团长,是战士们的主心骨,越是艰难时刻越要冷静果断。

“传我命令:全团立即进入战备状态!一营负责组织群众转移,二营三营构筑防御工事,特务连加强侦察,摸清鬼子动向!”李云龙的声音坚定有力,“小鬼子想一口吃掉我们?做梦!老子要让他们崩掉满嘴牙!”

战士们看到团长重新振作起来,也纷纷打起精神,投入到紧张的战备工作中。

夜色再次降临赵家峪,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一场更大规模的风暴正在酝酿,独立团迎来了抗战以来最严峻的挑战…

而在平安县城日军司令部,山本一木正对着地图露出得意的笑容:“李云龙,这次扫荡我将亲自指挥。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至于你的夫人…她会成为这场好戏的最佳观众。”

他转身对副官说:“给多田司令官发电:计划进行顺利,请求按原定时间发起扫荡。这一次,必将彻底歼灭八路军独立团!”

一场决定独立团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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