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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给路打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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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齐贝林的大脑飞速权衡。在大街上与地头蛇发生首接冲突,无论输赢,后果都极其不利。赢了,会暴露自身可能拥有非凡能力,引来“铁锤帮”更凶狠的报复甚至官方注意;输了,则可能人财两空。使用非凡手段更是下下之策。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压过了硬碰硬的冲动:与其每周向这些蛀虫缴纳高昂的保护费,不如用这笔钱投资一个固定的、受一定程度保护的经营场所。

“等等。”齐贝林抬起手,语气平静,打断了对方的咄咄逼人,“5镑一周,确实不是小数目。”

刀疤脸见他似乎服软,狞笑道:“知道就好!识相的就赶紧……”

“但我有个提议。”齐贝林打断他,目光扫过三个混混,“如果我有一个固定的店铺,是不是就不需要再交这条街的‘管理费’了?或者说,费用会不一样?”

刀疤脸和两个同伙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他们勒索的对象大多是流动小贩,有固定店铺的通常由帮派里更高层级的人去“洽谈”,费用和方式也确实不同,一般会更“规范”一点,但也不会少。

“店铺?”刀疤脸上下打量着齐贝林,似乎想判断他是不是在虚张声势,“你有钱盘店?”

“正在筹划。”齐贝林镇定地回答,“如果我有自己的店,应该和谁谈?费用怎么算?我想,比起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可能很快就不在这里摆摊的人,为我指条明路,对你们‘铁锤帮’来说,或许是更长期的生意,不是吗?”

他这番话带了一点暗示(我可能有资本)和一点恭维(你们眼光要长远),同时把问题抛回给了对方。

刀疤脸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考。旁边那个瘦高个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大,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要是他真开了店,那就是肥羊了,让上面的人去收,咱们也能有点介绍的好处费吧?总比现在逼急了他,啥也捞不到强?”

刀疤脸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他脸色稍缓,但仍然粗声粗气地说:“哼,算你还有点脑子!你要是真能在东区或者桥区域盘下个铺子,自然会有‘经理’去找你谈。费用嘛……看地段和生意,但肯定比你现在摆摊交的‘干净’!”

所谓“干净”,大概是指有某种形式的收据或者至少不那么像街头勒索。

“明白了。”齐贝林点点头,“在我找到店铺之前,这里的‘管理费’……”

“一周1镑!”刀疤脸挥挥手,像是给了天大优惠,“不能再少了!这是给你时间找店的面子钱!”

1镑虽然依然肉痛,但比5镑好了太多,在齐贝林可接受范围内。他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从钱袋里数出1镑递了过去:“好,就按你说的。”

刀疤脸一把抓过钱,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小子,还算上道。尽快找店!我们走!”他招呼一声,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周围的小贩们见状,都松了口气,看向齐贝林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和一丝好奇。

齐贝林默默收起摊位。经此一事,他更加坚定了购买店铺的想法。这不仅是为了摆脱街头勒索,更是为了长远发展。一个固定的店铺可以:

1. 稳定经营: 不再受天气、城管(如果有的话)和地痞的干扰。

2. 提升形象: 无论是“符咒师”的咨询业务还是“决斗英雄”卡牌的销售,有一个固定的店面会显得更正规,更容易吸引客源和信任。

3. 提供掩护: 店铺的后院或地下室,可以作为他进行非凡实验、制作符咒甚至未来尝试炼制魔药的隐秘场所。

4. 安全保障: 至少比流落街头面对“铁锤帮”这种麻烦要安全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齐贝林暂时减少了出摊频率,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寻找合适的店铺上。他主要在桥区域和东区相对好一点的街区寻找,这些地方治安稍好,也有一定的消费能力,且仍在“铁锤帮”的势力范围内(避免被其他帮派骚扰)。

通过中介和自己走访,他看了好几处地方。最终,他相中了桥区域边缘靠近东区的一处临街小店。原店主是个老裁缝,因年老准备回乡养老,急于出手。店铺面积不大,但带有一个小小的后院和一间储藏室,位置不算顶好,但人流量尚可,关键是价格相对便宜——最终以85镑的价格成交,这几乎掏空了齐贝林“卖卡”攒下的大部分积蓄,但他认为值得。

办理好简单的手续后,齐贝林拥有了他在贝克兰德的第一份产业。

他简单打扫了店铺,定制了一块招牌。他没有首接使用与非凡相关的名字,而是取了一个相对模糊且指向卡牌生意的店名:

“幻想画廊”

招牌下方有一行小字:卡牌、游戏与新奇收藏品。

这样既宣传了主要的卡牌业务,也为将来可能暗中进行的非凡物品鉴定和符咒交易留有余地和掩护。

开业第一天,齐贝林将精心绘制的卡牌在橱窗和店内展示出来,吸引了不少孩子的目光。他也将“符咒师”的业务 subtly 地融入其中——在柜台不起眼的地方放了一个小牌子,上面用花体字写着:“提供特殊物品鉴定与定制服务(需预约)”。

果然,没过两天,一位穿着体面、像是帮派小头目的人上门了,自称是“铁锤帮”的“区域经理”,来洽谈“安全管理费”事宜。最终,双方以每周2镑的价格达成协议,对方提供了一张盖有帮派模糊印章的“收据”,并承诺会“照看”店铺,避免其他小混混来骚扰。

每周2镑,虽然仍是额外支出,但比街头勒索规范了许多,也在齐贝林的预期之内。

站在自己的小店“幻想画廊”里,看着窗外贝克兰德灰蒙蒙的天空,齐贝林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终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立足点。虽然前路依然漫长,序列6的材料依旧渺茫,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刚来时一无所有、只能在地下交易市场挣扎求生的穿越者了。

下一步,他需要让“幻想画廊”尽快盈利,填补购房的支出,并攒下更多的钱,为探索“智慧之眼”提供的那两条线索——雷帕德书店和卡森图书馆地下档案室——做准备。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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